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车后岑文瀚一路向幽然谷的方向赶去,上次季谷主跟他提起的几件事让他感觉到有迹可寻。
当他遇到季湘云后就跟一些不明身份的杀手有了几次交手,虽然自己每次都占上风,但这些人的背景什么的自己一点也不知道,这让他感觉一点力也使不上,而且危险还时时如影随形地跟着他,现在他要做的就是找到这些人。
就在岑文瀚一边想一边往前走的时候,山凹里传来了打斗的声音,他寻声来到了打架的地方,这时他看到季刚正带领着几十个人跟一群黑衣人打斗。见此情形岑文瀚把自己的脸一蒙就冲了下去。
早晨的时候季刚押了一大批药材,这批药材是要送到他们山谷炼药的作坊去的,这些药是非常重要的一批,因为这些药材是用来制作给官府定做的成药的。
上次血影死的时候季谷主在丧事上见到了庐州知府沈大人,当时沈大人面容憔悴,在攀谈中季谷主得知这位沈大人公务繁忙,事务繁多,从而导致他的身体日渐消瘦,吃了很多的补品也没起到作用,季谷主当即就送了一盒自己山谷里炼制的“养神丸”给这位大人,没想到这位沈大人吃了一盒身体就大有好转,他又把此药送给了他的上司,结果他的上司吃了后也是精神倍增。
后来这位沈大人找到了季谷主又索要了几盒“养神丸”送于他上司,他的上司又把此药送给京城里的同僚,很多人服用后都感觉效果不错,大家都慕名找来向他求药,季谷主这才赶紧叫人准备材料炼药。
也正是因为这批药材的重要性,季谷主也不敢大意,他叫上了谷里功夫最好的季刚来押运这批药材。
这一路上季刚也是非常小心,他走在车队的最前面,有一点的风吹草动他都要安排人去查看一番,但他没想到还是中了别的人埋伏。
在这条路中有一段是个山凹,当他们走到这里的时候,忽然从四周围上来一批黑衣人,这些黑衣人冲着他们就砍。
虽然事出突然,但季刚也是早有准备,手底下的这些人都是他精心挑选出来的能手,这些人见有人来劫道,他们也都从送的药材中抽出了自己的武器跟这些黑衣人干上了。
双方一交上手季刚就发现这些人不是一般的劫匪,这些人的功夫一看就知道是经过长期训练,每个人都进退有度,而且出手招招都指向要害,他们见季刚是带头之人,特意安排了五个人向他招呼过来。
季刚跟这几人动手时发现,这五人中还有一个似乎功夫更高,此人把他缠住后其他的几人分别在他四周偷袭,一时间季刚也是险象环生。
当岑文瀚到的时候双方的人都有死伤,岑文瀚也不多说,他从地上拣起一把刀就冲向围攻季刚的五人,这几个人被岑文瀚打了个措手不及,几个在旁边偷袭的人反被岑文瀚给偷袭了,两个人被岑文瀚给砍倒在地没了动静。
见到季刚有了个高手前来相助,跟季刚缠斗的那人打了个手势,几个人往地上扔了几个烟雾弹,一时间烟雾四起这些人就消失在路的尽头,看来他们逃跑也有训练。
等烟雾散了后岑文瀚扯下了脸上的蒙在布,季刚一看是他,赶紧抱拳打招呼,就在这个时候岑文瀚听到自己的身后传来脚步声,一个人向自己冲了过来,岑文瀚来不及细想一错身,右手回身一抓,脚下一绊,然后把冲向他的这人抓起来扔了出来,只听到那人掉在地上“啪嗒”一声脆响,四周起了一阵灰尘。
季刚见岑文瀚把这人给摔了,他脸色一变,“大家快收拾好,我们赶紧走,否则要出大事了。”说完就招呼手下人推着药材跑了。
岑文瀚奇怪地看着季刚跑远了,他这才看到他摔出去了这位,当他看清这位的时候就知道这回他摊上大事了。
季湘云自从听到血影死后就一直担心岑文瀚的下落,后来她从她娘那里打听到岑文瀚的消息后更想出来看她的“小磨怪”,但无奈季谷主担心自己的女儿出现在夜影苑引起不必要的猜忌,所以将她关在“静幽山庄”不准出门,而且还叫了人看管她。
这次季刚拉药出门,她也是找了个机会躲开山庄里的人,化妆混进送药的队伍中才偷跑出来,但路上又遇上了这批劫药的黑衣人,好在岑文瀚出现打跑了这些人,而她见到岑文瀚就掩饰不了心中的狂喜,她不顾一切地向岑文瀚冲了过去,结果……
季湘云被岑文瀚给摔在地上都摔糊涂了,直到季刚等人走远了她还没有疼过,还躺在地上直哼哼,当岑文瀚见到自己摔倒的是“香猪”时,也是大吃了一惊,他刚伸手想去扶季湘云的时候,季湘云忽然坐了起来“哇”的一声就哭了起来。
岑文瀚知道这个赖皮一时间是不会轻饶自己,她一定是边哭边想该怎么整治自己,自己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尽快打乱她的思路,所以他赶紧跑到季湘云身边,一边扶她一边说道:“香猪不哭!我不知道是你,这次我到这里也是想去找你的,只是没想到在这里就遇到了你们,我也想不到自己这么不小心把你给摔了。”
听岑文瀚说他是来找自己的,季湘云心中也不由一阵欢喜,但几句话可不能把这位季小姐给哄好,她一定要想办法狠狠敲诈“小魔怪”一次,何况自己也被他摔得这么疼,但她在想事的时候就忘了哭,而岑文瀚听到她没了哭声以为自己的话起作用了,赶紧把他的“香猪”强行拉了起来。
小魔怪的力气太大了,季湘云没办法在地上坐着,不过她也不是好惹的,“不行!就这样把人家摔了,这事没完。”
岑文瀚见季湘云说话了,知道她气消了一些,他赶紧用自己的衣角给她擦眼泪,没想到这个动作又把季湘云给得罪了,她一把推开了岑文瀚的手,哼了一声就把头扭到了一边,又开始大声地哭了起来。
突然来的变故又让岑文瀚懵了,他小心地问道:“怎么了?”
“我送你的手帕呢?”这方面季湘云还没有为难岑文瀚。
“我上次差点给砍头了,手帕被官府的人给搜走了。”岑文瀚总算找着机会把话题引开了。
一听说岑文瀚差点被人砍了头,季湘云吓得一把就抓住岑文瀚的手问道:“怎么回事?你还好吧?受苦了吗?”
“我这不好好的站在你的面前嘛!”岑文瀚这个时候总算能松一口气了。
季湘云关心地上下仔细打量了岑文瀚一番,见到他一根头发都没少这才松了一口气,岑文瀚赶紧说道:“要不要听我这次刀口逃生的经历?”
季湘云这时感觉到了不对,自己好像白挨摔了,“先背我。”
岑文瀚就知道这个赖皮不会轻易放过自己,不过好在这个“洋罪”他也甘心受过,他毫不犹豫地把季湘云背了起来慢慢地向季刚“逃跑”的方向走去。
这一路上岑文瀚吐着唾沫星子地讲着故事,背着无赖慢慢向前方走去,季湘云这时候变得非常老实,趴在他背上听着故事一声也不吭。
等岑文瀚讲完故事后季湘云忽然两只手抓住岑文瀚的两只耳朵说道:“你还敢骗我,以前我问你那些野兽是怎么回事,你都说是你养的,难不成上次帮你逃脱的那些家畜也是你养的,老实说,你到底用什么法驱使这些兽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