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识西蒂?什么时候的事?”朱莳暄问她,“她找你有事?
戴琲琪的电话响了,是弟弟打来:“不好意思接个电话,喂,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
倪妮向他解释:“我们今天早上在步行街遇上她的,后来说有事想问琲琪,就请我们去洲际吃饭了,后来她凶我,琲琪就生气走了,然后就碰上你了,你说认识吧,我们不熟,你说不认识吧,我们早上就见过面。她就是想问了琲琪和朱莳澍什么关系,”嘴巴比脑子八卦的更快,又补问一句:“她是朱莳澍的女人?”
“哦,钱已经还了吗?还了啊,那妈妈呢?在里面还好吗?恩,没事就好,代我向她问好,再买点好吃的东西看望她。最近公司有点忙,我就不回去了。”戴琲琪挂了电话,心里五味杂陈,周末原本一个愉快的心情就这样被家里的事蒙上灰色的阴影。
“算是了,”堂哥有时候会找她过夜,奇怪,她过来不找堂哥,找琲琪是怎么一回事?“确切的说,她也不是。”因为他每月固定换人,只她有些特殊,至今还留在堂哥身边。其中什么原因,他一时还没猜透。
“哦,琲琪,你妈妈怎么样了,还好吧?”
“恩,要在里面呆一个月。唉,她越老越惹事,我真服了她了。真不知道怎么会有这样的母亲。不说了,一说就烦。”她平静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愁意。
“你不用回去看看她吗?出那么大事情,你做大女儿的应该会去看看的。”朱莳暄说了句,昨天打倪妮电话了解了戴琲琪家里的事情。却没想到,他却点了一把不该点的火。把她内心埋藏已久的火药点着。
“我没心情去看这种人,我把自己这两年的积蓄都给她还钱了,已经是对的起她了。”这时她的眼神忽然冷了下来。
“她总归是你妈妈,看看也是应该的。”倪妮叹了口气说。
她的这句话更是加速了导火线的燃烧速度:“我把她当妈,她什么时候当我是她女儿了,啊!我从来就没有感受什么是过母爱!没有!对她我已经问心无愧了,你们什么都不知道就不要乱说!”
戴琲琪心里怒火焚烧:从她生我出来,她给过我什么?物质上的先不讲,单是一个母亲应该有的母爱呢?她给过没有?没有!我生病的时候谁带我去医院的?是爸爸,不是她!我从小到大谁辛辛苦苦的挣钱让我读书,上大学的时候是谁大包小包的提着一堆东西送我去火车站的?是爸爸!大学她一个人在外省读书4年,每年她有打过电话给我吗?没有!唯一一次和她通电话也是爸爸请求我打给她的,当我大一开学的时候爸爸没有凑足钱给我,是谁宁愿把钱送给***公司的也不把钱给我读大学,害的爸爸向别人去借?是她!一个自私的母亲。
这些事戴琲琪没对任何人说过,她答应过爸爸。他说过家里的事不要外扬,即使你再恨她,她也还是你母亲。但是每当想到这些,她不能不激动,但是他们总是在重复那句她最讨厌的话:她是你母亲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这让她觉得莫大的委屈。
所以,面对倪妮的话戴琲琪眼睛慢慢的红起来,泪逐渐盈满眼眶,只是她一再强忍下来。于是看着窗外不语,一忍再忍。
“好了,好了,是我不对,我不说了,不说了,我认错好吗?”倪妮也难得看她眼红,所以紧张的不知所措,向朱莳暄投去求助帮忙的眼光。
“都是我的错,是我先说的,你别难过,别难过,我也答应你以后不提她了。”他把车停在路边,把纸巾盒递给倪妮。
越是强忍,却越发的忍不下去,所有的怒气像是山洪爆发顷刻间决堤而出:“都是你!好好的干嘛说她,她是我妈怎么了,我不看她怎么了,关你们什么事啊?真是多管闲事!”一手擦泪,抽着鼻子,一手扯过那包纸巾,打开车门就走,虽然不知道要去哪里,但是不想见到他们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