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或许你不会相信,但是我还要说,昨天……昨天晚上的事,是个意外。”世的视线不知不觉地从希露身上移开,这算是他的一种自责的方式吧。他的小手还时不时的挠挠自己俊俏的面孔,但怎么也掩藏不了自己豆粒大的汗珠。
希露没有回答,也没有一丝的动容。甚至将现在的她比作植物人也不为过分。因为她的双眸中你瞧不出一丝的生气,就好似一具死尸。
世抬起头来,看着她的神色,暗感糟糕,自己的话没有起到作用?还是对方完全不打算放过自己?他心中暗暗念叨“不是吧,一点反应也没有?真要拼命?”可是,心中虽然这么想,但是世还是希望做一个和平主义者。于是下一刻,他迅速弯下腰来,整个人趴跪在她的面前,“如果我的冒失对您造成了一定的损失,那么我愿意接受一切的惩罚。”
“虚伪。”这次希露开口了单单只是如此一个贬义词。世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刚刚说了什么?世又出声询问“抱歉,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太听清。”
少女也不觉得不耐烦,放慢了口齿,有一次吐出来这个词“虚伪。”当世还处在一脸迷茫中的时候,希露又开口了,“明明不擅长做这样的事,还偏偏强求自己去做,你不感觉自己的一言一行都很虚伪吗?”
“她是在……骂我?”世这么想着怎么也想不到这样的结果。不过,世也不否认,以前在家族里只有别人向自己道歉,从没有人说自己做错了什么。他打算接受现实,于是抬起了头来,让人寒颤的金眸静静地锁定在少女的面孔上,“你说的没错,我是不擅长做这样的举动,但是……”
“但是?”希露不带一丝的情绪轻轻出声询问他。
世呼出一口气,稍稍冷静了下来,接着道“但是……但是我并不认为这是虚伪,错就是错,不管我擅长不擅长这么做,道歉是没有任何虚伪的。我不会收回刚刚的条件,除非……除非你原谅我为止。”
她并不在意他的誓言,更不会去强迫他什么,因为她从他的眼神中多多少少读出了些“过去”。这种眼神,希露比任何人都清楚,因为自己也是同样的感受。他……和自己很像。
希露缓缓站起身来,好像根本不在意自己暴露的衣装,和来的时候一样,光着脚丫,没有一丝声响,侧过身来便向房门走去,“如果,道歉,离我近点。”
她最后消失在了墙角,留下的仅仅只有一句不完整的话和一丝缪缪的寒意。
“她……原谅我了?刚刚……她是让我离她近点?我没听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