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琲琪多么的想哭,但是她还是强忍住了,要这样伤害他,真是不忍心,但是如果现在狠不下心,在他和甄逸直间的未来斗争中,因为她,朱莳暄就多了一份顾虑,如果这场斗争无法避免,他既然不能全身而退,那她还是希望他能够胜出吧,那是她唯一能为他做的了。
所以她拿起他抓着的手,狠狠的咬下去,但是她没想到,他一点也没松开手,直到她的牙齿印深深的留在上面,他还是没有放开手。
血,渐渐的渗出,形成一个椭圆,像她的唇印,这时,她开始流泪,无声,慢慢地朝眼角轻轻滑落。
这时戴眼镜的男人说话了:“这位先生,又何必这样死缠烂打?她已经不喜欢你了。”
朱莳暄冷冷的盯了他一会,然后说:“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你最好少管!”
戴琲琪突然大声对他吼道:“够了!你少在这里自作多情了!我们已经分手了,不要在这里烦我!要是不放手,我喊警察了。”
朱莳暄说:“你喊吧。”
戴琲琪发现,他原来比自己还固执:“你!要死啦!”
朱莳暄回答:“我没有要死,我要你。”
戴琲琪郁闷的嘀咕:神经病!明明是要分手,怎么又变成两个人在吵架斗嘴。有点哭笑不得,戴眼镜的男人又说:“琲琪,我们的时间不多了,一会可能赶不上火车了。”
戴琲琪回话:“知道了,”然后对朱莳暄下最后通牒:“放手!再不放手,我立刻死在你面前!”
话一落音,她从衣袖里抽出一把短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朱莳暄心一慌,被戴琲琪的举动吓的懵了,戴眼镜的男人马山分开他的手,带着她马上钻入停在路边的雪弗莱车里,急驰而去。
为了离开自己,她居然以死相逼,这样的决裂让朱莳暄心碎。看着车里的她没有回头,渐渐消失在他的视线中,那种苦,简直比死了还难受。
在海边,他看着右手的牙印,血早就凝固了,由原来的深红,变成了黑红。放下手之后,他抬头又看着平静的海面,站了很久,这才离开。
在戴琲琪看到车前的倒后静中的朱莳暄消失后,她才开始将泪水尽情宣泄出来,现在,才知道,对自己来说,硬要离开一个自己深爱的人,是件最痛苦的事情,明明相爱的两人,却偏偏不能在一起,都说爱情是自私的,可她的爱呢,要怎样自私?曾经不想面对母亲,她选择了逃避,只要不见面,就不会有争吵,但是,爱情呢,没有勇气面对时,也要逃避吗?逃避谁?逃避自己?能逃避得了吗?
这段情终究是要断了吧?甘心吗?不甘心可以吗?不可以!他的公司不能因为她而成为甄逸的战利品,那毕竟是朱綦一生的心血,一生的劳苦所得,怎么也不能拱手让给他!
车子朝没有朝着九龙车站的方向开去,而是一路朝着深圳沙田方向开,戴琲琪知道的时候,车子已经进入海关了。
她问:“表哥,你要带着我去哪里?不是说好了送我上火车吗?”
戴眼睛的男人笑了说:“刚才看你哭的伤心,不放心让你一个人回家,索性我开车送你回家好了。”
戴琲琪应了声:“哦,谢谢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