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草芝城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淅沥的小雨让草芝城添上一份朦胧的美丽。草芝城城主府邸在这片繁华错落的城中,是一片低矮所在,通体建筑没有一座超过五层的,这也是北洛国自初代寒武大帝起立的规矩。
寒武大帝出身草根,深知民间百姓疾苦,所以北洛建国后,给子孙的第一条告诫就是以俭养德。所以北洛国在整个大陆来讲是立国时间最长的国度,没有之一。所以北洛城建都,皇家大内的最高的高度是九层九进,后来因故又扩了九进,共为九层十八进。其次是内阁、翰林院和大理寺,是七层十二进;之后就是各部府和各省的首府衙门建制,为五层六进院;再次就是各郡部,不超过三层四进;再次是县级的,为二层三进。但是各地侯爵不在此列。就像是当代最著名的百涩王,他喜欢的话,可以在一座山峰山建个庄园,爱建十层建十层,爱建百层建百层,不会有人管他。
当然经过了近万年的发展,现在许多人的观念都变了,各地衙门虽说不干私自更改建国祖训,但是心思活络的俱在那几进上做文章,一千两百年前有一起贪污大案,是洛北省的一个县官,查出来的金银财宝不计其数,光是他的县衙院落就占了百顷之地。三进院落占了百顷,一进院子就是三十顷,光是圈起来的小山就有四座。
但是草芝城的城主府邸很规矩,这与历代草芝城城主的作风有莫大关系。首先是不愿意来,不愿意来那么府邸就没必要扩张;其次是来了就想走,那他的心思也就在别处,怎么会愿意扩建府邸呢;再次是来了就死了,所以就没必要扩张府邸。涪屏子是例外,上面三个都占不到。接到调令的第二天,就只身一人上路了。那时候的涪屏子只有二十八岁,连个大师傅都不是。从北洛城坐船出来,历经艰辛,眼看就到了草芝城了,却被洛河上面的水寇给抓了。孑身一人在洛河上随着那群水寇打家劫舍一年多,一年以后水寇首领在与其他帮派中火并中身死,涪屏子带着其余帮派分子上了苏纶山脉。在苏伦山脉辗转反则,成了最大的一股势力之后,带着三万多兄弟下山来到草芝城,走马上任。现在草芝城外的驻军,里里外外如铁打的一般,只知道姓涪的。
但三百多年过去了,今年涪屏子已经三百三十多岁了,身体依然健壮。多年不曾变化的境界,最近竟然有了松动的迹象,越过大圆满境就是出尘的半仙境,自己还能多活几百年。但是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涪屏子的心,有些受不了。涪洛轩是自己最疼爱的小女儿,身体脆弱无比,但是聪明伶俐,世间的俗事一看就通。竟然在自己眼皮底下被几个小毛贼给掳走了,这是自己最不能忍受的。查,把草芝城翻一百遍也要给我查出来,但是下属的一句话让自己清醒过来:“知道你是草芝城城主,还会把小小姐留在草芝城等着你去搜吗?”是啊,可是不再草芝城中又会去哪里呢?苏纶山,肯定在苏纶山,可是苏纶山那么大,就算是整个草芝城三十万的驻军全部进山,也不够看得。这可怎么办。
正当涪屏子愁容满面的时候,一声轻响打断了他的沉思。随着这声轻响,院落中想起来此起彼伏的声音:“是谁”“抓刺客”“有来犯者”“戒备”之类的声音迭起。草芝城城主可是江湖上最喜欢刺杀的对象之一,每一年这城主府邸都会遭受一百多次的刺杀,可是到如今无一人成功。多年以来,涪屏子轻易的就能分辨来者目的,境界高低。涪屏子知道这次不是刺杀,因为他手中正拿着一个小小的木头片,上面写着几个字:鸾鸣山揽廷别院。鸾鸣山涪屏子知道,早些年鸾鸣山可是他们的根据地,那里面环境复杂,洞穴错落,不熟悉地貌的人,极容易迷失。而且鸾鸣山还有一个传说,据说守护妖兽是一只神级的青鸾,暮色时她会对着东方哀鸣,呼唤她已经死去的爱人,所以此山叫做鸾鸣山。但是谁都没有见过,所以那个传说无人能信。
揽廷别院?难道洛轩在那个地方?涪屏子听说过这个地方,这不是令狐真懿那个老东西的西山别院吗?涪屏子瞬时间站起来了,这个令狐真懿老奸巨猾,多年的对手了,他断断不会冲着自己闺女下手,难道?沉吟片刻,涪屏子大喝一声:“出战。”
城主大人手心上的心肝宝贝此时浑身软绵绵的,趴在一个男人身上,胸口上下起伏,眼睛微阂,一头柔软的头发被汗水打的湿漉漉的。涪洛轩下面的那个人自然就是青炉。此时的青炉脑中还是昏昏沉沉,但是这种昏沉不再是浑噩不清,而是有些想不明白,身上的这个人是谁?自己这是在哪里?而且身上酸软疼痛,像是经过了一场大战一般,这到底是怎么了?青炉缓缓的张开眼睛,看了看这个瘦骨嶙峋的女孩儿,又摸了摸这个女孩儿脸庞,这一切是那么的真实。
涪洛轩此时身上也是一阵酸软,但是这种酸软和平时无力的酸软不一样,现在涪洛轩清楚的感受到身体里面的活力,那些活力就像是无处不在的小虫子,在身体内四处游走。这让涪洛轩拥有了不同的感觉,就像是干涸已久的土地,下了一场酣畅淋漓的大雨。从一根小手指,到身体深处的,没有一处不舒服。涪洛轩知道是这个坏小子的缘故,但究竟是为什么,涪洛轩就说不清楚了。青炉识海里面的青叶儿愤愤不平:“我还有一缕极阴之水留在那人的体内,没拿回来呢。”青果儿累的瘫软在地,安慰她说:“等他们下次再搞的时候,你过去拿。”青叶儿羞红了脸:“哎呀,那可怎么好,太丢人了。”
过了一会儿,青炉变得清明起来,在此伸手抚摸了一下这个女孩儿,那温暖细腻带着微微的香味,依偎在自己怀里,这让青炉觉得舒服。这种舒服叫做温暖甜蜜,青炉禁不住张开双臂轻轻的把涪洛轩温柔的搂在怀里,然后喃喃的说:“就跟真的一样。”
涪洛轩耳中听了青炉的话,知道青炉清醒过来。休息了一会儿,身上积蓄了一些力量,抬起头来说:“这就是真的。”
青炉猛地抬头,摸了摸怀里的人儿,然后问道:“你是谁?”
当青炉的声音在屋子里再次响起,涪洛轩愣了一下,一瞬间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也不知道应该有什么样的动作,想了一下说:“我,我是涪洛轩。”
青炉双手触摸到这个女孩儿光滑的脊背,微凉的臀部,又摸到湿漉漉的头发,问道:“咱们怎么了?”
涪洛轩这一下顿时羞赧起来,从青炉身上挣扎坐到一边,拽起地上那张毯子把自己包裹起来,涨红着脸不说话,这种事情如何让她一个女孩儿去说。青炉也跟着起来,看着眼前这个低垂着头的女孩儿,又看看自己,脑中浮现出来了一幅幅的画面,那画面都是这个女孩儿在自己身下的哭泣喊叫,她还叫自己的名字。而后那哭泣喊叫,又变成了自己看不懂的表情,她用瘦弱白皙的双臂紧紧的夹住自己的脖子。进而又想起来自己被抓的时候,一个坐在轮椅上的女孩儿,只露出两只眼睛,那两只眼睛诉说的是对世间的畏惧与冷漠。青炉不能把那两只眼睛与眼前的这个人联系在一起,然后缓缓的说道:“我知道你是谁。”说着伸手把女孩儿搂在怀里,但是脑中浮现出来薇若一边啃着烤肉一边喊自己的名字的模样。
此时,一声软腻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你们这小俩口这一夜搞的,真是不让人消停。”随着这句话,房门被从外打开,一个酥胸半露的女人摇摇摆摆的走了进来,捋了一把头发之后,冲着青炉笑嘻嘻的说,“小东西真是好本领,这一晚雄风震的山响,看的奴家下面一阵阵的酥麻,一抽一抽的,又不能受用。”青炉一脸不解的看着这个女人,惹着秦婉瑶一阵咯咯大笑,伸出纤纤玉指放在嘴边,伸出来粉红的舌头左右舔了好几下。
涪洛轩看到这样的场面,心中又羞又气,只是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想要狠狠的骂这个女人一顿,但是脑中想不出来什么词汇,想要骂她不要脸又觉得太过于严重了,看了秦婉瑶一会儿之后,嘴里狠狠的骂了一句:“坏人。”
这一声坏人骂出去,又惹的秦婉瑶哈哈大笑一阵,笑罢了对着涪洛轩说:“坏人?你怎么想到骂我坏人的,别人可不是这么骂我的。”说着话,又是一阵娇笑。青炉真是不懂这个女人为什么这么爱笑。
青炉看着这个摇摇晃晃的女人,和摇摇摆摆露在外面一半的酥胸,下面不知道怎么的,又是一阵发硬。
秦婉瑶却没有在意青炉的这一反应,在她看来这是理所应当,男人看到她没反应才奇怪。秦婉瑶看着裹在毯子中的涪洛轩说:“涪小姐,昨晚滋味如何?”
涪洛轩听了秦婉瑶的话当然知道什么意思,但是根本就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只得把通红的脸埋在青炉怀里。
秦婉瑶慢慢的弯下腰,胸口垂下来两道白腻汹涌的风景,看着涪洛轩说:“按道理来讲,你在这小子身下一刻半刻,就应该一命呜呼了。你死之后,我们会把你的死因,巧妙的告诉你那死鬼老爹知道,然后嫁祸给那个六条胳膊的令狐老东西。然后,咱们就会看到草芝城一阵大乱,到处刀光剑影。乱局之后,草芝城会再次回归。回归到咱们都喜欢的模样……”接下来,这秦婉瑶却露出失望的表情,只是看着涪洛轩说,“可惜,你没死。”
说完这些,秦婉瑶直起身子,两手摊了摊说:“所以,没办法,我得帮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