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休息时间,陈申和女友一同在甄逸公司的附近的餐厅吃着中午饭,出门时,她要求他一起到附近走走,出了餐厅发现不远的地方,围着一群人。
强烈的好奇心,促使着她一定到凑个热闹看看,但陈申明明听到是有人对楼身亡了,她听了还要往人群里钻,忙拉住她:“别看,就死了人,没什么值得好奇的。”
她念着:“我就要看,从小到大我还没看过,死人是什么样的呢,不要拉着我,我要看!”
陈申怕她看到血腥的场面被吓坏,只好一路跟随,来不及阻挡她在人群中穿梭,他也只好挤上前去,走近一看,倒在血泊中的竟是想相识不久的庄晓笙,此时正奄奄一息了。人群中很快有人报警叫救护车。
躺在地上不得动弹的庄晓笙,由于陈申的出现,仿佛像是在黑夜中看到一线希望的光芒,无意识的双眼即将要慢慢合上时猛然挣开。然后微微的张开嘴,无声的喊着陈申的名字。
陈申带着疑惑:他为什么要这样轻视自己的生命?
但是庄晓笙无声的呼唤,牵引着他冲上前去:“支持住!医生很快就来了。”
庄晓笙鼓起最后一口气,发出微弱的声音:“小……心……甄……”逸字还没说完,双眼就永远的闭上了。
闻讯赶到医院的戴琲琪,站在他的遗体前,伏在朱莳暄怀里泣不成声。
陈申和女友也在一旁,默不作声,但是他脑子里一直在想着庄晓笙临死前的最后一句没说完的话。
隔日,陈申从医院拿回一份法医鉴定庄晓笙的死因书,送到朱莳暄办公室。
“法医有说些什么吗?”看过鉴定书后,法医最后的论断是自杀。
“就如鉴定书上写的,他刚吸毒不久,加上精神萎靡,失足坠楼而死。”他停了一下,用自己的观点补充:“但是,我不这么认为,因为我在他临终时听到一句不完整的话,像是在提示什么。”
朱莳暄也同样认为他不可能自杀,因为他没有理由自杀,吸毒的事他不知道,但是因为吸毒而精神萎靡是有可能,但是不至于要跳楼自杀,最值得他质疑的是,他怎么会在甄逸公司附近的低矮的办公商务楼上坠楼。
他问:“他说了什么?”
“好像是让我小心针……”这是让他匪夷所思的地方,到端端的,要他小心针:“但是话只说了一半,他说的针难道是指人的姓氏?”
朱莳暄点头:他要说的人,应该是甄逸。庄晓笙的死与他脱不了干系。
陈申继续说:“还有一个疑点,我和庄晓笙认识这么久,他不像是吸毒的人,检验报告上也写明了,他吸毒的时间只有一个月,很明显,他是来上海之后才染上的,你不觉得奇怪吗?”
“如果你知道是谁为了针对我,而主导的这一切,就不会这样问我了。”
“谁?”
“甄逸!”
“那个三番四次从你手中抢走客源的人?”
“除了他之外,我不记得曾经得罪过谁,实话说了吧,他是那个半年前成为我车下亡魂的甄尧的弟弟。”
“这么说,他是在报复你了。”
“很可能,从晓笙这件事来看,他应该早就知道我是杀他哥哥的真凶了,至于他收买了我身边多少线人,至今还是未知数。”
他希望戴琲琪不是其中的一个,但是心底总有那么一股不安的气流四处乱窜,扰他心神。
“你现在有什么初步打算?不会就这样坐以待毙吧?”
“我从没这样想过,公司倒了,可以东山再起,不就是多浪费了一点心血,只是,最让我担心的是在他身边做事的琲琪,她一心要在那里做事,我怎么也说也没用。”他没有翻脸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