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林深处
“他们出去到现在都没有回来,是否发生了什么事?只怕是遇到了危险,师门令我们寻的东西如今也仍未有着落。唉”陆元宏边说边用他粗厚的大手拍打着树干。
“陆兄不必太过担心,以他们的武功修为,必能逢凶化吉。”风杞沅静坐在一块光滑平整的石头上。嘴中啃着来时带来的干粮。
“不知两位师兄是否感到奇怪,这里为何会有如此多光滑的大石。正如杞沅兄坐的那块。”万里无云靠着树干。
“大概是下雨时雨水打磨所致罢!”陆元宏挠着耳腮,倒是有两分似猴子。
“不,这里虽长年雨水频繁,只是你们看这石头的光滑程度,我看不像是雨水打磨所致,倒是像……”万里无云轻轻戳着自己的头,费尽脑力的想着什么。
“像什么?万里兄就不要卖关子了。”陆元宏迫不及待。
“让我想想。应该是……一个阵法。对对,一个阵法。”万里无云用手指着其中一块光滑的石头。“你们看,这里地处潮湿,如果这些石头是长年在此经受风吹雨打,那石头怎么也应该留下点摩擦之痕,但是这石头的光滑程度实在令人匪夷所思。况且,二位师兄也知道,连日来大雨偶有,小雨不断,但这几块大石上却是干爽透彻,也无青苔附着其上,难道不是很不寻常么?”
听到这句话,风杞沅才注意到原来自己坐着的石头是干爽的,“果真如万里兄所说,但这是为何?”
“如果我没猜错,这是天门石。”
“天门石?我也曾听师父提起过,天门石异于常石,它乃上天陨落的灵石,通体光滑无比,水火不能近身。这么想来,倒真和这个挺像的,没想到他们竟都在这九幽密林中。”陆元宏大惊道,“莫不是有人在此处修炼天门阵法。”
“二石对天罡,四石对地煞,呈四面围绕之状,看起来杂乱无章,实则暗藏玄机。”陆元宏自己都要目瞪口呆了,失传已久的~天门阵法~竟重现于世。还是在这九幽密林中。“杞沅兄,万里兄,我认为此事应立即告与各派掌门知晓。”
“那好,不如陆兄先回师门禀告此事,你我在此继续寻找。切记,万事小心。”万里无云看了一眼身旁的风杞沅,风杞沅朝他点了点头。
“嗯,这样也好,那你们也小心。”
阴暗处,铺天的藤蔓四处垂挂,简直是一道天然的屏障。一双眼睛悄无声息的窥伺着这一切,一抹奸邪的笑洋溢在嘴旁:“你们既然已经知道了这里的秘密,又怎么可能就这样出去呢?嘿嘿。”
魔教,貉鹳殿
此处倒是和魔教的其他地方大不相同。虽也为洞穴,但明显明亮许多,没有那么多的诡异与可怖。洞穴中有石凳石桌等,殿中有两个石门,明显与其他洞穴乃连为一室。
“爹,娘,娘……”苏儿又一次从梦中惊醒。忽地,坐起在床,牵拉动了手筋,身上伤口还隐隐作痛。只是竟没有之前那般难受了,显然有人已帮她疗过伤。只是__芜鸩玉不见了,九易师父给她的灵药也不见了。
这帮人究竟有何意图,难道为了芜鸩玉而来……
一紫色长衣的人从石门走进,手中端着一碟子,碟子上放着一碗药,和一个小瓶子。苏儿一眼认出那便是九易师父给她的。
“萧姑娘,你醒了?你的药我先放在这。”紫衣女子将小瓶子放下,“萧姑娘先将药喝了罢!姑娘毕竟有些皮外伤。”
苏儿倒也不怕,这魔教之人既已替她疗伤,若是想要杀她,又何必等到此时,不如先将伤疗好,再做打算。遂将药一口喝了下去。
“这位姑娘,不知你是?”苏儿谨慎小心。
“紫音。”
“那这里是?”
“圣教的貉鹳殿。”
没想到魔教还有这样的地方。真是不敢想。
紫音端着碟子,正欲走出去,苏儿突然叫住她:“紫音姑娘,不知你可有看到我的玉。玲珑剔透的一块。”
“不知。”接着紫音便端着碟子走了出去。石门重重的一声便关上了。
看来从她身上根本问不出什么来,一个字都不肯多说,看来是套不出什么来了!
苏儿拿起小瓶子,里面倒是完好无损。一颗都不曾少。
这魔教的人究竟想要干什么,将我捉来此地,却又好吃好喝招待着,更帮我疗伤,目的是什么!苏儿暗自冥思。
“怎么样?”三公子依旧负手而立,紫音站在他身后,一副恭敬的姿态。
“她已经醒了。”
“可有问起关于芜鸩玉的事?”
“有。”
“你怎么答?”
“不知。”
“很好,紫音,药依旧每日按时奉上。对了,幻虚林中那小子命够长了”
“是,公子,属下明白。属下这就去办。”说即紫音便转身出了洞穴。
幻虚林
如梦似幻,虚虚实实
司徒却紧握手中流焰剑,一步一步小心谨慎。但他不知为何追到这里便没了踪迹。此片林子云雾缭绕,瘴气重重。一不小心便有中毒之险。且极易引发人的幻像,落入幻境之中,不能自拔。
“怎么回事?越往深处走,脑子便越不受控制。”司徒却不禁自问。
司徒却眼前逐渐模糊……
“妹妹,妹妹……你怎么了,对不起,我不该私自带你下山,如若我没有带你下山,你就不会被青刺所伤,如今毒已入体,该怎样是好!”一个稍大点的男孩眼泪不停哗哗往下流,他握着小女孩的被鲜血覆盖的小手,已渐渐发紫。
一白衣道长出现。
“师叔,你快救救我妹妹。救救我妹妹……”小男孩哭喊着。
“我先封住你妹妹的穴道,以防止毒蔓延。”说即白衣道长点了女孩的穴道,又往女孩身体注入一股灵力。“我先带你们回山,看掌门是否有办法补救。”说即将两个孩都用法术送回山。
“浣纱左手被青刺所伤,只怕以后都不能……以后她的左手只当废了。”
“爹,爹,对不起,是我将妹妹害成这样的,对不起……”司徒却跪在地上,扯着他爹的衣角哭喊着,声音近乎嘶哑。
“我多番劝诫与你,莫要轻易下山,你为何就是不听。”说即司徒瞿甩袖而走。只留一个小男孩在原地,欲哭无泪。
只见司徒却此时也像疯了一般,双手抱头,口中不断喊着“对不起,浣纱,对不起……”
一件紫芒飞速闪过,径直朝司徒却刺来。可司徒却却毫无所觉。
就在剑锋就要刺到司徒却之际,一深蓝色剑芒迎面对上,正是楼宇。他摸透这里,事先吃了静心丸,因此未受幻境迷惑。
“司徒兄,不要再沉迷幻境,那都是虚的。”一阵紫芒从他脚底闪过,他一跃而起。
他突然意识到,这人与那日从他眼前闪过的紫衣女子为同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