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落幕,吾就此告辞了!”天启一拱手道“诸位勿送!”拒绝了拓炘族老王的送别之后,天启便转身从宫门处离去。
“上仙慢走!”拓炘族众人堆笑道,一个个拓炘族强者巴巴地矗立在宫门内,直到天启走远后方才离去。
天启回到房内后,不禁蹙起眉头“看来,虽然那个幕后黑手非是拓炘族老王,但也绝对和他脱不了关系!”天启想起今日宴上拓炘族老王那副极力推脱却又是极力弥圆的样子,不禁一阵头疼“到底是谁?!”这个幕后之人不惜劳琐,布下了这个局,却又是到现在也未曾动过自己一根毫毛,那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天启不禁陷入迷惘。“想来,从那个老奸巨猾的拓炘族老王身上也定是无多线索。那么,该怎么办呢?”天启暗暗思衬道。
“既来之,则安之。何必庸人自扰?”天启不禁自嘲。是啊,既然那位幕后之人到现在都未出手,那便极有可能是因为那位幕后黑手在顾忌什么!至少,自己暂时是安全的。如此,自己又何必忧心呢?
天启如是想着,思绪不禁飘到远处。“待那小丫头醒过来,估计会暴跳如雷吧,她会不会生气呢?”天启不禁会心一笑“那丫头…………”
“轰!!!”
一声巨响自四面八方传来,整座不堕城都随着这一声巨响而颤抖了起来。
天启周身猛然一震,飞也似地夺门而出。要知道,这座不堕城可是诸天闻名的巨城!要不是因为城中遗留有上古时期的禁制,稚弱的拓炘族还不一定守得住这座“幅图辽阔”的大城!至于这座城有多大,光想想拥众数万兆的拓炘族竟可以一直都居于此城中繁衍生息便可知道,这是一座大到无边的巨城!而撼动此城的力量又该是何等伟力?!只怕,是超越了王境了吧!可是,这等人物怕是只有仙、神两族才会有吧。“难道是族内派来的援兵?可是这会儿……载着易涟的狱空阙怕是只刚刚到了仙界边关吧。这么说……是神族?可神族不是一向自称作正人君子吗?应该不会做出此等自倔墙角的事情来。如此看来,应多半是哪个旧日与拓炘族有什么深仇大恨的强族的王境巅峰生灵靠着什么机遇勉力突破了。”天启一时间思绪纷飞。
“方才的巨响是何缘由?”天启截住一名拓炘族小吏问道。
那名小吏自然不认识天启这等人物,不过,能在此处当差的又有几个不是八面玲珑之辈?“禀大人,概是外族袭扰吧。方才我族召唤勇士集结的长啼钟响起,这会儿,大家应都是在往城关那儿赶吧。”这名小吏自是知道,能在这儿落榻的贵人自是尊贵无比的外族强者之流,不是他这种下等官吏能够开罪得起的。因此,纵使被人强截下十分令他窝火,但为了自己的乌纱帽,他还是恭敬地回应道。
“原来如此,退下吧。”天启缓缓开口,手中忽现一团白光,一念间便稳稳地飞到了那名小吏的面前。
那名小吏原也就不敢做获利的打算,但此时,见面前的大人物肯赐下圣物,连忙激动得连赐下之物为何都来不及看清,便跪伏在地,由心恭敬道“谢大人!”。的确,如天启这般的“大人物”,即使赐下的是身上最无用之物,也是够这些底层修士欢欣好一阵的“圣物”了。
天启显然是见惯了此般场景,也不回话,默默向城关方向赶去。其实,天启并不是因为拓炘族可能会因为惹上强者而灭族因而起了想帮衬拓炘族的心思。正相反,天启对于这等灭族之事早已是司空见惯,并不会有半点假惺惺的慈悲之心,更不会因此而惹上什么泼天的因果。他此番赶赴城关,仅仅只是想借这场大乱逃遁罢了。
想起儿时那般近乎惨绝人寰的经历,天启不禁打了一个激灵。他自问不会因为那近乎愚笨的自负和假惺惺的悲悯而成为尚未成长起来便陨落的所谓的“天妒英杰”。“罢了,我怎么又想起这个了。”天启连忙眼观鼻观心,紧守灵台,强迫自己静下心来。“只要有那个小丫头,这些,又算什么呢……”不经意间,天启竟又想起了那个成天嚷嚷个不停的易涟来。随即,天启的速度便又凭空增长了几分。“正好趁此机会逃遁!”天启暗暗思衬道。
………………
不堕城外,一名蓬头垢面的男子凌于虚空,杀气凛冽,手持两支擂鼓瓮金锤,抬手间,便有一支大锤迎着不堕城的禁制砸了下来。如若不是城中的禁制将男子的力道分散开来,只怕,这不堕城早已堕为一地废墟了。
“大人,我拓炘族与您素来无所瓜葛,您何以至如此?”拓炘族老王小心翼翼地问道。虽然自己背后也站着一位帝者,可如果是自己族中有人得罪了这位帝者,那自己背后的那个人怕也只会把自己推出来给这位陌生的帝者赔罪吧。毕竟,为了一个可有可无的奴仆而得罪一个同阶的强者,大概是任何修士都不愿看到的吧。
这名蓬头垢面的男子自然就是从神界赶来的搏旭。他听了那个黑袍人的谶语,火急火燎地道“小辈,开了这禁制!”
“这……”拓炘老王不无担心地犹豫道“大人……实乃强人所难啊……”
搏旭见状,嗤笑一声“那某家便强自破开!”言罢,又是一锤向着不堕城打来。
“轰!轰!…………”
搏旭的大锤一次次的落在了不堕城的禁制之上,不一会儿,不堕城的禁制在搏旭的伟力下裂开了丝丝裂纹。
“大人勿恼!小人这就打开禁制,恭迎大人入城!”眼看不堕城的禁制在搏旭的擂鼓瓮金锤下摇摇欲坠,拓炘老王识趣恭敬道。
“你这黄口小儿,好不识趣!”搏旭怒斥道,随即,也是放下了两手紧握的擂鼓瓮金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