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往后面回头,林铭承看了那人一眼:靠,又多了一个该死的人,和我抢画。
他只好忍痛割爱了,这次出门钱带的不少,却早早花光,剩下的,十几万,刚好够回国,要是买了画,他可能要露宿巴黎街边了。
他郁闷了好一会,当画被那个后来出现的人竞拍下来之后,却看见他送给了那个和他一直抢画的女人,妖艳却不失女人味的女人,他跟着他们后面,想找机会认识,借机给画留照,带回上海给朱莳暄。
他的出现让吕芷羡很反感,尽管他多番请求吕芷羡还是一副拒人千里的态度,他只好实话说:“我不是有意和你挣着要这幅作品,而是,这幅作品对我的一个朋友来说是非常重要。”
吕芷羡问:“你认识琲琪?”就她所知,没人知道她这人的风格:“要知道作品上没有落款人名,你怎么知道这是她的作品?”
林铭承只好指着题诗说:“我是无意间看到这首题诗才知道是她的作品,你应该也看到了,这是首藏头诗,意思也很清楚。”
她试探着问:“莳暄是你的名字?”
“不是,是一直在找她的人的名字,也就是我的朋友。希望你能告诉我她现在的下落。”
为了保守起见,她回绝:“很抱歉,我现在也没办法联系到她,我们已经一年多没有联系了,你要找的话,给她邮箱里写信吧,这是她常用的E-MAIL。”
“非常感谢,不打扰你了,不介意的话改天我请你吃个便饭?”
一直在她身旁的男人说:“我看不必了,芷羡,我们走吧。”
对于每天都忙的焦头烂额的朱莳暄来说时间的概念越来越模糊,要不是徐苑每天按时电话提醒,他真不知道自己对生活麻木到要用工作来压抑自己的思想,他也不知道徐苑即使和他做着假面夫妻也一样的开心,满足的笑容连他也分不清是真是假,她越是这样,他越有一种愧疚感,如果当初他坚持离开或许就不会发展成现在这样。
正在电梯里恍惚着的时候,出国一周也没音讯的林铭承破天荒的打来了电话:“暄哥,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想听哪个?”
“说重点!”他在电梯开后走车地下室,绕过几辆车,才跨进驾驶座上。林铭承想继续吊他胃口,他抢先说:“别和我东拉西扯,我已经没有多少耐心了。”
“好好好,我说,我有戴琲琪的消息了。”
“什么?”他又问了一遍,在座位上差点跳起来的他,头扎实的吻上了车顶:“你再说一遍?”
“你的心上人还活着……”他一字一字的吐着,身旁的珍妮却在这时候不停的‘骚扰’,以至于他说话断断续续。
“是吗?在哪里?”
“别急,我暂时还不清楚,但我相信你再给我半个月的假期,相信很快就知道她的下落了。”
“坏消息呢?”
“这是重点,你知道的,我出来钱带的不多,现在经济严重赤字,你得马上支援点,不然我晚上……”珍妮突然一口咬住了他的锁骨,使得电话那头的他突然间发出了一阵低吼,朱莳暄真想给他几拳头,耐着性子等他说话,半天才听到他说:“暄哥,待会再和你细说。”
他挂了电话,内心一阵澎湃,这种兴奋感一直延续到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