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我在这里做什么?”岑文瀚有点不解。
“留公子在我们山庄里当一个带影字的人物,这样公子就可以跟她平起平坐了。”周胜看来很懂汲婆婆的心思。
“可我是煮石山庄的人呀!”岑文瀚感觉汲婆婆做事有点不靠谱,有了门第再投其它门第是大忌。
“如果煮石山庄的娄庄主同意公子到夜影苑情况就不一样了。”看来周胜老于这些事了。
“随便改投门第,你当我是什么人了。”岑文瀚现在明白汲婆婆为什么老这样为难他了。
周胜也不跟他聊了,他起身说道:“公子休息,我去找婆婆把今日我们所见的告诉她老人家。”说完就出去了。
岑文瀚本来是不是把此事告诉给汲婆婆的,但既然周胜知道了邬七买毒药的事,自己不说周胜也管不住他的嘴,他也只有由他去了。
几天后廖文修来到了山庄,岑文瀚知道廖文修来了,高兴地到山庄外几里地去迎接廖先生。
进到庄里后汲婆婆见到廖文修来了心中老大不快,她知道岑文瀚年轻还好对付,可廖文修可是一个真正的江湖老油条,有他在山庄里自己就不容易控制岑文瀚,但表面上她还是非常高兴地盛宴款待了这位毒书生。
席间岑文瀚又被灌到桌子底下去了,廖文修看他的狼狈像也是无奈地摇头,这小子酒量就是不见长。
岑文瀚睡到第二天中午才起床,廖文修见他起床后在院里练剑不由心中暗暗高兴,看来他还不是那么没用。
看到廖文修到来,岑文瀚赶紧上前迎接,廖文修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你怎么蓬头垢面的就来见我?”
岑文瀚一听就知道廖文修有话要说,他赶紧回屋清洗了一下正想出来,结果廖文修已进到屋里来了,他指了指岑文瀚的头说道:“你的发髻怎么是歪的?”
岑文瀚摸了摸自己的头说道:“没镜子看不到,所以就随便挽了一下。”
“不行,给我挽好。”廖文修的话中带着一丝威严。
岑文瀚没想到廖文修今日这么严肃,跟平日的他完全不一样了,他赶紧把发髻重新挽了一遍,廖文修看了看后说道:“你的衣冠也不正,记着,每日出门前必须先正衣冠。”
岑文瀚真没搞懂廖文修这是怎么了,好像师父对待徒弟一般,“先生饿了吧,我们到镇上去吃点东西。”
廖文修点了点头,岑文瀚赶紧把他带到了那家烤鱼的馆子,二人上了一叶孤舟划到了江心,这个时候廖文修看了看周围说道:“这里好,要说什么话也不怕有人偷听。”
岑文瀚高兴地说道:“当然了,这可是那个血影用来谈事的好去处。”
“跟我讲讲你这段时间的事吧,这烤鱼的滋味不错,我边吃边听你的故事。”
到了这个时候岑文瀚总算是有机会讲一讲这段时间他的英雄事迹了,他连唾沫加口水的跟廖文修讲了两个时辰都还感觉不尽兴。
听完岑文瀚的唠叨廖文修挖了挖耳朵说道:“还好我早成亲了,否则我一定忍不住你的唠叨把你小子给宰了。”
岑文瀚眼睛都直了,“怎么了廖先生?”
“就那么一丁点事你就给我讲了足足丙个时辰,你看看天色再看看盘中,天也黑了鱼也吃完了,你小子的唠叨还没完没了。”看来岑文瀚的话比廖文修的夫人还多。
岑文瀚笑道:“我只是感觉我做的事样样都出彩,所以就讲得多了点。”
“你还好意思说出彩,我问你,煮石山庄安排你的事办完后你跑幽然谷去做什么了?”
岑文瀚愣了一下,“当然是去找季湘云续旧了。”
“你还有脸这么说,你两个一个未娶一个未嫁是不?”
这句话一下就扎到岑文瀚的心里去了,他立即感觉脸有点发烧,“我做得不对吗?”
“当然不对了,你救了季湘云是事实,但你就这样贸然去找别人一个大姑娘,说得好听一点是唐突佳人,说得难听一点就是你别有用心,你让她的父母怎么想?”
岑文瀚还真没想到这么多,他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廖文修见岑文瀚语塞,他继续说道:“还好,你在季家的表现还不错,不但帮他们除去了杀手还帮他们挖出了内鬼,尽管那个内鬼是他们家里的人,但季家实际还是从心里感谢你,这点你算是弥补了你的突然出现的无礼。”
听到这里岑文瀚也是暗暗地松了一口气,但廖文修可不会让他就这么感觉轻松了,“但是你又去做了一件谁也想不到的屁事,独自一个人去闯夜影苑的总舵湖畔山庄,你知道你这样做有多危险吗?”
“知道,我后来才感到后怕。”岑文瀚这时也说了一句实话。
“知道怕就是好事,想那血影在江湖中可是一等一的高手,而且他长年经营夜影苑,早就变得心狠手辣了,好在你只受了一点苦,而那个汲婆婆也是看得起你,所以你这条小命才保住了,要知道如果不是因为汲婆婆你小子早就去跟阎王报到去了。”
岑文瀚不敢说话,他知道廖文修这次是真的生气了,他还从没见过廖文修生这么大的气,廖文修恨了恨他继续说道:“你如果老老实实呆在湖畔山庄里也就罢了,依你的才智要找出山庄里的内鬼也不是什么难事,没想到你小子居然跑去会你的老友差点把命给丢了。”
说到这里岑文瀚也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我没想到万福那小子如此执着,没见到我死就不甘心。”
“这就是江湖,什么底线什么规则都是屁话。”廖文修说道。
“只可惜当初我没把那个万福做掉才留了当时的后患。”
“那个什么万福只是一个纨绔子弟,你把他做了也不怕江湖朋友笑话吗?”
“我……”岑文瀚真不知道廖文修是怎么想的。
“万福这种人是小人,你离他远一点就行了,何必把他记在心上。”
“知道了。”
这时廖文修拿起酒杯,“说了这么久的话你也该口渴了,我们俩喝几杯再说。”
岑文瀚无奈地兴趣了酒杯,他知道只要廖文修这么说他今日又该醉了。
奇怪的是廖文修没有灌他酒的意思,几杯酒下肚后廖文修又说道:“你慌里慌张地把湖畔山庄里的内鬼抓了出来,结果被汲婆婆给摆了一道,现在你是想走也走不成了,你还得帮他们继续完成血影未完的事情,不过这也是好事。”
“当然是好事了,有十万两银子的花红。”岑文瀚彼为得意地说道。
“狗屁,你当心有命挣钱没命花,不是因为怕你小命不保我也不来这里了。”廖文修总算说出他到这里来的真实目的。
岑文瀚愣了愣不解地说道:“有那么危险吗?”
“知道赤焰兽吗?”廖文修冷眼地了岑文瀚一眼。
“当然知道,就是为权贵处理棘手之事的人。”
“既然知道你就该知道你面对的敌人实际上是一群权贵,俗话说贫不与富斗,你凭什么跟这些人斗?”
“我……”岑文瀚一时无言以对。
廖文修恨了他一眼又问道:“你跟官府的人打过交道吗?”
“没有。”
“那你怎么知道官场上的规矩是怎样的?”
这个时候岑文瀚才感觉到了一种危机,他总算明白廖文修为什么这样生气,看来这次自己是闯下了大祸了,“我现在已陷进去了,想脱身是不可能了,我也只好倚重先生的指教了。”
廖文修想再骂他几句但又忍住了,这时他忽然想到了什么,“听你说你不止一次调戏那个巫二小姐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