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陵郊外野村大雨
范大婶听见有敲门声,两个身披雨蓑的人站在门口。一个对男女,二十岁上下。
青年女子的问道:“打扰大姐了,雨太大了,我们能进去避一阵雨吗?”
范大婶是个热心人,把两人让进门来。这二人正是邓顺和研迦。
邓顺道:“多谢大姐,请问这附近可有客舍?”
范大婶上下打量二人道:“这附近并无客舍,你们是什么关系,要到哪里?”
“我们兄妹二人来荆州投亲”。
那老妇看了看邓顺和研迦,道:“你们根本不是兄妹。“
谎言被当面拆穿,邓顺表情尴尬。那妇人见自己说对,满是得意继续道
”你们长得一点都不像,你这妹妹一看就不是汉人,你们瞒得了别人,可瞒不了我,你们是对私奔出来的情侣。今天雨大,我可怜你们。你也需知道,我们这里虽然穷苦,人都诚实,下次莫要骗人。”
邓顺刚要说话,又咽了回去。研迦道:“大姐眼力真好,我是羌人,他是汉人,两族常年刀兵相见,我们无法成婚,才逃了出来。”
范大婶叹道:“是啊,世道如此,都是苦命的人,我去给你们烧些热水,暖暖身子。”转身进了厨房。
邓顺看着研迦,想要解释,
研迦面带笑容,小声道:“怎么,和我假扮夫妻,委屈你了?”
邓顺刚想说不,研迦已经走入厨房去帮范大婶了。
第二天,雨过天晴,中午,武陵附近,山坡上。
这是范大婶所指的崇山方向,他不知为何研迦要到崇山去,他也没有去想,他脑中总是回荡着昨晚吃饭时,范大婶对自己说的一句话:
“她都身怀有孕了,你这个当爹的还不知道?”他当然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
邓顺既然得知研迦已经怀孕,他让研迦在山脚下等自己,自己先登上这座小山,如果方向对,再去接研迦上来。
研迦微笑着同意了。
邓顺走到山腰,听到武器的碰撞声,登上山头看到两人正在打斗,一个蛮人青年手持一长柄武器,这武器很罕见,像是长柄铁锤,锤头上满是铁刺。和他交手的是一名大汉手持双刀,邓顺认出这人正是当年在味县竹林被自己擒到的那名大汉。那大汉挥舞双刀虎虎生风,那蛮人少年渐渐不敌。此时邓顺已经赶到山下,一戟荡开两人的兵器。那大汉认出邓顺,道:“我正要找你报仇,今天冤家路窄,我先杀了你。”挥舞双刀,攻向邓顺,邓顺使出刑天戟法第十招:“解”,瞬间挡住那大汉的刀光,那大汉连忙向后躲闪。邓顺紧接着使出第七招连环三戟,此时邓顺比一年前味县时,内力精进不少,戟法也更快,双刀大汉勉强挡住这三戟,才发现邓顺已在侧面,戟攥横扫而来,大汉再想躲闪已经来不及,提起一口真气,后背挨下邓顺这一击,嘭地一声,大汉倒地,左手刀脱手。大汉霍地起身,右手刀抡起劈向邓顺,邓顺刚要抵挡,一颗石子打中大汉右手要穴,刀脱手落地。研迦已经赶到。研迦感谢邓顺对自己的照顾,有感觉自己并无不便,便悄悄也走上山来。研迦双手一扬,又两枚石子飞出,击中那大汉胸前要穴,大汉真气不畅,单膝跪倒。
那蛮族青年一边掏出绳索捆住那大汉,一边向邓顺道谢。
听声音竟然是个女子。邓顺仔细看了看,果然是女扮男装。
邓顺问道:“你是何人,为何和他打斗?”那女子道:“我是五溪王的女儿,名叫沙弯儿,前几日这人下书约我父王决斗,我父王并不理会,只叫严守寨门。我自觉武艺不低,所以私自跑出来想抓住这人,献给父王。没想到这人武技更强,我承认不是对手。幸得义士相救,请随我一起回寨,我父王必有重谢。”邓顺一听,不想节外生枝,正要推辞,身后研迦道:“好啊,好啊,我们夫妇正想找地方过夜,不知能否借宿几晚”
“莫说几晚,你们愿意的话,想呆多久都行。”
邓顺看着研迦正冲着自己微微点头,想让自己答应,便道:“那我们就打扰了。”然后压着赤面大汉跟着沙弯儿向五溪蛮的大寨而去。
研迦好奇地问沙弯儿,你这是什么兵器?
沙弯儿笑道:“这叫铁蒺藜骨朵是我家祖传的武功,我父亲和哥哥也都用这种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