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站了几秒,戴琲琪当下决定还是早走为妙,辉哥注意到她的神情,问:“怎么了”。
只见她急匆匆的收拾着自己的背包,电脑也没关,急切的央求:“求你件事,站在这里别动好吗?就一分钟,拜托了。”
辉哥还没答应说好,她把网卡给他,然后往他身后看了几眼,就直往楼下冲,韩成刚的司机尾随而去。
张春芳眼尖,蹭的从座位上站以来,朝她离开的路口跑去,边跑边叫:“彭洁,陈丽,陈强大哥,许仁根大哥都别玩了,快走,那三八也来上网了,快!她下楼了”。
戴琲琪带着几分惊慌冲下楼,刚出楼梯口就被陈强,许仁根跑上前拦在楼下,张春芳,彭洁随后跟上,司机也后脚出现。
韩成刚拉下车窗说:“上车!”戴琲琪疑惑地转身,是抢车男!他怎么在这里?
“你们把她拉着,别让她跑了,让我好好出口气!”张爱琴在司机前面,陈强和许仁根看见牛高马大的司机站在身后。
张爱琴扬高手的一瞬间,却被身后的司机握住,在空中画了半弧,手就被反剪了。
“谁?干嘛拉着我的手?”司机不语,四人个人围着戴琲琪,她正喘着气,刚才下楼太快,几乎是她平时跑步的极限了。包着背包,无语,辉哥这时才从楼上赶过来。
“你们敢打她试试看?”韩成刚缓缓说:“我要你们一辈子躺在床上过一辈!”
辉哥是个精灵人,知道韩成刚不像是在吓唬人,接着又听到他说:如果你们不想铺黄建国那条老狗的后尘下半辈子也在轮椅上过的话。”
陈强听后一惊,吓出不少冷汗,黄建国是一家湖南特色川菜饭店的老板,前一阵子得罪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饭店半夜里被毁了个干净,之后消失了一段时间,昨天他又带了一群弟兄找到韩成刚,被他的手下打到半身不遂,现在还躺在医院躺着。
陈强的舅舅是他的结拜兄弟,上个月刚结婚,婚车还是借的黄建国的别克。
这两天他出事了,舅舅一直在医院里照顾昏迷不醒的他。
舅舅却没和他说这件事,直到在外地人的积聚的地方传遍了,陈强才知道韩成刚不是个好惹的角色,忙给给许仁根使眼色:算了,他不好惹。
陈强额角的冷汗直冒:“我们还是走吧,他们不好惹”
彭洁听了这话,心马上凉了半截,不住的望着韩成刚阴迷的双眼。
韩成刚示意司机放手,张春芳不情愿的被他们几个拉走。临走前又啐了口说:“小妖精!你不得好死!”
辉哥欲上前,韩成下车,审视着戴琲琪身后的辉哥。
司机像是明白了什么:“我有事先走了,”说完拉着辉哥也离开,不容他有任何反抗。
戴琲琪站在原地,慢慢垂首,直直的看着车辆稀少的街头,寒风漫卷起早已凋零的一地枯黄。
她抿着唇自问:我做错什么了?要受到如此对待?从旅游散心回来生活就乱成一团糟,先是被打劫,证件没了,接着,被人绑架,再接着,连工作也没了,最难过的是现在有家也不能回,出来打工,又被炒鱿鱼,这还不够,还要被人欺负,生活就因为去逃避一个人变的这样身不由己,值得吗?值得吗……
不值得!
仰望夜色朦胧天空,深深抽吸,眼角划过一滴忧郁的泪珠。
韩成刚搂住她。
朱莳暄远远的看到戴琲琪被一个男人搂在怀里片刻,风舞起她黑亮的长长秀发,看他轻轻为她拭泪,为她温柔地披上他的外套,看他为她绅士的打开车门。
他仿佛感觉到自己的心正被一片一片撕裂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