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玄顺手一抽,从袖中抽出一小瓶子的东西,只见他拔开瓶口的木塞,把瓶中粉状的东西径直往索上一撒。
死马当活马医,常玄没把握,这种熔人蚀骨的蚀骨粉对这索会不会有用,只知道这种粉灼人尸骨,使尸骨表面温度升高,让其自燃起火,最后焚为灰烬。
蚀骨粉附着在索上,使其表面温度迅速上升,霎时间索变得有些暗红,就差一点推波助澜。常玄即刻将流魂扇径飞过去,与索擦起一点火花,顺势,火势一撩而起,沿索一路烧过去。
常玄眼底闪过一丝喜悦,嘴角一抹得意的笑。只等它烧断。
才片刻功夫,打落了挡路的几柄扇叶的“曳剑”一剑就朝常玄身后过来,常玄腰身一绕,恰恰躲过去,两人时而后退,时而前进,功力不相上下。
“呲呲……”索发出如此般的声音,常玄眼光一撇,第一条索烧的红热,遂从中间断了开来,接着第二条,第三条,直到最后一条,断了。
常玄此时唯一目的,拿剑!现在只能靠快!遂一翻了个跟斗,直接到了“曳剑”身后,毫不留情,出手便是一掌,“曳剑”刚刚躲过,常玄又以顺雷不及掩耳之势连连几番攻势,流魂扇的扇芒终于碰到了“曳剑”的手臂,划开一道鲜红的口子。
“啊!”“曳剑”一声低吟,用另一只手握住流血的地方,常玄趁势一脚,将“曳剑”踢到在地。
没工夫考虑那么多,常玄整个人径直往涣生剑的方向去,一手抓住剑柄,正欲将剑拔起的空机,背部却传来一阵疼痛感,黑色的衣服被划开一道口子,红色的鲜血将周围染的暗红。常玄一咬牙,掌心汇集内力,往身后一震,顺势拔起涣生剑,往后一扫,一道凌厉的涣生剑剑芒划将过去。翎许剑身前一挥,“曳剑”连退几步,口吐鲜血。
常玄往后一看,整个身子已经自窗口跃出,黑色的身影没入大雨当中,留下的血渍被大雨冲撒干净,不留痕迹。
“曳剑”背倚着大柱,目光定定的看着烧断的抛出去的钢索,将阁中可燃的东西都点燃了,火势越来越大,冒着浓浓的黑烟,而“曳剑”却只是冷冷看着。这个困了他十年的地方,他恨不得一把火烧尽。
望着辕缜阁方向起的浓烟,一白发老者捋着深须,缓缓开口:“终不可能困他一辈子。派人去查看火势了么?”
身后的人应道:“已经有弟子去阻止火势了。”
“嗯。过后将引羿带到这里来。对外就称“曳剑真人”前段日子去云游四方了,里面的是他的闭门弟子。”
“是。掌门。”身后的人退去。
化千羽的目光直盯着辕缜阁方向,有些出神。
“楼宇,你说你,平日里不见你喝酒,现在酒量怎么这么好呢?是不是都藏着掖着,不显露出来呀?”司徒却喝的醉醺醺的,脚步一巍一颤,半个身子靠在楼宇身上,两人正往着墨玉金轩里的客房走去。
“别说了。”楼宇有些烦他,喝了酒嘴还停不住。
推开门,楼宇直接将司徒却扔在床上,大步走到桌子上,灌了自己好几杯浓茶,整个人几乎都清醒了过来,因为他尝试过了,但是醉了有些事情依然忘不掉,还不如醒着。
“凌频,小砚可有信回?”檀茨爻坐在一张不大的短腿桌子一方,对着另外一方的鹅黄衣服的女子说道。桌上有一个棋局。
“茨主,小砚已经到了青越岭,她说她要将扶芝草采回来让茨主炼丹,所以耽搁了些时日。”
“嗯,不急。”
“跟买主约的是什么时辰?”
“茨主,快了,一炷香之后便是约的时辰。”
檀茨爻望望远处的一炷香,一炷香燃尽时辰便到了。
“该你了!”凌频下着,看檀茨爻有些出神,遂提醒她道。
“死局!”檀茨爻有些心惊,每次做交易之前下盘棋是她的规矩,而今天,居然是死局!以前从未有过。
“茨主,今日为何心神有些不宁?”
“不知,总感觉今日有些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