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莳澍周末陪周茜去市妇幼保健院做检查,车子还没上高速,周茜突然想起忘记带上次的检验单,朱莳澍一再叮嘱,还是健忘,所以只好折回。
“你呀,能不能长点记性?老是这么丢东拉西的,以后怎么照顾我们的宝宝?”
周茜吐吐舌头:“放心,我会给宝宝最好的照顾了,对了,我最近发现妈总是一个人在后院看那些盆栽,越来越少和我说话了,我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心里老是不安。”
“你脑瓜子就事多,晚上睡觉有听轻音乐吗?”
“有呀,什么都是按你的吩咐做的,还是睡的不太安稳。”
“医生有说什么吗?”
“没有,他说宝宝和我一切正常。”
他们的车子停在门口,周茜留在车里,朱莳澍直接进的屋,空荡的大厅里,突然安静的让他疑惑,平时,母亲都在喜欢在厨房里拨弄,换着花样做好吃的给周茜,从她怀孕以来,她就没受过,越来越发福。
他喊了几声:“王婶。”
连王婶都不在?怎么回事?进了书房,又喊了几声,还是没有人回应他,这让他更加疑惑,所以他开始一间一间的找人,但是一楼,毫无所获,他只好上楼,一找边喊着“妈”
回应他的只有自己的回应,走廊最后的房间是朱太太的卧室,门平时都是半掩,现在关着了,任凭他怎么扭都打不开,他又喊了几声:“妈!”
没有回应!他只好下楼找备用钥匙,在书房的书柜下面,都是钥匙,他每个抽屉翻看,找到也是三分钟之后了,来到朱太太的卧室,他开了门,房间里摆设依旧,并没有什么异样,他最后推开了虚掩的厕所门,那一刻惊呆了!
“妈!”
朱太太用白布条将自己挂在吊灯下,朱莳澍抱下母亲,也没探过她的气息,就做急救处理,汗流满颊,半个小时过去,朱太太还是借着最后一口气活了过来,
车子的周茜发现自己的下身一片潮湿,接着是一阵抽搐,肚子疼了起来,她让司机打电话给朱莳澍,却一直没人接听,他抱着气息微弱的朱太太跑出大门。
朱莳暄是在接到他的电话,直接赶往医院。于是他南下的计划临时取消了,在医院里,朱莳澍激动的在走廊上来回走动,爱人和母亲都在急救中,他怎么想不通,一向健康的母亲也病倒了。
徐苑一直跟着朱莳暄的车子,后脚出现在医院,朱太太病情稳定的时候,被转移到加护病房,她也一起照顾着这位曾近对她爱护备至的长辈,朱莳暄对她没有过多的排斥。
朱太太醒了,双目无神,扯下点滴管:“为什么不让我走?”
朱莳暄马上阻止说:“妈,你别这样,好吗?我们都很心疼你,你这样让我们很难过,有什么事想不开,你和我们说,为什么要这样一走了之?”难道是因为自己这种逃避徐苑的态度?至于吗?
朱太太无力的躺下,苍白的双唇抿着,泪珠没有预兆就落下了:“莳澍呢?”
“大嫂还在产房,她坚持要自己生,哥在产房外面等,医生说,胎位有点偏,有难产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