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方城的铸兵坊的废墟之渊的上空,除了星痕,月影两位公主,和雨佛,又有两道人影率先来到他们的眼前。
“来者何人?”脸色凝重的天无涯出言问道。
“第一楼楼主,真吾空!”星痕语气中的冰冷杀气丝毫不减。
“第一楼的那人是真吾空?江湖传言南荒真吾一脉的皇叔痴傻如幼童,真想不到!老婆子杀人无数,若比狠辣,老婆子真不如他,咳咳!”蝶皇后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一副快入黄土的模样。
“我要买!飘飘如今香消玉殒,你就不怕你就是下一个吗?”月影公主恨恨地咬牙切齿道,她柳眉紧蹙,怒容更甚。
“我要买见过两位公主,蝶皇后,摄政王!”我要买的身形显露出来,恭敬的向场中诸位尊贵的强者行礼,“月影公主,要买是一个生意人!实在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月影冷哼一声,雨佛的眼中只有那一抹黑炎,众人的到来丝毫不在他的内心惹起一丝波澜,他小心翼翼的将九鼎黑炎放回体内,然后转身离去。
星痕望着他的身影,嘴角蠕动,却最终没有开口。蝶皇后不停的咳嗽着,一副萎靡不振的模样,天无涯眼中寒芒闪动,不知道在动什么心思。
我要买幽幽地望着雨佛离去,出言道:“诸位,在下还有生意要处理,恕不奉陪,告辞!”
随后,月影,星痕,天无涯,蝶皇后带着浩浩荡荡的先后赶到的众豪强返回天剑山庄按下不表。
雨佛离开废墟后,第一时间来到八方城的竹林的小屋中,找到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的贾凡儿。
“就你一个人回来?飘飘姐呢?”贾凡儿看到雨佛,眼中迸发出希冀的光芒。
“她死了。”雨佛的声音沙哑,他不敢看贾凡儿。
“死了?不可能!”,“那你怎么回来了!你发过誓的,要与飘飘姐同生共死!你为什么没有保护好她?”
面对贾凡儿的诘问,雨佛唯有沉默。
雨佛的沉默彻底激怒了贾凡儿,她眼中的泪水如决堤的河水般宣泄而出,她扑上前来,手脚并用,拼尽全力,雨点般的拳影和脚印击打在雨佛身上,雨佛一身不吭,任由贾凡儿打骂,只是眼泪,却怎么了止不住,他的脸庞已经淹没在泪水中。
贾凡儿感觉到的自己的心很痛极了!她自幼父母双亡,自六岁认识云飘飘父女,同样命运多舛的两名少女,自认识那天起,就成为了无话不谈的知己!云飘飘的九天绝脉一直是贾凡儿的心病,她将全部的精力投进了医学里,她的勤奋和刻苦,让最疼她的,也是对她最严厉的爷爷贾不凡都挑不出毛病!
现如今,她的医术尚未大成,她依旧在坚持不懈地寻找对付九天绝脉的医术,只是那素衣淡然的人儿,已经永远离她而去!
她知道不能怪雨佛,雨佛的沉默让七窍玲珑的她看到雨佛无尽的悔恨和自责,她只是愤怒,对自己的实力低微的愤怒。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贾凡儿打着,哭着,骂着,她的动作越来越慢,最后靠在雨佛的身体上,两个人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飘飘姐是谁杀死的?”贾凡儿将面埋在雨佛的衣襟里。
“凡儿,你飘飘姐不愿你参合进来,这事危险!这是她的遗愿!”
贾凡儿的指甲陷入雨佛的双肩的血肉,她的声音很平淡:“我太弱了!”她挣扎地从雨佛身上爬起来,仔细拭去眼角停留的泪痕,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竹屋,她的身影消失在水汽茫茫的竹林里。
雨佛没有劝贾凡儿,因为劝不住。这个古灵精怪的姑娘在她笑嘻嘻的外表之下,那颗倔强的心和云飘飘一样。
雨佛最后看了一眼竹屋,转身离去,离去之时,他的右掌轻飘飘向后一拍,偌大的竹屋顿时粉碎。
雨佛的身影消失在竹影婆娑中,仿佛这一段过往埋葬在时间里,再也无人知晓。
离开了八方城的雨佛,坐船沿着难河,一路向南,来到了无妄城。
伪装成风尘仆仆的跑商,雨佛牵着牵着一头瘦弱的南荒驼落脚在一家客栈。这是上次天波异奴团拍卖前期他跟净一来过的客栈,只是如今的他,却不是当初高高在上,尊贵无比的南荒皇族佛子。这间若两百平方的客栈的大厅里坐满了用饭的客人,男女老少都有。雨佛坐在东北角落的靠窗的桌位上,他的眼神幽幽地望着窗外。
“佛子,净一终于再见到你了。”净一依旧是那副奴仆装,他稚嫩苍白的脸上的疲倦很重,只是眼神很亮,里面装满了忧伤。
雨佛抬起头,他冰冷的脸上没有一丝波动,只是很罕见地拍拍净一的肩膀,他低声道:“天晴可好?”
“晴公主被长老会囚禁,净一无能,从晴公主囚禁至今,净一都不能探视,托鸠摩将军几番打听,才得知晴公主的伤势已恢复,只是被限制了自由作为惩罚。”
雨佛终于松了一口气,他接着道:“净一,你虽然是我的仆人,但是我一直把你当朋友。你不要再找我,如今我是南荒的罪人!”
净一眼中流露出惊恐,他啪地跪倒在地,瑟瑟发抖。雨佛立刻强行将他扶起,他的声音很冷,很绝情:“净一,你身份卑微,实力差劲,一无是处,你莫要拖我后腿,否则,我会杀了你!”
净一紧紧抓住雨佛的双手,他坚定无惧的看着他。雨佛顿时感觉有些头疼。
“哈哈!雨佛,总算逮着你了。”一黑脸阴翳的男子的声音响了起来。
“狼一,你来得太慢了!”雨佛抬眼道。
“哼!佛子好大的口气!”狼五一袭青衣,姣好的面容布满寒霜,“你死哪去都可以,为何要跑到老娘的地盘来?”
“诸位,请回避,今天的帐算到我七狼头上。”玉树临风的狼七笑盈盈向大厅中用饭的众人行礼道,大厅众人顿时鸟兽散。
“一个人喝酒多没意思,佛子不介意我蹭几杯水酒吧?”平凡无奇的狼三笑嘻嘻地拉来一把椅子,笑嘻嘻的自顾这给自己倒了杯酒。
“佛子当真是艺高人胆大!狼六不得不说声佩服!”一袭白衣的狼六啪地一声收起右手的折扇,好一个翩翩浊世佳公子!
狼二是一位国字脸的中年男子,他脸上的轮廓如同石雕般棱角分明,他严肃的脸上如同石块般僵硬,他眼睛如同鹰眼般锐利。他盯着雨佛,如同盯着猎物:“你为何而来?”
狼六一袭黑衣,只露出两只眼睛,他不停地打着手势,七狼的数十名属下将客栈团团围住。
净一侍立在雨佛的身侧,雨佛坐回窗前,他杀气四溢,沉声道:“真吾空是第一楼的楼主,他杀了我结义姐姐云飘飘!我找他报仇!”
七狼震惊,狼七惊道:“皇叔是第一楼的那位!这太骇人!”
“怎么会!皇叔不是傻子吗?”狼三脱口而出!
狼六的声音沙哑如同磨砂般难听:“我们很难相信你!你所说过于耸人听闻!第一,真吾空什么时候成了第一楼的楼主,你有何证据?第二,云飘飘是南荒的冶兵一脉,真吾空为什么要杀云飘飘?”
狼五大咧咧贴着狼六坐了下来道:“你们听人家说嘛?睿智如大长老,也遭人暗算,如今昏迷不醒,生死未卜!南荒内部,我们还可以相信谁?”
南荒众人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