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沉。
仿佛有一个大石块压在自己的眼皮上，怎么也无法睁开眼睛。
全身细胞都失去了意识。苏小陌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
她拼尽力气微微睁开了眼睛，身体好像在移动，四周黑白的景象在进行着微妙的变动。
头晕的厉害，她再次合上了眼皮。
个子最大的那个男人将苏小陌的身体丢进了汽车的后座上。随后自己也跟着坐了进去。
另一个小个子男人打开驾驶座的车门，发动了汽车。
还有一个坐上了副驾驶座。
“走。”
不知是谁从喉咙深处发出这么一个单调的音节。
猛地踩下油门，车子朝着前方冲了出去。
车后扬起一阵尘土，那个站立着目送着车子远去的女人眯了眯眼睛，一直到完全看不见车辆之后，才转身离开。
她的嘴角带着不着痕迹的笑意。
****
开了很久，天已经黑的透彻。
在远离的郊区附近的一座废弃的工厂附近，终于停了下来。
他们仿佛已经对这个地方熟门熟路了。
副驾驶上的男子下了车，踢开了本就破烂地面目全非的铁门，过了不久，门里头闪烁出微亮的灯光。
一盏旧年代的灯泡，泛着凄惨的光，摇摇晃晃，让人想起那种阴暗的地下赌场的场景。
高个子男人将苏小陌的身体扛在肩上，走进工厂，随后将之丢在角落里一个破烂的被褥上。
身体的重量下去，被褥马上起了灰尘，带着浓重发霉潮湿的味道。
“怎么还没醒？”其中一个问道。
“这样玩可没意思。”
“去弄点水来。”
****
Dan的车子在开出了不到几里路的时候抛锚熄火了。
他下车打开车子的前盖，微微低着头看了看里头，瘪了瘪嘴，发出啧啧声，随后摇了摇头。
“我说亲爱的，说了你该死就给我闹别扭了？”
他对着一辆车自言自语。
重新回到座位上，一边再次发动，一边已经拿出手机，打算给修理厂拨去了电话。
他将电话放在耳边，转过脑袋，将视线不经意地落在车子内部以外的任何一个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