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冰美人,快醒醒,有早点吃了。”雪蝴蝶猛然醒来,虽已睁开双眼,但还是有些糊涂。她感觉自己的头很沉,仿佛昨夜做过一场梦,梦见一场世纪大战。
“独狼怪侠呢?他打败了哈蜜瓜吗?”雪蝴蝶自语呢喃,险些摔落床下。
“什么独狼怪侠呀?我看你是梦多了,快吃早点吧,昨晚你我睡得死沉的。”周星星吩咐她来吃早点。很奇怪,送早点的农户主人也感觉昨夜有一场梦。
“哈蜜瓜大哥,你现在怎么样了?”“雅儿”公主扶着哈蜜瓜走了一段路后,哈蜜瓜又吐了一口血。
“不可能,不可能,“多情三剑”只有在其对手是他的朋友或亲人时,以情感为动力,剑力集最高境界,第三剑剑指神阳才能释放,击中对方。”哈蜜瓜自言自语。
“你好些了吗?哈蜜瓜大哥。”
“你不叫我师父了?你走吧,我中了‘剑指神阳’指剑,活不过半个月。”
“不,哈蜜瓜大哥,你死不了,你有救,要是你死了,我也陪你去。”
“傻丫头,你贵如公主,又年轻漂亮,怎能和我匹夫相提并论。”
“只要回到京城,我会找宫廷第一御医为你医治。”
几天后,哈蜜瓜在公主的照料下,赶到了河北境内,离京城已不远了。由于公主已给哈蜜瓜服下宫廷御药,暂时把他的伤压下去了,但哈蜜瓜仍比较虚弱,生死未卜。
哈蜜瓜与公主走到镇子上,正遇街头一老汉乞求教书先生替他写状纸,而教书先生左右为难,连连叹息。
“老人家,你有什么冤屈不妨向在下道来。”哈蜜瓜说道。
“壮士,看你这等模样也是个好人,我实在是有冤屈。”老人娓娓道来。原来,老者名叫赵农,与儿子赵大海、儿媳赵氏生活在一起,一家人以卖豆腐为生,虽不富裕,但也安安心心地过日子。谁知半月前,知县大人宋元第的儿子宋明看上了赵氏,宋氏父子便陷害赵大海,把他锒铛入狱,并夺走了赵氏。
“宋氏父子可不好惹,他们刮收民财,贪污挪用灾款,欺男霸女,并且上上下下都有人,乃本镇一霸,可惹不起呀!”教书先生在一旁插话,“老人家,你还是回去吧,告他们也告不赢。”
哈蜜瓜与公主又巡了一圈,盘问多人,果真宋氏父子为非作歹,霸势欺人,民愤极大。
下午,公主拉着哈蜜瓜的手催他快些回京,好为他治伤,但哈蜜瓜执意要到知县衙门。通报后,哈蜜瓜与公主被知县请进内堂。
“小人宋元第恭迎公主与御林护卫大人驾到。”肥头大耳的宋元第迎出来。
“免礼!”公主说道。
“听说明天公审赵大海一案,我们想听听。”
知县宋元第听到“赵大海一案”,脸色立即苍白。
第二天上午,升堂开审赵大海,宋氏父子诬陷赵大海的状词国人漏洞百出,公主把宋氏父子问得满头虚汗。最后,哈蜜瓜从后堂找出被幽囚的赵氏,真相大白。
百姓们此时纷纷涌进来,一一数落宋氏父子平时欺男霸女、鱼肉百姓的罪行。
“民间疾苦,为官的却贪污腐败,今天我要为民除害,先斩后奏。”哈蜜瓜说罢一刀下去,人头落地,宋氏父子人头一一滚落,百姓拍手称快。
“贪官污吏,就该绳之以法,请乡亲们回去好好生活。”哈蜜瓜与公主一一向送行的镇上百姓们挥手道别,这段斩贪官污吏的故事成为当地传诵佳话。
又过了几天,哈蜜瓜与公主终于赶回京城,可京城已混乱如麻,因为大家都听说李自成的农民起义军即将打过来。
回到宫内,哈蜜瓜剑伤发作,又吐了一口大血,他吐完血后仰天大笑,“我终于明白了,独狼怪侠为什么能够使出多情三剑的最后一剑,我终于知道了独狼怪侠的秘密,”笑罢,哈蜜瓜又昏死过去。
“雅儿”公主去求天下第一御医,老人看过哈蜜瓜的伤后,遥遥头说道:“他中的是奇伤,活不过数日。”
“前辈,我求求你了,他死了,我也不想活了。”公主一下跪在老人家面前哀求。
“公主,老夫怎敢使得,快请起,”老人忙扶起泪流满面地公主。“若想救哈护卫,只有用情人花来救,情人花,是一种长白山的野植花朵,其模样像两位情人拥抱,故叫情人花。
“那情人花到哪里去找呢?”
“老夫这里倒有一束,但这种花必须用哈护卫的意中人的眼泪和鲜血做药引,滴在花上,然后服下,方可有救。”
公元1644年,李自成率农民赵义军集天下义士,并用雪蝴蝶奉上的武林至尊宝盒,号令江湖英雄,一举攻占北京,崇祯皇帝逃至景山,出逃前,“雅儿”公主安抚父皇,可崇祯皇帝已经疯癫意乱,一剑刺中公主,然后逃至景山,在一颗树上自缢。
“公主,快醒醒,我是哈蜜瓜呀!”哈蜜瓜赶到时,“雅儿”公主已经倒在血泊中,快断气了。她缓慢地从怀中掏出一束情人花,花瓣上已占满公主的鲜血,黯然间,几滴晶莹的泪珠落在上面。
“哈大哥,快,快把它服下,方可治好你的剑伤,否则,否则你将旧伤发作,再也无法医治了。”公主躺在哈蜜瓜怀中吃力地说道。
哈蜜瓜抱着鲜血直流的公主,来到了一棵松树旁,他的嘴角已渗出黑血,剑伤即将发作。
“傻丫头,哈大哥不是说过,今生今世要陪着你吗?”
“快,快把情人花服下,否则就——就晚了——快!”公主仍缓慢地敦促哈蜜瓜,嘴角已流出了鲜血,泪水不禁再一次滴在手中的情人花瓣上,使花朵在阳光下鲜艳夺目。
当农民义军攻到这棵古老的苍松前,发现有一位青年好汉,怀抱着一名奄奄一息的少女。
“雅儿,你快醒醒呀……”山间,回荡起哈蜜瓜悲伤欲绝的呼唤声。然而,公主已经死了,她的脸上还残留着幸福的微笑。笑问人世间,能够在自己最心爱的男人怀中死去,也是无憾的生命结束。
哈蜜瓜轻轻地把公主放在树下,把情人花撕碎,让花瓣轻轻地撒在公主身上,在微微轻风下,扬起了飘零的花瓣雨。哈蜜瓜仰天大笑,然后口吐鲜血倒在公主身上,一对痴情的情侣,终成伴侣,安眠在苍树之下,感天泣地。在旁的义士们,无一不为之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