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苑难得在周末的时候,陪他回家,也难得看到他接到那个女人电话之后,笑容居然洋溢在脸上一整天!
叫她如何不妒忌?叫她如何放得下?这个男人从小就是他的白马王子,为什么,她等了十年,也没见过他对自己眉开眼笑过一秒,而电话里的女人,只要几句话就能让他开怀的笑上半个小时?
为什么?上天这么不公平?给了她前世五百次的擦肩而过换来今生的近距离接触,却不给她相守相望一辈子。
就连这一周一次的家人聚会上,他也难掩自己的喜意,朱太太病情似乎好转许多,朱莳澍一家大小其乐融融,偌大的别墅里,只有她一人带着虚假的面具,微笑勉强的挂到出门,然后恢复到平时的静态,朱莳暄还是对她如朋友一般,让她没有一点无所适从,所以戏演的也还算勉强。
朱莳澍曾多番试探她的口风,她都守口如瓶,对朱莳暄的事,他已经不知道该怎么管了,要不是朱莳暄要求,不然,他不会一直这样袖手旁观,当朱莳暄出了家门,他也只好抱着儿子摇叹:他这出戏真不知道要做到什么时候啊。
在送她回家的路上,他看出她的郁郁寡欢:“你今天好像不怎么开心?”
“没什么,刚接到一个棘手的案子,又遇到一个难缠的对手,案子一直进行不顺利。”
“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可以直说,我尽最大努力帮你。”
“谢谢暄哥哥,工作上的事我可以自己完成的,我家到咯,下周见。”
他点头,给她开了车门,目送她进屋,门关上之后,他突然又想起了什么,下了车,按响了她家的门铃。
一直背靠着大门蹲坐在地板上的还在恍惚着刚才在路上和他的谈话,就听到门铃响,
“暄哥哥?还有事吗?”
“想和你谈谈,我知道你心里其实还有我,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徐苑慌忙拉开门:“快请进,不好意思,我刚才太失礼了,喝点什么?水吗?”
“恩。”他坐在沙发上,接过她手里的杯子:“你不小了,如果有喜欢的人,我想我能帮你拉红线。”
“不用了,爱情的事,来不得半点勉强,就像我从来就没有勉强你一样。”
朱莳暄揽过她的肩膀:“真不知道是你太傻,还是太固执,但是却又这么理智,哎,我总想为你做点什么,你却这样让我无奈……”
“你该不会是觉得内疚吧?放心吧,虽然我喜欢你,但绝不会做出然让你为难的事,答应帮你做戏,也是我心甘情愿。本来,如果你爱的女人没回来,我希望能成为你的合法妻子,但是她现在回来了,我想,也没我什么事了,找个时间,我会替你向伯母解释清楚的,现在,你还有什么顾虑吗?”
“我进来不是想和你说这事的,我只是想为你做点什么。”
徐苑微笑:“我只是帮你个忙,你好像一直想找机会报恩?
“差不多,就想表达一下,如果你现在没想到,等你有需要了,和我说一声,我一定尽力帮你完成你想要做的事。过一会我还有事,就不打扰了。”
她心里有想过要求他给她一个友谊的拥抱,但话到嘴边,还是吞到肚子里,因为她害怕自己会更放不下这个已经没有属于自己的一点可能,所以安静地目送他离开之后,徐苑又回到原先的状态,恍惚而又失神,一会苦笑,一会欣慰而泣,在这间他送的房子里,她住过几个晚上,十个手指都能数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