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轮上的甲板上,船头站着两个高大的身影,其中那个稍稍高点的说:“莳暄,不是我不同意签字,而是……,你有没有考虑过爸爸的感受,毕竟公司是他一手创办,辛辛苦苦打拼下来的,让他知道,你为了一个女人,让他毕生的心血付诸东流,不当场气死此才怪。”
朱莳暄吐了口烟:“如果周茜在甄逸手里,你还会怎么冷静的和我说话吗?是,我知道不该为了一个女人而放弃一个疼我,爱我,宠我的养父曾经打下的一片属于我们的公司,但是,公司失去了,还能抢回来,但是琲琪呢,在这世界上你能找出第二个戴琲琪吗?你告诉我,你能吗?”
朱莳澍说:“我也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想,如果时间够的话,公司要保,琲琪也保。”
“那你说,怎么保?今晚他就要我们的签过字的合同了,只有签过字,他才放琲琪。”
“但是我很想知道,昨天,你明明和琲琪见过面了,为什么不留住她?她要走,你为什么不追她?如果她在你我身边,我就有办法让他在牢里蹲一辈子。”
说到昨天,朱莳暄心里就来气:“她以死来要挟我同意分手,我能怎么办?她从来都是我的弱点,你应该比甄逸还清楚!”再说了,他没开车,难道要他跟在那辆雪弗莱后面跑吗?到最后还不是追不上?又何必多此一举?
“她竟然这样决裂?看不出来,他为了你,情愿放弃她曾下过的决心,很难理解,为什么女人可以这样为爱而痴狂。”朱莳澍曾记得她说过的一句话,女人其实是很专一的动物,如果男人再坏都好,只要他心里始终留着一她的位子,她都会一直坚持不懈的将自己的爱情进行到底,或是地老天荒,或是相依而死。而她一旦爱上了一个男人,她会用一生来守候,只要男人没有说要离弃她,说分手的人,永远不会是她。现在要她说出这样决裂的话来,真让朱莳澍吃惊,但他还是知道,她不过是在保护她最心爱的男人罢了。
朱莳暄问:“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朱莳澍有点哀叹的说:“没什么,我为你有这样一个女人爱着而感到妒忌。”虽然他已经有周茜了,曾经是疯狂的想过,要把戴琲琪从他身边抢走,但是,戴琲琪很早就给他打过一针预防:我爱谁,就只能爱谁,如果你要留我,就只能留下我的尸体。至于灵魂,还是会飞回属于他的身边,继续守候,继续等待。
但是,他不禁想问问她,为什么一开始认识她时就听到她坚决的拒接朱莳暄的追求,在他半年的追求中究竟发生了什么,要让她决定的事能够有这么大的转变,对朱莳暄可以这样的死心塌地?要知道,他也是她的选择之一,他并不亚于自己的堂弟,确切的说,在各方面,他都比朱莳暄更胜一筹。
朱莳暄疑惑:“妒忌?有点不可思议,难道周茜不爱你吗?”
“我没说她不爱我,但是,我并没有将自己的心完全留在她。”他没对任何人说过,其实他的心里早已经被某一个人占据了一半。
朱莳暄不禁问:“那另一半,你给了谁?”
朱莳澍笑了一下,不语,然后,转移了话题,重新回到如何惩治甄逸又能救出戴琲去的话题上:“先不说这个吧,晚上,他约我们单独赴会,你准备好了吗?”
“不要准备什么,只要你在转让合同上签上名字就好了。”
“本来我不打算签的,因为没有必要,但是为了以防万一,我还是签了吧,免得你说我无情无义。”
“你知道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