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哪?”世刚刚从昏迷中苏醒过来,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事物就是陌生的天花板。刚刚醒来,他的大脑还是一片朦胧,固然不愿意多想。
世使出浑身解数,才勉勉强强抬起了自己的一只右臂,看到了缠绕在其上的绷带。这才明白过来,原来自己受伤了,“看来,切磋是我输了。”世,在明白一切后,没有立即强迫自己起身,而是明智的催动体内的帝炎,为自己急快速的疗伤。换句话说,只要世还有意识,还有帝炎,那他就能近乎无限回复HP。
约莫半个小时,他的身上多处伤口都已经消失,不得不说帝炎真他妈变态。
世坐起身来才发现自己在房间里,他自己的房间。有那么一瞬间他还以为处在焰族。“算了,去找找程吧,输了他难免有些不甘。”
话音刚落,世就粗鲁地扯开身体各处的绷带,伤好了,那些东西也没必要了。只是现在体力还有点供给不上。为了不出洋相,世还是选择了扶着墙从二楼下到一楼来。理应来说,程他们应该都在客厅里,已经去过一次的地方,世还不至于迷路,当然他是个路痴。
这一路很清静,不,应该说是这个宿舍一直以来都很静。当他经过其中一个房间的时候,却感受到额头一阵凉爽,“风?”
世抬起头来,将视线转移向了风的源头。这是一件通向后院的房间,因为“时光宿舍”原本就是楚颖老师的别墅,它的后面就靠着一条流向大海的大河,刚刚的风应该就是沿着大河吹来的海风。再看看这房间的摆设,一个词:普通。楚颖老师不太喜欢华贵,因而整个时光宿舍的摆设都近似普通人家,而且这好像是间荒弃掉的的屋子,能看的唯有正对着大河的落地窗。在那儿坐着一个熟悉的身影。尽管她背对着世,但是世还是认出了她:白苏。他没打算惊扰到她,悄悄的靠近过去,就想知道她是否受伤。
“看来,你的伤全好了,是程他们太过担心了。”白苏忽然开口,显然察觉到了世的到来。
世闻声,淡淡一笑只好大摇大摆地坐了下来:“哎!我的气息有那么明显吗?”
“步伐很乱,左右轻重不一。察觉不到也难,当然你刚刚回复嘛!。”白苏微微一笑,少有的小姐风范显现了出来,“对了,我很好奇为什么你要救我?我们不是敌人吗?”
“敌人?不,你还算不上是。要是敌人,你早已是具尸体了。虽然,你对程有敌意,但是我很明白你不会伤害他,对吧,白氏一族的公主殿下。”世得意洋洋的笑笑,他没有发现此刻白苏吃惊,接着说:“更何况这是我和安逸间的切磋,牵扯到别人倒不是我的本意。”
白苏的脸色瞬间大变,原本惊讶的情绪中多了一丝复杂的神色,好像是——惭愧,她憋了很久,终于报出一句:“抱歉。”
“没事,救你不过是我的本能罢了。”世无所谓的招招手,示意她别那么在意。可是,世毕竟不是白苏,和她说的不是同一件事,“不是的!我不是再说这个。抱歉,是因为我欺骗了你。”
“欺骗了我?”
“难道你真的认为你和安逸的决斗是公平的吗?我告诉你真相!”白苏从没见过如此白痴之人,对身边的人难道从未怀疑过吗?就连她也没控制住自己,有点气愤的揪着世的衣领,吓了他一跳,“安逸的能力是祖雷,副作用是会对自身造成伤害。他将电力控制的那么熟练,是需要付出代价的!可不是因为他的回复能力强。是因为本小姐啊!白痴,净化,包括伤口的净化,他才敢那么做!”
世的面孔上依旧挂着人畜无害的微笑,丝毫不在意的吐出一个词,便掩盖了此刻的尴尬,“原来如此。”
“你是白痴吗?为什么知道了真相不生气。”白苏很生气,她生自己的气,她最讨厌去欺骗那些完完全全无所谓的人,因为他们傻,他们懦弱,他们令人看不透。
世此刻的内心,没有一丝的情感波动,更别说是生气了。的确,帝炎会使人的性格变的暴躁,可是世不一样他在害怕,在害怕自己的能力。他抬起头来,好似一颗弯腰百年的苍松忽然挺直了腰一样,给白苏惊讶。天色不早了,坐在落地窗这,恰好能瞧见,夕阳与海面融汇的景象,金黄的阳光,四射在这城市的各处,到处一片灿烂,一片希望。没有人注意到世此刻眼眶中的两颗美丽的“宝石”,他扭过头来,凝视着白苏稚白的面孔,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
“你,知道吗?我……杀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