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刚刚自己醒来,手臂的疼痛,那般的真切,否者这所有的一切,聂云还真当自己是做了一个噩梦。
这一切实在是太离奇和诡异了些,聂云还没来的及想好以后该怎么办,聂云也就是现在的“薛大哥”就被身边的小云从沉思中叫醒了。只听小云说,薛大哥,我们今天去镇子里,求求那个“百善堂”的大夫,说不定他们肯医治你的,然后就一脸希冀的看着薛大哥。
薛大哥却摇了摇头道:“不用了,这点伤我还是有办法的。”
说着他又看了下自己的左手,然后将自己的手搭在佛像只有一米高左右的地方,然后就猛地回旋身体,扭动肩膀,只听见一声似乎是木头捶土的声音,这个动作让“薛大哥”疼得冷汗直冒。
不过,他也稍微放心些了。因为他知道自己脱臼的骨头已经回到原位了。这些水肿估计一会儿就会消散的,一切都会好起来。往后的事也只有先养好伤再说了,然后在地上捡了三根破窗上的檩条,在小云的帮助下,用草绑好,固定好了自己的左手。太久没有活动,就怕血液循环不畅,让左手就此落下病根儿。
一切处理妥当,天已经大亮,聂云也想起了自己现在的处境和自己这具身体的伤势的由来,说来这具身体的伤来的也并不冤枉,原来几天前和小云一起路过一片桃林,因为自己饿极没有禁得起诱惑,“自己”正在人家树上的时候主人家来了,结果“自己”被主人家狠狠的给揍了一顿,这一顿修理下来,结果让名叫“薛童”的小子丢了小命。小云当时在树下,机灵的他已经来不及叫树上的“薛大哥”,然后自己独自先跑了。
这倒不是小云不讲意气,因为见来人那架势两个人加在一起还是改变不了被揍的结局,薛大哥倒也有做大哥的觉悟。自己留下来断后,本来打算讲理的,虽然自己理亏,来人更是不讲道理,上来就是一顿胖揍。
但好歹还是不敢闹出人命,否则薛大哥当时就一命呜呼了。
然后就把半死不活的薛童丢在了路边。直到快黄昏的时候,林子的主人才晃悠悠的离去,丢下不知死活的薛童。
不知过了多久,当时离去的小云又回来了,搀扶着薛大哥来到了这间破庙。因为饥饿和伤痛,让身体羸弱的薛童昏迷不醒,一直到了今天早上才醒过来。
这也使得小云更加歉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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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这边,再看看聂云那边的世界。
他出去玩的日子不可谓挑得不好,因为当天是欧洲核子研究组织(CERN)启动了一个大胆的实验:使用大型强子对撞器(LHC)大量合成世界上最贵的金属元素“锎-252”(每微克10美刀)。这种原子质量为252锎的同位素是一种锕系元素,具有极为重要的商业价值,一些锎-252制品能有效的抑制癌细胞的生长,为人类征服癌症提供了物质基础。奈何锎的产量实在是太低了(低于1克),总量也是出奇的少(世界上累计存量小于5克)。
本来这些和聂云并没有什么关系,或者两者根本没有任何交集。可惜的是他走的不是别的路,刚好在这个直径为27公里的环形加速器的某条直径上,严格的说是某个磁场的的法线上,更巧的是他的速度刚好在120m/s;最不可思议的还是这一切的巧合刚刚是在加速器能量供应刚好达到峰值的时候。
整个过程也没有逃过“金属在磁场中快速切割磁感线--产生电势的命运”不过这个能量似乎多了一些,因为那些包裹住车身的电弧都是骇人的紫色。压碎了空间壁垒让聂云的灵魂最终“穿越”到了另外一个世界,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
按理说这些紫色的电弧是不能够压碎空间壁垒的,奈何聂云车子的前方,刚好是一个游动的空间节点。换句话说就是聂云这只瞎猫碰上了空间节点这个死耗子。这个节点也是两个世界壁障最为薄弱的地方。
机缘巧合也好,阴差阳错也罢,聂云就这样活生生的“被穿越”到了这里,稀里糊涂的继承这具身体,还顺便捡起了这个名叫薛童的记忆。
最后他身后的实验还是“成功”了,只不过锎-252倒是没有合成,铁倒是合成了不少。这个结果估计会让那些研究核子的欧洲大牛们困惑好长一段时间了,因为这个结果明显的挑战了能量守恒这个世界定理。
铁是这个世界上最稳定的金属元素了,就跟化学世界的水一样一样的。也即使高能量的物质释放自己的能量以后,像低能态的物质转化。能量则通过声、光、热、电、磁等等形式释放出来。
例如氢气和氧气在合适的条件下可以变成水并且释放大量的热,这也是前世界人们最向往氢能源的根本原因。奈何氢气的储存确实一个大难题,当然这也是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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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一切确是和聂云没有什么关系了,今儿个最重要的是怎么样把肚皮填饱才是正事。
难道真的要去乞讨,想到这却让想在的聂云有些放不下脸,好歹自己怎么也是另外一个世界的“四有青年呀”:有票子,有宅子,有面子,更有妹子。刚来这个地方就要去乞讨的话,这心理落差也未免太大了些。
再说从自己刚刚接手的记忆中发现,这具身体的原主人可不是什么普通人,但是究竟是什么人自己怎么也回忆不起来,认识薛伯以前的记忆怎么都想不起来,更奇怪的是根本想不起来自己的父母模样。
未免有些太诡异了点,能想起来有一个女人教自己读书识字,却想不起她的模样,自己越努力的想她,头就越疼,却不知为何,泪水夺眶而出.
聂云偷偷的摸摸把眼泪,心里也大感莫名其妙,男子汉大丈夫,哭是几个意思。
随后用力摇了摇头,意使自己缓解疼痛,也让自己更清醒些。
小云一脸关切的问道:“薛大哥,你是不是“又”在想以前了?”
薛大哥“嗯”了一声就没有再说话,因为现在头疼的让他没心思说话。
小云也不多说,显然他知道薛大哥现在头疼的厉害。
显然这样的事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突然聂云想起了什么似的。转过头问道:“小云,我以前也头疼过么?”
小云则一脸诧异的望着薛大哥答道:“对呀,薛大哥不是你告诉我的么?说你一想你的父母就会头疼的吗?”
“呃,是这样的么,可能是发烧烧糊涂了吧。”聂云悻悻然的答道
然后就撇开这个话题,反问道:“小云呀,我们现在这是在哪儿呀?”
小云也没有想那么多答道:“我也不太清楚在哪儿”
聂云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在“自己”身体的记忆中要去勾陈国的都城“离京城”。
本来同行的还有一位远房亲戚,薛伯。不然这么远的距离,就凭自己两条腿,不知何时才能到达离京城。
一天夜里自己和薛伯投宿在一家的客栈,自己和薛伯住同一个房间,但是他却睡在外室,第二天一早起床发现薛伯已经不见了身影,自己到处寻他,可是都没有发现他,后来店家看自己付不起钱就将自己赶了出去,至此流落街头。
直到一个月前自己遇到了这同样流浪的小云,于是两人就这样一起流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