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凤很好面子,可能和元凤的成长经历有关系,从小无父无母浪迹街头,靠的就是脸面混饭吃,如果面子没了,饭也就没了。那个迷人的小蛟人叫柳缎儿,这柳缎儿充分的让元凤了解了什么叫做温柔,什么叫做快活,什么叫做幸福的人生。所以当薇若、慕容幼庭和罗小黑三位姑奶奶暴跳如雷的时候,元凤迎着小蛟人柳缎儿的木棺,顿时觉得脸皮发烫。当柳缎儿的声音钻入元凤的心肝儿的时候,元凤又是一阵酥软,当那个蛟人儿柳缎儿说:“你那几个朋友怎么回事,太不懂规矩了。”元凤甚至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但是当元凤站起来的时候,脑中闪过一丝念头:情况不对啊。所以元凤一巴掌打在那个柳缎儿脸上:“谁不懂规矩?你告诉我谁不懂规矩?”说着元凤再次狠狠一巴掌掴的那个小蛟人儿扑倒在地。
“我们家姑奶奶就这个脾气,什么叫做不懂规矩?”元凤咆哮道。
洪万相早就把怀里的小妹妹一把推开,站到场子中央,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真是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
消息传得很快,令狐真懿躺在一张大躺椅上,抽着自石洲进贡过来的雪茄,静静的听着管事诉说着发生的一切。管事汇报完毕,恭恭敬敬的站在一边,等待主人的决断。令狐真懿轻轻的吐出嘴里的烟雾,然后慢慢的说道:“平常是怎么处理这种事情,现在就怎么处理。”那个管事下了楼后,令狐真懿咳嗽一声,凭空出现了一个浑身血红的年轻人,只是那年轻人脸上与令狐真懿不一样,没有覆盖着鳞片,而且只有两只手臂。
令狐真懿说:“你去处理一下,顺便把那个女娃儿带走。”那人应了一声,身形一点点在空中消失,那身法,竟与秦婆婆如出一辙。
青炉他们所在的房间,依旧吵闹不停,那个嗓音迷人的华桑玉上来周旋,最后的决定是让三位姑奶奶给那几个小帅哥道歉,赔点钱就算了。元凤扔下一堆钱,中气十足的大吼道:“道歉不可能。”
胡八天还好,青炉早就不耐烦了,呼喝了一声,带人就要往外走。那个华桑玉大胸一挺,就要拦住众人去路,慕容幼庭快走两步,飞起一脚砰的一脚就把那个娇滴滴的美丽女子踢飞了。胡八天回头悄悄给慕容幼庭竖了一个大拇指,慕容幼庭小脑袋一扬,回了胡八天一个扬下巴的动作,帅气非常。
胡八天现在的境界经过了与迩雍大战,以及后来的一些磨练之后,就没有过什么像样的战斗,所以这段时间晋升缓慢。但是胡八天并不着急,因为有青炉在自己身边,这个自己名义上的主人,但是事事都要征求自己意见的少年。胡八天喜欢这个样子的青炉,平常话语不多,但是心中思的想的确实不少,分外努力,甚至都赶上年轻时候的自己。这种精神让胡八天感到惊讶。努力奋发的年轻人不少,但是像青炉这样的不多。而且青炉这孩子并不安于享乐,或者有什么缺陷。像刚才的时候,无论是唱歌跳舞还是弹琴,这小子一点欣赏的意思都没有,只是沉着脑袋想自己的事情。而且想的事情胡八天多少能够感受到一些,都是一些奇怪的事情,譬如为什么世间的生灵长得这副样子,又为什么这个世界是这个样子,偶尔也会有修行的东西,但是尘世间的事情极少能够想到。
刚才那个美丽的姑娘手都快伸到那个小子的裤裆了,那个小子还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唉,不会是真的有什么问题吧。带着这样的想法,胡八天跟着青炉往外走,走的时候又想起了一个问题:“那个金龙和火蚁看来是买不成了。”
确实是买不成了,但是青炉有办法,来到庭院直接就把那个琉璃给切碎了。颉苍正准备下去捞金龙的时候,在管事的带领下,高楼里面西里呼噜跑出来许多奇形怪状的妖怪来。
在元凤动手打了那个小蛟人美女的时候,洪万相没有害怕;在慕容幼庭一脚把那个华桑玉踢飞的时候,洪万相也没有害怕;青炉带着一众人账都没结就走出了大楼的时候,洪万相依旧没有害怕。但是这位先生把人家好好的琉璃地板给打碎的时候,洪万相害怕了。而且这群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祖宗们竟然还要把那条金龙和火蚁带走,我的天哪,自己真是犯了天大的错误,怎么就会把这群爷带来这里玩儿。不过就在那群凶神恶煞的妖物们出现的时候,这洪万相悄悄的闪到了一座假山后面。但是接下来的场面,让他大开眼界,或者说惊掉了下巴。
那群呼喝着动手的妖怪还没冲过来,就被那个毫不起眼的黄鸟儿三两下给打发了。洪万相心中知道,这可是个没什么存在感的家伙,怎么这个家伙都这么厉害。洪万相有些后悔,知道自己错失了一次机会。但是让他更后悔的还在后面。
那群妖怪被打的东倒西歪躺成一片的时候,那个抱着细阮弹琴的蒙面女子出来了。依旧是那个不喜不笑的女子,不足一握的蛮腰,和鼓鼓囊囊的胸部,以及薄纱蒙着的绝美脸庞。那个女子带着笑意来到院中,婷婷袅袅的盘腿坐下,那个管事身形飞快的送了一把椅子在这位姑娘臀下。一般美丽的女子都有动听的嗓音,更何况那个女子在房间里面还唱了一个小曲儿,那个小曲儿是那么的动听。但是那个姑娘说了一句话就把大家吓了一跳,那个姑娘说:“再由相思奴来给众位大爷唱个曲儿。”可怕的不是这句话,而是说话的嗓音,那嗓音就像是无数的铁刀砍在石板地上,尖锐刺耳,震耳欲聋。毫无修为的洪万相直接被震得耳朵嗡嗡直响,然后汩汩流下鲜血来。元凤虽说也被震得不行,但是有胡八天拦在他的身前,收到的冲击到底是小多了。
那个叫相思奴的女子,手里一拨细阮,众人眼前的空气一边,无数的嗖嗖之声传来。青炉一扬手,一道冰幕出现在大家跟前,只见那冰幕之上一片密密麻麻的火星闪烁,竟像是无数的强弓射出利箭击打在冰幕之上。
本来那个相思奴是冲着胡八天去的,怎么看那里面修为最高的都是那个一头白发的俊美年轻人,但是如今被那个清秀的少年挡住了自己这一手的法术,相思奴还是吃了一惊。
冰幕之后的薇若脾气火爆,双手一样,那把毫不起眼的弓出现在自己手里,出现的一瞬间,那普通树枝削制的长箭在空中一闪,就到了那相思奴眼前。那相思奴一惊,好大的力量。手里不敢停,一阵叮当直拨,七八只利箭与薇若射出的长箭撞在一起,啪啪之声连响,薇若的长箭被击成几段掉在地上。薇若冷哼一声,张弓射出了十几箭。那相思奴一试之下,知道了薇若的底细,手里细阮轻扬,也是无数箭射出。两人再次打了一个平手。薇若心中气不过,身形一跃,跳到空中,手里的长弓狠狠的一扬,拉了一个半圆,也不支箭,向着相思奴射去。随着薇若射出的那一支无形的弓箭瞬间,整个院子的空气快速的抽动,竟然化作无数的利箭均向相思奴射去。
眼看空中无数把利箭都要射在那相思奴身上,没想那相思奴反应也快,身子猛地立起,一脚往前一踏,狠狠踏在空气中,就这么狠狠的蹬着空气,一手按住最细的弦,一手用力一拨细阮,大喝一声:“破!”平地竟然无数的飓风滚滚而来,竟是把薇若的那追风箭法给破了。空中阁楼的令狐真懿啧啧称奇说:“你看这两人的法术,都很有意思。不过嘛,那个小姑娘据称是那个人的传人,怎么看都觉得布施很厉害嘛。”一个年轻人慵懒的坐在空中说:“传人就厉害吗?谁规定的道理?得了功法不得要领练习,也是不行,这种事情世间还少吗?或者,根本就没有得到功法?”
令狐真懿呵呵一笑:“肯定是有功法的,你看她施法时,空气中有一丝的灵息波动没有,是天地之气直接就发动。”
那个年轻人懒洋洋的说:“你说的有道理,怎么样,小姑娘掳来,我先玩两天?”
令狐真懿看了那个年轻人一眼:“王尔逍,你真是狗改不了吃屎。什么好东西你都想要,是不是太过分了?”
两个人说话间,场中的胜负已经分了出来,那个叫相思奴的女子,被薇若用强弓从空中招了一个大闪电,直接劈了那个美丽的女人衣服破烂,连头发都着了。幸而是一个火红皮肤的年轻人给挡住了,要不然这个女子可能就要丧命当场。二十八天方面再次输了一仗,觉得十分的晦气。但是那个管事,对那个声音粗犷的女子不敢怠慢,伸手扶了进去。
那个一身火红的年轻人拿着一柄火红色铁刀,对着胡八天一抱拳:“火山,出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