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元子不敢怠慢,脚踩祥云急往五庄观而去,这妖族真是嗜杀成性,虽说天道无情是非不分对错不讲,可终究是有伤天和有损生机。如今人族遭逢大难却不该就此族灭。如今天机隐晦也不知是哪位师兄手段通天掩了天机,只是人族一向安份,又为何要这般赶尽杀绝呢。也不知这夏天师兄又是如何知晓的,为了日后一番机缘,也只得拼了。
“道友匆匆而行,这是欲往何处啊”正当镇元子埋头赶路时,一个声音传来拦住了他的去路。
“哈哈,我道是谁呢,原来是帝俊道友。道友不在天界妖皇宫统御诸妖,到此叫住镇元子有何见教。”镇元子抬首看去,便见帝俊高立虚空,紫冠束发锦袍盘龙腰缠玉带,好个妖族帝君,再看他身边六大妖神拱卫两侧,身后百万妖兵杀气凌云。镇元子峰眉微挑,这妖族机缘之下占了天界,便真以为自己高高在上能统御诸天了,每次出场都一副俯瞰众生的模样,真是让人不爽。
“镇元子,看这回你能往哪跑。”却是东皇太一领着四大妖神从镇元子身后堵住了他的后路。
“镇元子,看在曾经紫霄宫一同听道的份上,只要你交出人族吾等便也不与你为难。”东皇太一见这镇元子成了瓮中之鳖,倒也不急着动手,这镇元子也是洪荒有数的大神,实力神通不弱,听说他与几位圣人师兄也有些关系,能不得罪便尽量不要得罪。
“哼,东皇太一,你也是洪荒有数的大神,当知天机运数,人族无错,不该就此族灭。吾镇元子虽道行微末,倒也不能见死救”镇元子前番紫霄宫痛失机缘不说,红云还为此罹难。此番好不容易有此机会,镇元子怎么也不会轻言放弃。
“呵呵,镇元子道友,你当我东皇太一为三岁小儿不成,这人族不过是吾族女娲娘娘随意造就,只是不曾想到这人族不思感恩,反而受老子蛊惑,无故分吾妖族气运,真是岂有此理,此番吾便灭了这人族,正好朔本还原,也好断了某些人的念想。”这东皇太一看似鲁莽狂妄,实则道行高深,精明得很。
“东皇太一,你也是有道真修,却为何如此短视,这人族应天顺道而生,若非人族女娲娘娘又怎能证道成圣,尔等如此颠倒黑白日后自有因果,此番尔等却休想得逞。”镇元子话虽说得硬气,可心下却唉叹连连,这东皇太一可非表面那般不堪,一身修为实力确实非凡,手中东皇钟不下于三清手中的先天至宝。实为圣人之下的第一大神,自己若是对上以手中地书与洛书自保或许没问题,可想要保全手中人族可就有些力不存心了,何况一旁还有帝俊与妖族一众将兵虎视耽耽。
可若是要镇元子就此认怂,真个把人族双手奉上,他又有许多的不甘心,前番紫霄宫内痛失机缘,此番好不容易有了些许署光,又怎能轻言放弃。
“镇元子,就你也敢在吾跟前大放厥词,你若是交出人族还罢了,不然那红云便是你的下场。”东皇太一见这镇元子如此不识趣,不但出言辱骂,几次三番落自己面皮,真个以为吾东皇太一是泥做的不成,气急败坏的斥声骂道。
“欺人太甚。”东皇太一不提红云还好,一提红云,镇元子眼都红了,手中地书一祭,一道蒙蒙黄光从地书中翳然射出,真奔东皇太一。
“来得好。”东皇太一怡然不惧,手中东皇钟“铛”的一声轰鸣,便轻松挡下了镇元子地书的攻击。“哈哈,来而不往非礼也,你也接吾一钟。钟儿,起。”东皇太一大笑出声,手中也不慢。随着东皇太一一声大吼,东皇钟跃上虚空当空一转便化作亩大。钟体之上毫光耀诸天,日月星辰光芒万丈,斗转星移异兽对月长嘶,声震长空好似要破钟而出。
“看钟”东皇太一也不如往日那般敲响东皇钟,而是运着这弥天般的大钟直接砸向镇元子。
镇元子在东皇太一祭出东皇钟之时便知要坏,心中大骂老天不公,这妖族尽是些鳞毛野雉野性难训之辈又何德何能拥如此至宝。手中更不敢怠慢,长袖一甩,那被他用袖里乾坤救起的人族便尽数放入脚下的洪荒大地,如今自身难保,便也顾不得其他了。手中没了累赘,镇元子便也没了顾忌,手中地书当空一祭,地书也是当空一转须臾之间地书便化作一道遮天之幕,把镇元子护在当中。就在此时那弥天之钟正好当空砸下,瞬间东皇钟便与地书撞在一起,没有惊天动地的响动,只有灵宝无声的争锋。地书化成的天幕遭东皇钟一砸便如充气的皮球一般塌陷了好大一块,这地书也不愧是防御型的极品灵宝,终究是顶住了先天至宝东皇钟的绝地一砸,镇元子见状便放松下心来,脸上也有了几分笑容,就欲要嘲讽一番东皇太一时,刚刚绽开的笑容便凝固在了脸上。就在此时原本顶住东皇钟的地书在东皇钟的压力下又塌陷下去不了,而且越陷越深好似没有停止的迹像,这样下去这地书防御随时有可能会破去啊。
“哈哈,镇元子,看你这瓮中之鳖此番如何逃出生天。”东皇太一大笑不止,眼看镇元子在东皇钟的压力下,脸色越来越白,便觉笑声根本停不下来。这镇元子几次三番跳出来管妖族闲事,此番便要他好看。
镇元子眼看地书就要顶不住了,只要地书防御一破,东皇钟当头砸下,只怕自已立时便要身死道消,步了红云后尘相聚清冥了。镇元子咬咬牙,这回只怕与妖族不死不休了,唉,鸿钧老师座下亲传弟子果然是没有一个简单的,自已此番遭遇怕是尽皆在别人算计当中了,只是一饮一啄,终究是要循环往复,自已也怪不得谁,一切不过是自已选择。就如当初紫霄宫中痛失那天大机缘般,不管是天道大势还是鸿钧算计,终究是给了选择的机会。也罢,只要留得命在才有可能再得机缘,若是如红云那般身死道消,即便得了机缘又有何用。想罢镇元子便有了决定,从怀中又拿出一书,一口精血喷在那书上,接着一指点出,一道精光直射入书中。
“贼子尔敢。啊。。气煞吾也。”原本在一旁看热闹的帝俊正看得开心,见到镇元子从怀中拿出的那书,他两眼陡然睁得溜圆,一副见鬼的表情,只是还未等他开口,便见镇元子又是吐精血,又是****光,哪还不知他要做什么。只是镇元子手段行云流水快如闪电,如何来得及阻止,只得眼睁睁看着他行事。最后帝俊只来及一声骂出,只是刚张口一口金灿灿血液便吐了出来,看来是伤得不轻。原来刚刚镇元子刚刚拿出的正是帝俊前番丢失了的洛书。镇元子自得了洛书之后,虽多番祭炼,却一直没有真正炼化洛书。倒不是他道行不够炼化不了,只是洛书乃是帝俊本命灵宝,与之相伴亿万载,其烙印极为强大。一旦镇元子强行祭炼,怕是帝俊立马便可感应得到,到时他便可以以河图为引,依迹便可寻来。所以镇元子一直以来便未完全祭炼,准备就这样放着让岁月慢慢磨去帝俊元神印记,只是此时危在旦夕,性命都要不保了,那还顾得上其他,所以他便拿出洛书,不惜以精血为引强行抹去帝俊元神印记。
帝俊与洛书相伴亿万载,元神早与洛书连为一体相辅相成,此番洛书中的元神烙印被强行抹去,一番不察之下,倒是元神伤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