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蒙王国,拜仁行省,慕尼黑王城,狼族最高军事长官比埃尔霍夫元帅府邸。
坐在柔软的沙发上,看着坐在自己对面正激情地向着自己说什么的穆勒,木易却眼神恍惚,思绪渐渐飞向了远方。
说起来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已经过了三天了。想起三天前死里逃生的过程,木易仍忍不住颤抖。
当时在禁咒完全爆发后,即使一行人已经潜入水下十几米深,仍旧没有脱离危险。就在大家绝望之下,穆勒小队的十只坐骑主动离开了盖伦和木易所释放的防御盾。而其下场显然不言而喻。
十只疾风狼离开,都深深地看了各自主人一眼,铜铃般的眼眸中流出了两行热泪。木易等人有心阻止,却也知道少了这十只疾风狼,护盾浓缩后不但防御力能够增加,消耗也能减小,生存下来的几率将大大增加。
在生与死的考验下,木易只能默默地说句对不起,他还有太多的事情没做完,不能死在这人儿。
然后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木易与盖伦都已经完全凭借自身的意志强行开着勇气守护时,禁咒的威力终于过去了。
两人虚脱的坐在了干涸的河床上,难以动弹。
不久之后昏过去的穆勒等人苏醒过来了,恢复了一丝力气的木易原原本本的将事情向穆勒等人叙述了一遍。
与木易想象中穆勒等人听闻噩讯后会悲痛欲绝不一样,十人红着眼眶强行将眼泪忍了回去。
“对不起,当时我没有……”
木易刚想说些什么就被穆勒打断了,强打精神露出个难看的笑容对着木易道:“没什么对不起的木易大哥,要说起来还是我们对不起你们。要不是为了保护我们,你们也不会像现在这般凄惨。让你们费心了,真是对不起!”
看着穆勒故作轻松的样子,木易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安危道:“想哭就哭出来吧!”
穆勒故作轻松的摆了摆手,“我没事,男子汉流血不流泪。”
“从参军的第一天起,我们就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不要说是坐骑,我们也随时做好了面对死亡的准备。为了王国的发展,奉献出自己的生命。”
望着对方稚嫩的脸庞,听见对方说出这样一段话,木易的心情有点沉重。
最终,穆勒还是伏在木易的肩膀嚎啕大哭了,说到底,他还是一个孩子。
良久,发泄出内心的压抑后,穆勒收拾起了悲伤的心情准备离开,回比蒙王国汇报这次的事情。
当穆勒询问木易三人要去哪儿,木易表示自己也没什么目标之后,穆勒便热情的招呼三人去自己家住一段时间,好让自己好好报答一下救命恩人。
木易一想也反正自己在这个地方人生地不熟的,跟着去见识见识比蒙的异域风情也好,于是欣然答应。
至于斧王和盖伦则是无所谓,对他们来说去哪儿都一样。只要跟着自家老板就行了。
就这样一行十三人赶在天黑之前离开了迷失森林。
当离开森林后,木易回头看到原先枝叶硕茂、密密匝匝的森林现在的样子后被吓了一跳。
只见在爆炸中心方圆一千米以内彻底化为一片漆黑的死域,地面也下陷了好几百米,眼看着渗透而出的地下水迅速的填补进去,形成了一个人造湖。
地形地貌被这一下炸得面目全非。
而方圆十公里内也被炸得寸草不生,直到十公里意外才开始渐渐恢复正常。
“走吧!”木易叹了口气说道。
之后众人又花了两天时间马不停地赶到了比蒙王城——慕尼黑。
不过让木易没想到的是,直到穆勒将其带到元帅府邸木易才直到穆勒竟然是比蒙狼族的独苗小王子。
爷爷是狼族族长兼长老院长老,父亲是比蒙王国元帅、王国最高军事长官。
“你小子行啊,藏的够深。”木易狠狠揉了揉肉对方的脑袋。
穆勒摸着后脑勺,憨厚的笑了。
…………
“木易大哥,木易大哥!”
“嗯?怎么了?”木易一个激灵,收回心神,茫然的看着不知何时已经站在自己面前的穆勒。
“怎么了……木易大哥我刚才说的话你什么都没听听见吗……”穆勒低沉的说道。脸上写满了沮丧。
木易突然感觉自己好有罪恶感。
“那个真是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木易歉然。
“算了没事,是我父亲想要见你。”穆勒收起沮丧,继续道,“我听到小道消息说好像是国王陛下想要召见你!”
说起国王想要见木易,穆勒又满脸兴奋,好像国王要召见的是自己一样,上跳下攒个不停。
“好了好了,”木易上前将兴奋过度的穆勒安抚下来,“不就是国王召见么,你一个******,不会连国王陛下都没见过吧。”
******?穆勒不懂是什么,不过后半句他倒是听懂了。
“国王陛下啊,那可是被誉为继赫贝格大帝之后,我们比蒙又一位中兴之主啊!每此见面都是无比的荣幸!”穆勒兴奋道。
好吧,那脑什么粉真可怕!
木易无力多说什么,对仍处于兴奋状态的穆勒催促道:“既然如此我们快走吧,不要让你爷爷久等了。”
“哦哦哦,对哦,那我们快走吧。不然父亲又要责怪我了。”
“……”
穆勒前方带路,木易紧随其后。不得不多提一句,不管是哪个世界,有钱人的家都真他么的大。木易一开始还能勉强记清楚路线,到后来彻底晕了。
绕来绕去,大概走了十来分钟,一间简约中带着奢华的会客厅出现在了木易眼前。
“木易大哥,我们到了。你看,前面那件会客厅就是了,走吧,估计我父亲已经在里面等我们了。”说完,穆勒首当其中走了过去。
“吱……”
“父亲大人,我把木易大哥带来了。”穆勒人还没进去,却已经朝着室内大声嚷嚷。
“成何体统,没看见客人在么,一点都不懂规矩,看来你参军的这几年是过得太轻松了,一点没学到稳重!”从屋内传来了一道威严的中年男声,声音中透露着浓烈的部队气息。
木易摇摇头,以他过往的经验看来,这一场是不好过喽!
摇了摇头,木易迈步走进了会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