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甲板上的看夜色朦胧笼罩下的维多利亚港湾,心邃撩人。她靠在朱莳暄怀里,远远的眺望着,以中银大厦为中心视角的远景,在华灯璀璨的繁华中,比白天又添了几分醉人的神秘面纱。
戴琲琪轻叹:“很美的景色。”
但是她更眷恋着华美的建筑群中,靠近港边,几处低矮的剪影,在朦胧中显现着几分浓厚的墨色,真实,而简单。
她侧脸,半扬着头问:“婚礼晚会要开始了吗?”
朱莳暄回答:“快了,还有半个小时,风好像有点大了,我们回去吧。”
“恩。”她难得的温柔,让他很是满足。
于是,他牵起她的小手,绕回油轮中部的大厅,进入早已满座的会场,然后落座在最前面居中的贵宾席中,靠最右边的几个座位。
周茜和朱莳澍也是这时候从舞台幕后中出来,周茜穿着那件金色礼裙,步子悠然,脸上是挂不住的微笑,她虽不是这场盛宴中的女主人,但能有幸参加,已经是感到万分庆幸了,她从来就不知道原来婚礼也可以这样别出风格。
落座之后她说:“你们去哪里了,潼潼在后台都忙疯了,也不过去帮帮忙。”
戴琲琪说:“像我这种笨手笨脚只会添乱的人,只会越帮越忙,只怕还进后台,就被她给撵出来了,你不是不知道她的急躁性格。”
朱莳澍一笑:“你倒是很有自知自明啊?”
朱莳暄学着戴琲琪斜眼:“那也轮不到你来教训我老婆。”几乎戴琲琪习惯的小动作,他平时也没怎么试着模仿,只是不知道自己在无形中被她潜移默化的感染到一些不良习气。
朱莳澍回敬他说:“少拿那副斗鸡眼看我,她不是还没答应嫁给你吗?就以老公自称,还为了她漠视我们几十年的兄弟情,你也算是有良心了。”
朱莳暄又说:“真要说到良心,我还远不及你。谁不知道你翻脸的时候是没人敢靠近?”
说到朱莳澍翻脸,戴琲琪是没看过的,所以,并不知道他说的情况是如何,听周茜说过一次,他凶起来,连她也退避三色。
戴琲琪好奇:“比刮台风还恐怖吗?”
朱莳暄回答:“差不多了,不过,比你好点。”
戴琪琪斜眼看着他的左脸,正想说反问他是不是猪皮特别痒了,他却知趣的补话:“我认错,你比他要好多了,他凶起来,像……”
周茜侧耳过来:“像什么?”
朱莳澍俊脸冷冽,眉头轻蹙:“你越来越像她了,不要让给我看到你幼稚的行为!”
朱莳暄只好闭嘴,听见身后有人在叫,四人皆回头,同时喊:“爸,妈。”
朱太太挽着朱綦走来,她嗔怪着几个孩子不懂事:“你们都上哪里去了,怎么说也是潼潼订婚晚会,也要早早在会场上和我们一起招呼客人呀。”
“没办法,只能怪我朱綦教出来的孩子没受到好好的家教了,看来我以后要重新树立新家规。”
朱莳暄说:“也好,免得我老是担心,旁边的人隔三差五的玩失踪。”
朱莳澍知道父亲是在说笑,也就没回话,只是让开路,周茜很得体的说:“爸,妈,晚会要开始了,先坐下来休息一下。”
朱太太笑说:“还是茜茜最会体贴人,你们也都坐下吧。”
坐好之后,朱綦还是重复着前几天说过的一句话:“好好的,还搞什么婚前晚会,真是会折腾人,我这把年纪的人了,也要我来参加这种年轻人钟爱的场面,唉,老脸不知道要往哪里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