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个刁民竟然敢这样和她说话,如果不是父皇警告过她不可以得罪这个人她早就把她拖出去喂野狗了。
“哼,我只是不喜欢去而已,我舍不得父皇,父皇也舍不得我,所以他才会找人代替我去的,说白了你就是我的替身,一个替代品而已,你一个刁民还敢在本公主面前放肆,我看你是不想活了……”纳兰缃越想越是心里不平衡,站起来便趾高气扬的说,但是话还没说完心里就后悔了,这要是被父皇知道了,一定会责罚她的,以前父皇从来没有责罚过她,这次父皇竟然为了一个贱民关她禁闭。
不过这样不算得罪吧,她只要小小的威胁一下这个平民她应该就会乖乖听话的。
纳兰缃的脑容量似乎不大,这就不算得罪了吗。
“原来是这样啊……”花泣雪眸光闪烁勾着唇角,熟知她的人都知道她现在是在算计别人了。
看来这个刁蛮公主还不知道她的身份,难道苍皇没给她说,这可就有趣了。
“哼,可不就是嘛,所以你只要乖乖听话,不然的话可别怪本公主对你不客气!”纳兰缃以为花泣雪这是怕了,所以就开始威胁她。
“公主可知道父皇为什么会选择我去泠国吗。”花泣雪一手撑着脑袋,一手挑起她的一缕发丝,在指尖环绕,看着纳兰缃的眼神有些莫测。
这样的神情让纳兰缃有些不明所以,为什么,就因为这个人有几分姿色吗,可也不见得有多美丽啊,苍国比她好看的人也有,而且听父皇的话这个人似乎挺重要的,还让她把她的月香园都让给这个人了。
父皇对她似乎真的有些不同……
“为什么?”她真的很想知道答案,或许这个人能告诉她。
“因为他是我的父皇啊。”花泣雪说了一句令人遐想的话语便没再说话。
“父皇?”纳兰缃想了大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就只有像个好奇宝宝似的问花泣雪。
“对,父皇。”花泣雪看纳兰缃表演的变脸正看得起劲,没想到这么快她就沉不住气问她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一个平民虽是被封为公主但你也不能叫父皇父皇呀。”纳兰缃百思不得其解。
“谁说我是平民,难道父皇没有告诉你吗?”花泣雪看着纳兰缃,摆出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
这样看起来真的好像苍皇瞒了纳兰缃什么一样。
“你不是平民,那你是谁,父皇该告诉我什么?”纳兰缃一下子问出三个问题。
“我当然不是平民了,我可是公主,难道父皇没有告诉你我其实本来就是他的公主吗?”花泣雪站起来走到纳兰缃身边,也学着她的样子趾高气扬的看着她,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
“怎么可能,你这个贱民怎么可能是公主,我才是公主,我可是苍国唯一的公主,我是父皇的宝贝女儿!父皇唯一的女儿,你这个贱民从哪里来就给本公主滚回去!”
纳兰缃这下才是真的一脸难以置信,听到花泣雪这话她脑袋瞬间空了,什么都顾不了了,气愤地对着花泣雪就是一巴掌。
“啪!”
清脆响亮的巴掌声在屋子里响起。
一瞬间的寂静之后只听见一阵鬼哭狼嚎。
“呜呜呜你你你……”
纳兰缃一手捂着脸一手指着眼前的人,一阵呜咽,但为了名节又不敢大声哭……
还没等她回过神来正常开口说话,纳兰泽铭又是一巴掌下去。
“放肆,你这个公主是怎样做的,你怎么可以说出这样粗俗的话来。”这一巴掌比刚才更加响亮更加清脆,听得花泣雪都忍不住为纳兰缃默哀。
真是个可怜的孩子……
同时心里也是无比纳闷儿。
他怎么会打纳兰缃两巴掌,她本来想的是他最过分最生气会打她一巴掌,却没想到他对她并不像是传言中那样好嘛,这是为了让她听话所以在巴结她吗,可在她的记忆里似乎他没有这样的性格。
这么多年了,或许他也变了吧……
毕竟她自己也变了很多。
真没想到十五年后再见到他竟然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他老了,和十五年前差别真大,脸上尽显苍老,眼角和额头都有皱纹了,气色也没十五年前好,头发都有些花白,不知是不是因为这一身金灿灿的龙袍。
“呜呜呜,父皇,你竟然打我,你,你竟然为了这个贱女人打我,难道她真的是你的女儿,你有了她你就不要月儿了,对吗?”纳兰缃一边抽泣,一边擦泪,一边说道。
“月儿,父皇是怎样教育你的,作为皇家女子,作为一个公主你该做些什么,不该做些什么,该说些什么,不该说些什么你都忘了吗?”
纳兰泽铭双手方向在背后,一脸严肃的对纳兰缃说。那种久居高位的气势尽显无疑,纳兰缃也被这样的父皇给吓到了:“月儿知道了,月儿告退。”
纳兰缃对纳兰泽铭行了一个礼便带着屋外跪着的一群丫鬟匆匆离去。
记忆中父皇从未在她面前露出这样的表情,也从未责罚过她打过她。
今天确实是她越矩了,她不该让花泣雪滚。
可父皇也不该打她啊……
纳兰缃出去后纳兰泽铭就吩咐身边的洪公公去屋外守着,他和花泣雪有话要说。
花泣雪依旧雷打不动地坐在一旁桌边,她似乎是爱上这里了,自从醒来基本都坐在这里。
纳兰泽铭道反常地拿起桌上的一件玉器问她喜不喜欢,好不好看。
纳兰泽铭拿的是一个同体透明的乳白色玉佩,雕刻出精致的兰花图案,油润细腻的质地,色如截脂的净白,常如肥物所染的光泽,不张扬,不艳丽,不耀眼,却有一种精光内蕴的美。
“喜欢,很好看。”花泣雪说这话可不是违心的,她确实觉得这玉石特别好看,一看就是上等的和田羊脂玉,虽不是千金难买却深得她的青睐。
“喜欢就好。”纳兰泽铭说这话眼中有似乎些深意,令花泣雪捉摸不透。
“皇上您到底想说什么,有话快说,我可不想浪费您的时间。”她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纳兰泽铭见她这样,便不再废话,直接切入主题:“朕知道你一直在恨朕,也的确是朕的错,当年朕不该弃你于不顾,但那也是为了江山社稷。这些年朕也一直在找你,却没想到这么久了才找到,朕真的亏欠你太多,朕知道你不会原谅朕,但朕还是想把你找回来,这次联姻也是逼不得已。月儿的母亲重病在身不肯让她去泠国,想让她送她离开,所以朕只有这样做了,如若不然苍国就不保了,朕知道你也不想苍国就这样覆灭对不对。”
“对我不想苍国覆灭,所以我才会回来,纳兰泽铭我花泣雪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你该说的都说完了吧,你可以走了。”
花泣雪听着纳兰泽铭的话,越听越觉得搞笑。
呵呵哒,说话真好听。
什么找她,分明就是暗杀,十五年的暗杀,她现在还能活着就不错了。
纳兰缃的母亲不让她去泠国,那她母亲如果还在世会同意她去泠国吗,可笑!
纳兰缃是人,她就不是人了,纳兰缃的母亲是人,她母亲就不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