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怎么知道我在逗你啊?”一个人头从树上探出来,呃……还带着一脸戏谑……
“小子!就是你?!知不知道乱报案是犯法的!”阡陌瞪着眼睛看着他,黯色的眼瞳闪出一丝金黄的火焰。
“姐姐不要生气嘛……”小孩眨巴眨巴着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阡陌,语气软了不少。
“阴险...…”阡陌撇了那小孩子一眼,转身收起武器。
“姐姐,我是真的遇险了嘛,被挂了好久……”小孩子动了动身子,貌似真的被挂在树上了……
阡陌就不明白了,挂了那么久,居然不是看见人就赶紧求救,而是逗别人,不是脑子有坑就是被过期的牛奶泡过!她黑着脸看了看小孩的情况,其实只是被捕猎的东西绑住了而已……
阡陌抽出匕首,割断小孩脚踝处的绳套,小孩很灵活地跳了下来。
“好了,不要在这种地方乱跑,万一又被吊起来,就被狼吃了。”阡陌拍了拍小孩的衣服,不禁为之一怔。
那小孩的相貌十分秀丽,乍看上去仿佛柔软而高雅。他的眉目分明,眼珠子是纯粹的漆黑,黑得好像宇宙尽头无尽的深渊,多看一会儿便有一种快要被吸进去的错觉。他的鼻梁挺直,鼻尖又有些柔润。他的肌肤不是纯粹的雪白,而是温润细腻宛如玉石,可是又比玉石温暖柔软。
都怪古人非得留长发,阡陌要分不清小孩是男是女了......要不,问问看?但是这样莫名其妙地问也不太好吧,就像个怪阿姨...阡陌甩了甩头,把那些恐怖的画面甩出去。
“姐姐,可是我不知道要去哪里了...”小孩抬起可怜兮兮的眼睛。??
阡陌有种不祥的预感,脱口问道:“你不会想跟着我吧?!”
“真的吗?!太好了,姐姐,你真是世上最好的狐仙!”小孩开心地扑到阡陌身上。
“狐...狐...狐仙?!”阡陌的嘴巴就要可以塞下一个柚子了!!
“是啊,你看,毛绒绒的耳朵。”小孩指指她的头。
阡陌摸摸头,真的耶...摸起来真舒服。不对!!她只是穿了个越,这连种族都迁移了不成?!!
诶?!那小孩怎么一点害怕都没有?反而很亲昵地对我呢?!阡陌打量着这个小孩,问道:“小子,你怎么看到我一点都不害怕啊?”
“怕?轼楚为什么要怕姐姐啊,你是我们狐族的守护神啊。”小孩的眼神充满了信任和尊敬。
嗯,这样看来小孩确实很可爱,等等,他自称什么?!轼楚!他居然是轼楚!
阡陌兴奋地打量着眼前的小不点,这么萌的小孩,无论怎么样也没办法把他和那个面瘫脸联系在一起的吧?!想想轼楚那时凭智商和实力压制得阡陌愤懑至极,没办法报复,现在...嘻嘻,小孩她还会对付不了嘛。
“姐姐,你笑的好难看。”轼楚一脸嫌弃地说道。
阡陌撇了他一眼,果然,之前的可爱都是她的幻觉......
“小楚,你知不知道狐族在哪里定居的啊?“阡陌问道。
“都没了啊,它们都被狼王吃掉了,它们要占领狐族的修仙圣地。我...我因为要采草药才没被杀...”轼楚哭着说。
阡陌无语了,这家伙明明就是跑出来玩了,要不怎么连个竹筐都不带...要是问他为什么,他一定会这么回答:竹篮掉在地上被叼走了,还有那些药...总之,这种事情就不要相信他。
那现在怎么办?她连九尾狐的委托内容都不知道,现在又摊上狐族和狼族的事,头都有外太空的变异南瓜那么大了好吗?!
“姐姐,我饿了...”轼楚胡乱抹了一把鼻涕眼泪说道。
你饿了我有什么办法?我又不是保姆,事实上,我连泡面都没碰过好吗!!
“忍着,天黑了,先休息一下。”阡陌用树藤不停缠绕在几棵树之间,很快,一个结实的吊床出现在轼楚面前,看着轼楚的惊异眼光,阡陌满意地抬头。
只听轼楚问道:“姐姐,你为什么不用’棂‘啊?”
瞬间,阡陌尴尬了...这小子怎么这么会给我找茬啊?!果然,我们是千年冤家吗?!
“你这么厉害你怎么不上啊!”阡陌对他吼道。
“我...偷懒了,所以还只是一劫的’棂‘啊...”轼楚红着脸低声说道。
刹那,阡陌笑了,这家伙...真让人没办法生气啊。
夜出,银色的月光如轻纱一般朦胧,飘飘扬扬地倾泻在两个人身上,模糊不清。阡陌躺在吊床上,侧过身,看着轼楚粉雕玉琢般的皮肤,轻轻嘟起的小嘴,好可爱,阡陌忍不住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阡陌望着银色圆月,犹如玉盘,中间的那一点,应该就是嫦娥的广寒宫了吧。
.........
......
...
“我是一只修行千年的狐
千年修行千年孤独
夜深人静时可有人听见我在哭
灯火阑珊处可有人看见我跳舞
我是一只等待千年的狐
千年等待千年孤独
滚滚红尘里谁又种下了爱的蛊
茫茫人海中谁又喝下了爱的毒
我爱你时你正一贫如洗寒窗苦读
离开你时你正金榜题名洞房花烛
能不能为你再跳一支舞
我是你千百年前放生的白狐
你看衣袂飘飘衣袂飘飘
海誓山盟都化做虚无
能不能为你再跳一支舞
只为你临别时的那一次回顾
你看衣袂飘飘衣袂飘飘
天长地久都化做虚无......”
...
......
.........
这是?九尾狐的声音?!线索!
阡陌跳下吊床,顺着声源走去,夏季的夜晚,嘈杂的季节,蝉鸣得正欢,那细丝般的声线飘在风中,仿佛立刻就会断掉,阡陌的心跳加速,呼吸不自觉地放慢,减缓,这可是目前唯一的线索啊......
“姐姐!!!”
突然,轼楚痛苦地喊着,声线突然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