痊愈后的玄要离比之前还要忙碌。魁魇现在每晚都留宿玄梅苑,怎么赶都赶不走。而玄要离则每晚都要尽贵妃的义务。
“要离,你自己的春猎服制好了吗?”魁魇慵懒的躺在床上,漫不经心的问。
玄要离一愣,“我要春猎服做什么?”
“春!猎!”魁魇一脸煞气,一字一顿道。
玄要离一听,满眼闪着星星,头一次真心觉得魁魇这个人其实还不错,“你要带我去春猎?”
看着玄要离赤诚的眼神,魁魇倒有些不好意思了。装作皱眉道:“怎么,你不想去?”
“想去,当然想去。春猎是下周是吗?我也可以狩猎是吗?”
温柔的看着异常兴奋的玄要离,魁魇内心也充满了欢喜。现在的他不知为何,心境总是会随着玄要离的情绪起伏不定。
接下来的一周,玄要离更加忙碌,铺子里其实已经不是很需要她了。所以她开始着手于妙音缘的筹建。现在她已经有足够的资金去运营新的计划。要离坊主要是筹集资金的地方,而妙音缘则是打探收集信息情报的据点。现在玄要离已经不满足于青鸾传出的族宫里的消息。她来魁氏族宫的这段时间,学到了太多,其中很重要的一项便是-自食其力。除了自己,谁都不是百分百保靠的,就算是青鸾也有帮不上她的时候。
到了春猎这天,魁魇带着玄要离与竹蝶舞两人到了魁氏的封地。路上不知为何,玄要离总觉得不适,但又不好声张。
魁魇一路眼睛没离开过玄要离,看出她不是舒服,魁魇突然传令停马。
“要离,怎么了?”
感受着魁魇的关心,说玄要离不动心那是假的,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这点抛开不谈。为了她,魁魇现在性格也缓和了许多,再加上他本就长着一副不错的面皮。玄要离轻叹道:“没什么大碍的,就是觉得胃里不是很舒服。”
魁魇满头黑线,“你的那个病,又犯了?”
看着魁魇吃了什么不干净东西似的表情,玄要离抿嘴忍笑道:“有可能。”
魁魇不由分说的将玄要离从马上扯下,塞进竹贵妃坐的车里。对车内微笑道:“还有一段路程,你们姐妹俩个谈谈心吧。怕是蝶舞自己坐了这么长一段路也是憋闷坏了。”
竹贵妃温柔的浅笑着,不语。
等魁魇出了马车,竹贵妃笑着对玄要离道:“要离妹妹是骑马累了吗?”
“当然不是,太子说姐姐自己在车里坐了好一会儿了,怕姐姐烦闷,特意让妹妹来陪姐姐的。”玄要离温顺道。
竹贵妃噗嗤一声笑了,“要离妹妹不要打趣姐姐了,太子府上下,谁不知道太子现在独宠要离妹妹一人,妹妹觉得我会相信你说的话吗?我虽然坐在车里,但妹妹为什么与我同坐马车我还是猜得到一二的。上次在玄梅苑妹妹可是没有顾忌兰贵妃的皮面,直接将她的丫鬟处置了。现在却这般顾忌我的皮面,难道是想和姬族攀关系不成?”
玄要离甜甜的笑着,看着竹贵妃,也不恼。“妹妹若是想和姬族攀关系,恐怕和青阳的关系要比和姐姐的关系更近一些呢。至于姐姐说的给不给谁皮面,妹妹倒是没想那么多。刚刚妹妹的确有些不适,但太子进到车里便说了是要妹妹来陪姐姐的,不知姐姐为何会那样妄自菲薄。”
“妹妹不要见怪,姐姐这几天来了葵水,心情比较不定。”竹贵妃突然变了一张表情,语气也热络了起来。“其实妹妹出落得漂亮,也难怪太子对妹妹宠爱有加。只不过。。。”话说到一半,竹蝶舞便卖起关子来。
“只不过怎样呢?姐姐不要吊着妹妹的胃口嘛。”玄要离撒娇道。
“只不过妹妹头发颜色深了一些,若是妹妹能有一头天蓝色的秀发,再配上这对异色的眸子,啧啧,那恐是要艳冠我们三族了呢。”
看着竹蝶舞花枝招展的笑着,玄要离的脸渐渐冷了下来。她已经猜到了竹蝶舞之后的台词,原来她也知道魁氏族母寝宫中那天蓝色的假发是她母上的。是不是他们都知道,包括魁魇也知道!玄要离突然异常的冷静,她与他们魁氏注定了是只能存一的。她重新挂起了好看的笑,甜甜的说,“竹贵妃对色彩的搭配一直是妹妹们望尘莫及的,只可惜妹妹天生黑发,不能艳冠三族了呢。”说完咯咯的笑起来。
竹贵妃盯着玄要离看了好一会儿,温柔的说,“妹妹之前去到族母的族宫,有见到族母收藏的那顶天蓝色的假发吗?那头秀发真是漂亮呢,也不知道族母是哪里收集来的。”
咬紧牙关,玄要离忍着抽她两嘴巴的冲动道:“族母寝宫竟然有假发?要离都没有注意。还是姐姐与族母走的近呢。”一顿,又道:“姐姐,要离恐是劳累命,坐着马车颠簸着还没骑马舒服呢。陪姐姐聊了这么久想必也是给姐姐解了闷了。妹妹便下车了。”
竹蝶舞露出胜利的笑,“妹妹本就是游牧民族的后裔,今儿个看来还真是坐不住呢。”
玄要离低头走下马车,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魁魇骑马过来问,“要离,怎么了?”
玄要离平复了一下心绪,道:“回太子,车里有些憋闷,要离出来透透气。”随即有些扭捏道:“太子,要离可以与你共乘一骑吗?”
魁魇一愣,随即警惕的问,“梅贵妃又是在谋划着什么?”
朝魁魇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玄要离幽幽说,“太子的赤血为良驹,骑起来比较平稳。若是太子不想与要离共乘,是否可以将赤血让给要离骑呢?”
听过玄要离的解释,魁魇莞尔一笑,一把将玄要离拉上赤血。对下面人道:“继续出发。”
竹蝶舞听到外面的吵闹,气的咬牙切齿。缓和多时才从齿缝间挤出几个字,“玄。。。要。。。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