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成对众人道:“明天和郝非东彪较量,人少不一定是对手,咱们众人联手,才有胜利的希望,如果不胜就低头认输。我们不可意气用事,应牢记大隐先生的嘱咐,决不可鲁莽造次。不是怕死,我们都很年轻,早晚会有一天武功超过他,再报今日之仇。”众人道说的对,最后决定张寨主夫妻和九个女儿,再加上张天成、张天达,共计十三人。其他人不要上场,成败再此一搏。
第二天众人来到擂台前,张天成跃上擂台,对通天教主郝非东彪道:“我们一人不是你对手,我们十三人摆下《九天玄女剑阵》与你对决,你是否敢接下?”郝非东彪道:“《九天玄女剑阵》第一次听说,不知是是何人所创立,我想领教一下剑阵。”张天成道:“是大隐先生张罗毕生心血所独创的剑阵。”郝非东彪说:“擂台上人多施展不开,场地上比划比划玩一会,你们一齐上吧。”
十三人推动剑阵,气势如虹。《九天玄女剑阵》是大隐先生张罗毕生心血所创,有奇奥之处。郝非东彪看后,也点头赞许,他是武学大家,观察片刻,便挥掌游走阵内。剑阵发动起来,犹如狂风暴雨,又似风卷残云,把通天教主郝非东彪困在核心。
张天成施展笔功,《兰亭序》共计三百二十四个字。张天成把每个字都练成一招,招招攻击郝非东彪的周身大穴。张天达手中冷月寒刀使出八荒刀法,杀气腾腾,刀刀要命,不离他身前身后。张寨主使的是他们夫妻独创的出云剑法,双剑合璧,当年也是打遍大江南北无敌手。他们这套出云剑法,仿佛天外飞仙一般,剑剑直刺郝非东彪上中下三路。《九天玄女剑阵》施展开,剑阵共十式,如下:
第一式:春风拂柳万千条。第二式:化作细雨润禾苗。
第三式:降蛇要击三寸处。第四式:天网恢恢束魔妖。
第五式:月中嫦娥霓裳舞。第六式:神风剑阵锁天猫
第七式:乾坤逆转风雷动。第八式:一山更比一山高。
第九式:横空幻影倒山势。收尾式:拜得道祖恨可消
通天教主郝非东彪把自己的通天神掌,十二招全部使出,对抗十三人,他的十二掌如下:
劲风入化骨即酥,掌影千般人似无。
滚滚黄河如闸断,长空破日血即出。
掌刀飞剑萧萧下,推势如山鬼魂哭。
三仙远遁天际外,横扫千军胆色突。
降龙伏虎捆魔索,十万骄兵一掌诛。
通天才是无边法,乾坤朗朗帝王呼。
以己一人之力和十三人较量,这才是真正的巅峰对决,众人都看呆了。
过了四五百招,通天教主郝非东彪赞了一句:“真是好刀,我要突围出去了。”他一掌劈向大姐张荣头顶,其她姐妹以老大为轴,转动剑阵来救。其实这是虚招,他腾空跃起踏在剑刃之上,超脱核心向外飞去。张天达眼看通天教主脱离主阵,挥刀一招,双手推开窗前月。第二招又到,过得五关六将消。猛扫其下盘双腿,郝非东彪对这把冷月寒刀赞赏有加,他虚招变实招,用滚滚黄河如闸断击向张天达,犹如泰山压下,张天达回刀自救。张天成救弟心切,金笔点穴而到,直击向他背后十处大穴。郝非东彪不敢怠慢,连用两招,三仙远遁天际外,横扫千军胆色突。绵绵掌力如同秋风扫落叶,把众人衣角带起。他借力发威,步步登高,人跃出剑阵外。
他已突破《九天玄女剑阵》,但对张天达这把大刀十分留意,他多看了两眼。明知故问道:“你这把冷月寒刀有何来历?”张天达道:“我这把冷月寒刀,专为砍杀你而打造的,终会有一天,我一定让你惨死这把刀下。”郝非东彪道:“年纪不大,口气不小,不过我喜欢你这种性格,不如归我门下。”张天达一撇嘴,做了一个鬼脸,竖起小指,郝非东彪不解含意,也没耐心听他废话,知他顽劣。
郝非东彪用手一指张天成,你这少年是练武奇才,不妨也归我门下,我对你寄以厚望。张天成礼貌地回绝说:“练武不分派别,但多谢教主看重,只是在下已有授业恩师,不敢高攀,也多谢教主刚才手下留情。教主这套通天掌法,深奥壮阔,威力无比,当今武林独步,我们败了,没能困住你,输得心服口服。”张天成文诌诌,又如此彬彬有礼,郝非东彪的态度也随即温和下来,不似刚才凶巴巴的样子。张天成是书香世家,自然周身折射出儒家待人接物的范儿,所以很讨人喜欢。常言道,打死犟嘴的,淹死会水的。哄死人不偿命,当下众人的性命担在他的肩上,他要保大家安全,决不敢妄言造次。明知不敌,委曲求全脱身才是上策。
这时古月波丽几步飞到赦非东彪面前,满面****之色地对郝非东彪说道:“我说通天教主,今日一见,你才是天下最大的英雄。你一人打他们十三头烂蒜,他们抱成团都不是对手,要不是教主宽宏大量,手下留情,此时他们家人正哭乱葬岗子呢。这等乌合之众,早都云消雾散了,那有机会日头底下晒阳光。我古月波丽寻找十多年,一直在寻找梦中的白马王子,自从见了教主你,这通天的本领,让人羡慕不已。今天心有所属,一般人我是绝对看不上的,这才是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我这一生一世跟定了你,愿为你牵马坠蹬,铺床焐被,生儿育女,养老送终,原原本本全部都交给你。”
郝非东彪一愣:“你是什么人,怎么废话连篇,前言不搭后语,胡言乱讲,如此厚着着脸皮,连一块遮羞布都没戴,你给我站到一旁边去。”古月波丽一听边去,心里十分欢喜,“教主让我边去,我就边去,晚上我被窝里等你,咱俩不见不散。”她乐颠颠,闪动身形,迈着猫步站到地狱门的弟子堆里去了。大明武林人,都责骂她厚颜无耻,她充耳不闻,却沾沾得意。今生终于傍上了大人物,再无愁郁之事,张天成和郝非东彪一比,一个天上,一个地下。郝非东彪是一匹汗血宝马,张天成只不过是农家磨坊拉磨的一头小毛驴,两人根本就无法相提并论。
人群外有一人高声叫喊:“张天成,大公子,你快过来,我有要事对你讲。”张天成抬头一望,喊他之人正是家人刘铁航,他表情凝重,神色悲苦,正向他频频招手。一看他如此,定有重大事情发生。张天成急忙飞身扑至刘铁航身边,心知家中一定有事,否则他决不会大老远地跑到千山来。只见刘铁航在张天成耳边低语,张天成脸上顿现惶恐,他点一下头,又重新到赦非东彪面前。拱手对通天教主道:“教主武功之高,我们无人能敌,这次大明武林在千山与大清武林比武,完全败溃。在下有要事,要立即赶回北京城,日后有机会,重新向教主你请教。”他转身对张寨主等众人道:“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耽搁不得,回到客栈收拾细软,立即回转大明。”
众人不知发生何等大事,看张天成脸色不对,现场不便乱问。便一起离开擂台,速赶回客栈,众人问发生何事?张天成道:“北京城被李自成大军攻破,崇祯皇帝下落不明。我们不能在大清千山停留,应马上赶回北京,救崇祯皇帝于危难。”众人均大惊失色,只有倪天行、毛布仁、周布政,朱强光四人心知肚明,嘴角暗暗挂着笑意。看众人慌乱一团,哭都找不着调,方向辨不清南北。四人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仿佛置身事外一般,信马由缰地,随着众人南归的脚步。
包龙潭知道张天成、张天达此次立马返回北京,一定是又有重大事情发生。前途一定凶险异常,他送了一程又一程,过了一岭又一岭。他对张天成、张天达道:“日后如有难处,一定前来郭尔罗斯草原找我。做大哥的,尽全力帮助。他又耳语叮嘱,我发现倪天行等人鬼鬼祟祟,似乎有不可告人的阴谋。人心不古,不可不防,直觉感观,总觉他们胸藏刀兵。可能是我多虑了,但不管怎么说,提防着,多留一点心眼,不见得是坏事。天成你博览群书,通古知今,武功又高,早晚必成一番事业。天达刚勇绝伦,天下少有人能敌,日后也必定是光芒万丈的人物。但是你二人一定防备小人,我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问题。大明人有极大部分,思想不纯,动机不明,意志不坚定,像墙头草一样,随风方向倒,害怕到时苦了你兄弟二人。”张天成点头,兄弟三人洒泪分别。
古月波丽又追随通天教主郝非东彪去了。古月波丽是一个蒸不熟的太阳,煮不烂的月亮。此人一生都不在调上,亦正亦邪的尤物,她追求的是自己的生活,一个放荡糜烂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