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左摇剑,右摆步,这儿找找感觉,那儿试试量度。我已经练了三天,流星三段斩的步骤我早就学会了,在炸裂无数块木块后,我终于雕出了一朵“成功存活”的木昙花。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在这期间,我还读完并学会了《战策要言》中的所有策略,并在自己的小院子里演示了一下,效果果真奇猛无比,丝毫不输夷兵,这是我见过的最厉害的策法了。我怕我等会儿在师父面前又控制不好量度,便又拿了两块木块来练习。正当我踏着轻盈的蝴蝶步,将剑舞出自由的线条时,我突然听到了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有人,会是谁呢?难道是师父?不可能,不可能。这是师父的院子,他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嘛,用不着偷偷摸摸的。那是羽远师姐吗?不会,不会,羽远师姐不是那种看墙角的人。想了想,我不动声色地装作没发现他,继续练习雕刻我的昙花。在完成的时候,我故意围着它转了两圈,把它从不同的角度透出门缝给那个偷窥的人看。然后我悄悄地出了院子,来到偷窥者身后,等他发现我已经不在院子里了的时候,意识到不对,马上使用玄术开溜,我岂会容他跑掉?等他的身形若隐若现的时候,我直接使出凝之结界,将他固定在原地,动弹不得。中了我的凝之结界的后果就是,任何的玄术都会消散在凝之结界里,并将人牢牢地固定在地面上或虚空之中,维持原来的姿势。他此刻的样子就像一个涂满了散发着金色光芒的浆糊的门神,十分滑稽搞笑。我的凝之结界只有我自己能打开,如果我不帮他打开的话,他就要被困死在里面的,而直到被困的人死在里面,凝之结界才会自动消失。
“让我看看,是谁在我练习功法的时候偷窥我,被发现之后还打算逃跑。”我带着几分戏谑的语气说着,并走到那人面前:“不乖的孩子要受到惩罚的!”走到那人正面我才发现,他就是那天羽远师姐所收的弟子。他紧张地解释:“对不起,小师叔,弟子不是故意的。弟子,弟子...只是来找师父,迷了路才会误闯小师叔的院子...对不起,小师叔,弟子知错了...小师叔...弟子,弟子...”他语无伦次地说着,我开口打断了他:“不用解释了。你叫什么名字?”我问他。“弟子重桀,重和黎的重,君王桀的桀。”他越说,声音越小,脸涨得通红。我看着他,感觉这个比赞哥哥还大上几岁的师侄还挺有意思的,于是我故意把他困在凝之结界里,送到那个大胡子教习师傅头顶转了一圈,而很不巧,他也是被分在这个这个教习师傅手底下的。我肯定,如果不是我的凝之结界固定着他,他几乎就要倒在地上起不来了。
“小师叔,小师叔,弟子知错了...”他语带哭腔,可见是在之前被教习师傅罚狠了的结果。在玄武崖上,未经允许,私自进入比自己辈分高的‘长辈’的院子是要被打20棍以示惩戒的,而像他这种还偷看的则会被除衣示众并当众责罚。后来,我们在谈及今天的事的时候,他还很不好意思的脸红了,还被我们嘲笑成是‘绣花少年’。我看他被我吓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叹了口气,打开了凝之结界放他出来:“以后可要谨慎些啊”我挥了挥手,“行了,我累了,回去吧。”我从手心里变出一片发光的绿叶递给他“拿着这个,以后就不会迷路了。”“谢谢,小师叔,弟子不会再犯了...”重新获得自由的他感激地目送我的背影,直到我再次关上院门,而我确定他已经完全离开了的时候,才走到木昙花前,对着虚空一鞠:“师父。”“小兼儿真坏啊,还戏弄起师侄来了,简直没有个样子。”师父在虚空中显出身形,嗔怪我道。我有些嬉皮笑脸地道:“嘿嘿,对不起啦,师父,我以后再也不戏弄他了就是嘛。嘿嘿。”师父笑着用手指虚点了点我,夸赞道:“你这小鬼头,这花雕得倒是可以了。去背书吧,明日为师来考你。”“是,师父。”我应下了,目送师父离开。虽说重桀离开了可是这种被窥视的感觉却依然存在,我四下看了看,再无任何人了。于是我来到天泉旁凝神屏气,调动天泉水的力量去寻找,当众多的天泉水被散到各处的时候,我突然感觉心头一疼,身上的玉佩一下子发出刺眼的红光,贲雷鸟腾空而出,嘶吼着冲进玉佩里,红光顿时消散,只余一圈雾气环绕玉佩。赞哥哥,是你吗?
另一边,当云晨赞用道人新教的无秘眼窥视子兼时,突然一股强大的冲击力向他奔涌而来,一下子将他弹飞了老远,他喷出一口殷红的血便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