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江交汇处,被山水环绕的市区贵族别墅区里,主道上停满了世界名牌汽车,领队的是一辆黑色法拉利,车主正站在小区门口,将往来车辆全部堵在两边的路口。
“喂,那边的!”他用手指着一辆外地的士,“停下!!”他拿着扩音器,向右边走去。他的声音透过喇叭在静谧的夜里显得格外洪亮。
的士仿佛没听见,可能是看不惯这些年轻人的嚣张行为:凭什么让道给他们,路不是他们开的,这里也没有红绿灯,即使有,老子也敢闯,你们算什么东西。
法拉利车主离的士越来越近,“说的就是你!!”他猛的加快了步伐,随后在地上拣了块大砖头,突然,向的士车踹上一脚,车门立刻往凹进去一大块,回到的士车头,狠狠的砸了下去。现场的人冷抽一口气,原本都挺佩服的士司机的行为,现在都安安静静的待命般一动不动。周围的少数居民在听到一声巨响后都跑到阳台上的窗户上,探头探脑都想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遭到如此“待遇”的士司机顿时傻了眼,愣了半晌。反应过后,连准备下车去理论的胆子也没有了,讨回个公道更是不敢了,但修车费总要讨的,不然回公司还不知道怎么交差呢。
谁知,走过来另一个陌生的小伙子,砰砰砰的敲他的车窗,示意他摇下玻璃窗。
陌生的小伙子随即将一叠崭新的百元钞票甩进他的怀里,眼神充满了蔑视,用鄙视的口吻说“拿去!修好你这辆破车!”
看看钞票的厚度,修车有余了,剩下的当是精神损失费了,司机可能也知道了这群人不好惹,也就没多说什么。看着手里的新钞票,心里变的喜滋滋。
不久,市郊外,一阵阵浑厚的引擎轰鸣声在高速道上此起彼伏。连贯性的漂移在稍微有点弯道的地方传来刺耳的刹车声,每位车主都不乏是驾车高手,即便是女人在这里面也毫不逊色,因为领先的前三名都是年轻女子。这是年轻人都热衷于一种疯狂至极的娱乐游戏——**飙车。
戴琲琪刚从一家奇怪的古董店里出来,心里疑惑:人家开店都是白天的,他却是晚上6点营业到凌晨2点,于是只能晚上上门谈业务。叹口气后,她钻入了甄尧的奥迪A4里。
“谈的怎样?”他匆匆把烟掐了,给戴琲琪打开车门。
“没怎么样,他说还要考虑几天。”叹了口气,她把资料袋子扔到后车座。
“那还是有机会的嘛!别泄气。过几天我再陪你来一趟”他启动车子,熟练的转动方向盘,系好安全带。
“恩,我也知道。不过我看他在电话里挺热诚的,见了本人就一副扑克脸,跟我说话还爱理不理的,真让人受不了”她脱了高跟鞋,伸直了双腿。双手垫着后脑勺。“还有那个女的,又不是他老婆在那里啰里八嗦的,不懂装懂,乱给意见,气死我了。”
“人家可能是在考验你的耐心,再说了。人家交到你公司的的可不是一小笔钱。那当然得好好考虑的。多和你谈几次也可以看出你的专业度,从一个员工的专业程度就知道一个公司是否值得信赖了,说到底就是还不够信任你。”他怎么老帮人家说话,怎么说戴琲琪已经来拜访这个客户五六次了,每次都有理由拖延签字时间,真叫她郁闷。
“不说了,说不过你”她撅嘴别过头假装生气,他认真和她探讨事情的时候总是头头是道。
“在回家之前,要吃点什么吗?”他问,这时候正是吃宵夜的时间,很习惯平常都会被他叫去喝点炖品,今天却没有了心情:大半是因为单子没签成,小部分是他总是不给她面子帮着客户说话。
“不吃了,现在就想睡觉。”眼皮低低垂着,最后沉沉的合上了。
高速上风驰电掣般飞驰的豪华名车依旧一路狂奔。
十分钟后下高速,停在收费站里。其中一个收费员是戴琲琪的一个红颜知己倪妮的弟弟倪潪,远远的就听到了将要进收费站的跑车。心里无比兴奋,终于可以再次亲眼目睹这么多的名车在眼前开过,这次他认真的的数了数一共15辆,其中3辆悍马,其余都是跑车。
前面首先开进来一辆保时捷,和一辆深蓝色的兰博基尼。十分钟之后接着3辆悍马,他光凭听引擎声便已经判断出车的款式以及型号,随后是分别3辆辆黑色法拉利和2辆奔驰麦凯伦跑车。最后是是5辆宝马Z4。
倪潪看的口水直流,真很不的自己也马上就拥有一辆跑车,不要太贵,只要是跑车就行了,只可惜,目前他连一辆跑车的尾翼都买不起,梦想终究是遥不可及的。
跑车在下了高速后各分东西,开头两辆往市区的方向直飞。
“砰!!!!”
在离家不远的十字路口在过路灯时,一辆跑车从左边向戴琲琪和甄尧的车直冲而来。来不及闪避,被撞开好几米,最后一头撞到路边的护栏,受到阻力的车翻栏而过,为了躲避迎面而来的摩托车,他把方向盘转到底,偏过后,直直冲到一个大树干上,只听见又一声巨响,他和她顿时双双晕死过去。
肇事车是辆保时捷,车头大部分毁了。后面的兰博基尼车上的朱莳澍在响彻云霄的刹车声后,立即下了车。才知道出交通事故了,在确认肇事者只是在安全气囊的保护下暂时晕过去后,跑到对面看看失事后不省人事的甄尧和戴琲琪,叫来了救护车。
戴琲琪醒来的时候,医生对她说只是断了几根肋骨,外加一些擦伤,额头也有些脑震荡休息一段时间就可以出院了。不幸的是却听到了甄尧死去的噩耗。
戴琲琪恍惚的向护士说要找甄尧,她无奈的告诉她,因为需要休息一直让她躺着,看着她发了疯似嚎啕大哭。最后答应扶着戴琲琪去看看他的遗体,当戴琲琪抱着他的遗体的声嘶力竭的时候,仿佛能看到他在生命的最后一刻看到自己在他的保护下安全的躲过了致命的危险而含笑而去。
于是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滚落到他的胸前的白布上,留在眼眶里的泪水也霎时模糊了他已经僵硬却仍然带有淡淡的微笑的脸庞。
倪潪过来一语不发的看着她,心里堵的慌,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安慰的话,就在旁边呆呆的站着,听她失控的对着他的遗体发出撕心裂肺的吼声,回荡在冰凉的太平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