出了仓库后大家又是一无所获,岑文瀚也是一脸的迷惘,这回他还真的是遇上高手了。
大家回到房间后岑文瀚陷入到了沉思,季谷主见状说道:“岑公子要不要跟我回去再想?”
岑文瀚这时才回过神来,他抱拳道:“在下想在这个仓库呆几天,不知谷主是否同意?”
季谷主扭头看伍、顾二人,他们连声说行,季谷主也不再多说,然后他直接回去了,他那个二小姐还需要他回去看着,以免她见不着岑文瀚又溜出来找不着了。
岑文瀚在伍、顾二人的带引下看了看这里的布局,这是一个临河而建的建筑,一个大的仓库居中而立,四周是两丈多高的围墙,在仓库两边分排着一些低房,里面是住人的和放置其它物件的房间,看来这里功能还很齐全,这时岑文瀚发现有点不同的地方,“这里没有厨房吗?”
伍吉元赶紧解释道:“在仓库周围一里之内都不得有食物存在,怕的就是老鼠和蛇虫钻进库里来,我们要吃饭都是到一里外的农家去做吃的,那里有我们的人。”
岑文瀚不由得暗暗赞许,想不到这里安排得如此合理,“我们先去吃点东西吧,我想这个时候也该是饭点了。”
二人感觉也是,肆顾颜群回去办公没跟着来,岑文瀚不解地问道:“顾兄不去吗?”
伍吉元笑道:“我们两人就是这样分开轮值的,我吃了回来再换他去吃饭。”
看来这里的管理还真的很规范,岑文瀚在这方面还真没找到什么漏洞。
二人来到一个小村子,这里也就几十户人家,他看这里的人都是行商打扮,想必这里的人多半都是为那座仓库服务的。
岑文瀚跟着伍吉元到了一间小农舍,只见这里是一个不大的农舍,家里有两个老夫妇,他们见伍吉元来了赶紧招呼二人进屋里坐,这时岑文瀚问道:“我知道幽然谷的生意不小,但我看那座仓库虽然不小,但也装不了多少的药材吧?”
伍吉元笑道:“我们这座仓库是座集散仓库,一般能在库里放置的货物不超过七天就要运走。”
“此话怎么讲?”
“我们有专人在周边收集药材,然后放进仓库收藏,另一方面的人根据各地的需求决定药材的用量在仓库里提货,而我们的生意一直都不错,所以药材在库房里存留的时间就不会太长。”伍吉元的解释让岑文瀚也是很吃惊,这么大的一座仓库停留的药材居然不满七天,看来这位季谷主还真是一位看不见的富贾。
“这座仓库里丢失的贵重药材又是怎么回事?”
“一般像天麻、贝母、人参……这一类的药都属于贵重药材,各地使用都不会太多,所以入库的量也不是很大,但最近丢失的就是这类的药材。”
“既然用量不大为什么不去查其他的药商,我想不会有人没事拿这些药来吃吧!”
“岑公子说的是,我们也叫人暗中查寻过这些药的下落,但结果一无所获。”
岑文瀚还真是吃不透了,他没想到这些人做事如此神秘,“有没有你们查不到的药铺呢?”
“当然有。”
“哪里?”
“皇家的药库还有就是高官自备的药库我们的人就没办法查了。”
岑文瀚真心佩服这些人的细心,能想到的地方他们都想到了,“但这些地方的进货也是有个数的,这方面也没办法查吗?”
“话虽这样说,但还是没办法查,因为一来这些地方进药的渠道很多,我们掌握不了,二来吃药的人总在变化,有时候用药会多,有时候又会减少,统计量也不方便,所以这方面我们的人也是拿此事头痛。”
“全国的仓库都有你们一样的情况吗?”
“是的,别的仓库里的弟兄也遇上这样的事,贵重药材莫名地消失,而且跟我们都是一般找不到任何线索。”伍吉元说到这里也是叹气不已。
“季谷主损失大吗?”
“半年下来大约也有几十万两银子的损失。”
听到这个数字岑文瀚也是心惊,看来自己得把此事查清,“我见这村里的人多是行脚之人打扮,他们是不是多为仓库转运服务的?”
“岑公子好眼力,这个村的人多半都是为我们转货的脚夫,各地收到的药材多为他们代为检验,打包然后送到仓库,这些人多数都了解药性的。”
“运出也是这些人吗?”
“是的,出货也找这些人代为转运。”
这时岑文瀚心里有了一个想法,“不知仓库里的各种进出账册我能看否?”
“当然可以,谷主走的时候交代我们,岑公子是代他到这里来查案的,所以一切听从公子的吩咐。”
“谷主真是客气了。”岑文瀚没想到季谷主这么相信自己。
二人回到仓库后岑文瀚就钻进了进出的账册堆里,他要在这里找到需要的,以前廖文修教过他,任何事都会留有一点的痕迹,只要找到这些痕迹就能找到事情的答案。
天快黑了岑文瀚才从账册堆里走出来,但看他的表情是一无所获了,这时他看了看高大的仓库说道:“库顶上装有机关埋伏吗?”
顾颜群摇头道:“想上去都难,更别说这仓库又在这里的正中,没那个必要。”
岑文瀚想了想跳上侧面的房顶,然后手脚并用跳上了仓库的顶部,他在上面仔细地看了看,只见顶上瓦片严实,飞檐干净,不像有人到过这里,看来盗贼不是从这里进到仓库里去的。
下来后伍、顾二人跑来问了情况后都悻悻地走开了,他们见岑文瀚这么轻易地上到房顶,想来贼人也可能有这么好的功夫,他们心中也燃起了一丝的希望,只要能找到药材是怎么被盗的,他们这个时候亡羊补牢也不晚。
岑文瀚也很郁闷,他想不到的是这样一座牢固的仓库是怎样被别人给算计的,他到现在也没办法想通这些人的手法,但越是这样他心就越痒,他就越想知道这些人是怎么做到的,搞不好自己以后也能用上。
这时有人送来了一批药材,岑文瀚看来这里的人推着车将药包都整齐码放到仓库前的院子里,伍吉元上前核对货票,然后扯开药包的一个角拿出一点药抽查,查验无误后签票,仓库中的伙计将药推进了仓库。
岑文瀚赶紧来到仓库,这时有人想上前阻止他,顾颜群跟这人解释了两句,然后他叫岑文瀚跟在自己的身旁。
岑文瀚见这些药包被写了入库票单后就直接送进了内隔,从远处看里面的人将这些货进行分拣,大包的草药都放到了一旁堆放,其它的药材都被里面的人拆开后分别装上了货架,看来这里的工作是非常有序的,包括对自己都这么严格,岑文瀚实在一点问题也看不出。
出了库房后岑文瀚感觉这里有什么地方有点问题,但他一进也想不起来,天色晚了他正想回屋去,这时伍、顾二人给仓库里的吩咐了些什么后将他拉着出了仓库向镇上去了。
到了镇上后二人将他带进了一家小饭馆,等摆上酒菜后顾颜群举杯说道:“岑公子为我们查这药材失踪之案辛苦了,我们兄弟二人请公子到这里喝杯浊酒,公子别小看这家馆子小,这里的食物却是这镇上最好的,比那大的酒楼都要好吃。”
岑文瀚赶紧举杯笑道:“多谢二人抬爱,小弟到此也是为谷主解忧,结果让二位破费了。”
伍、顾二人也是一阵说辞灌了岑文瀚好几杯酒,但这次不同了,岑文瀚感觉今日这酒不似以前那么醉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