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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二胡

可以说,父亲没有一点音乐细胞,嗓音不好也倒罢了,把握不住乐感可能是致命的缺陷,比如他哼唱《八段锦》、《拉魂腔》、《十劝郎》等等这些流传很广的民间小调时,跑调、窜腔,常常惹得周围人哈哈大笑。但是,父亲浑然不觉,对音乐依然情有独钟,不光喜欢哼哼唱唱,还迷恋乐器。特别喜欢自己制作乐器。父亲做过的乐器有板胡、三弦和笛子。这三种乐器我没有见过,只是常常听他吹嘘。不过我见过他做的二胡,不是一把,而是两把。一把给他供销社一个沈姓的老朋友了,另一把送给了我小学老师徐树权。

做一把二胡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材料十分重要,二胡的琴杆、琴轴必须是十分坚硬的木材。我父亲选择的木料,就是很稀见的黄杨和紫檀。

顺便告诉大家,父亲有全套的木工家具,各种刨子、凿子、锯子、钻子、锤子还有一些说不上名字的工具,奇形怪状,应有尽有,都是他历年来积攒下来的。父亲想做一把二胡,工具不成问题。问题还是出在原材料上。我清楚地记得,在一段时间里,父亲尝试过多种木料做琴杆。先用一种上好的东北杂木,后来用南方的水曲柳,也选用过当地的枣木、槐木,都不成功。后来是那个沈姓的朋友,提供了一块紫檀木,和一根碗口粗的黄杨,这才让他满意。但是条件是,要给他做一把二胡。解决了木料,第二个难点出在共鸣皮上。我父亲说,上好的二胡是用蟒蛇皮蒙的,没有蟒皮,黑鱼皮也行。蟒蛇皮上哪儿找啊?最后还是这位沈姓朋友,他提供了一张黑鱼皮。这张黑鱼皮很大,可以蒙四五把二胡。

材料凑齐了,接下来,父亲开始动工了。我的记忆中,很长一段时间,父亲都在废品收购站后院的凉棚下,用手工制作二胡。他时而侧身坐在木工案上,时而端坐在木椅子里,目不转睛地专注于某一构件,一刀一刀地刻,一下一下地打磨。父亲知道,一把二胡的质地,材料固然重要,二胡的音质,主要还是靠共鸣皮。所以,一把二胡的关键工艺,全靠这张皮。蒙皮,成了制作二胡最难侍候的一道工序,如果蒙不好,声音是很噪的,容易出现杂音,高把位的狼音更是不容易解决。如果这样,二胡的外形再好看,也不是一把好二胡。所以,父亲对沈姓朋友送来的黑鱼皮并不是十分满意。但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父亲亲手制作的第一把二胡我只见过,却没有听他拉过。他制作的第二把二胡,十分精致,油光锃亮的,檀木杆的外观很华贵,呈红中带黑色,木质密度均匀,纹路漂亮,手感舒适。黄杨木做的琴轴更是金碧辉煌,熠熠生辉。整把二胡,外观大方,气质不凡。但音色是不是柔美,音质是不是厚而不腻,亮而不噪,就不得而知了。开始的时候,这把二胡就挂在我家的屋墙上。父亲从供销社回来,都会取下二胡,坐在院子里的榆树下,拉上一阵。

父亲拉二胡的技艺真是糟糕透顶,好好的一把二胡,硬是让他拉出比杀鸡还难听的声音。村里人一听他拉二胡,都说老陈又在杀鸡了。父亲会一本正经地对他们说,你们知道什么啊,新蒙的二胡,要拉上三五个月甚至大半年,琴皮才会慢慢习惯二胡的震颤,音色才会渐渐拉开来。但是,村里人没有人在乎他说这些,一致认为,父亲不会拉二胡虽然是一个原因,更重要的原因是,二胡不好。这二胡是谁要做就能做的吗?他老陈要能把二胡做好,那些生产二胡的工厂不是要倒闭关门了吗?此话得到了村里人一致的认可。

但父亲并不这样认为,他不但觉得他拉的二胡好听,还好为人师地跟人家表演二胡演奏中的小技巧,比如推弓、断弓、甩弓、击弓、大顿弓、小顿弓、点顿弓,甚至点弓、砍弓、跳弓等高难度技巧。村里人听了他拉出来这些难听的声音,都报以不屑的哂笑。个别的好心人劝他不要再拉了,甚至让他把二胡砸了烧火算了。

我的老师徐树权是我们村小徐庄人,在我三年级和四年级的时候,他教我们班语文,他喜欢在劳动课上给我们讲水浒故事,也喜欢唱歌,对笛子和二胡等乐器更是十分精通,可以说是个难得的文艺人才。他知道我父亲有一把二胡,特地来借去玩玩。恰巧学校要排演文艺节目,徐老师自然成为学校毛泽东思想文艺宣传队的骨干。他不但要排戏,还担任乐队主琴。他在表演唱《四个大嫂批林彪》中作的二胡伴奏,真是好听啊,不管听懂听不懂,村里人都说徐老师的二胡拉得真好。他们用很朴素的话来形容说,跟水淌似的。

父亲更是得意,他在演出结束后,跑到后台,跟徐老师切搓二胡演奏中的滑音运用。父亲真的不懂音乐,但他仗着徐老师手里的二胡是他做的,也头头是道地说开了。我当时感到很难为情,觉得父亲真是丢人现眼,特别是,我们班有两个女生是《四个大嫂批林彪》中的扮演者。后来,我听到父亲说,反正我也不会拉,你要是看这把二胡好,送给你了。徐老师不好意思地站起来,把二胡抱在怀里,感激地握着父亲的手。父亲说,赶有时间,我再做一把。

但是,几十年之后,直到父亲去世,都没有再做第三把二胡。

初恋

夏天的小学校园里,女生们总是对天气的潮热抱怨不休。她们三五个人聚在一起,喋喋不休地传播着其他小团体的流言坏话。

小梅不属于任何一个小团体,她总是一个人走来走去,在上学放学的路上,在割猪菜的田埂上,就是在操场上玩,她也总是一个人远远地望着遥远的蓝天。她也会唱歌,这一点我敢肯定,有一回我在河边逮柴喳喳(一种鸟,喜在芦杆上做窝),可能她没有发现我被密密匝匝的芦柴淹没了吧,歌声就响起来了,是那首当时最流行的《远飞的大雁》。她轻轻地唱道:“远飞的大雁,请你快快飞,为革命刀山敢上火海敢闯啦哈……”她正在忘情歌唱的时候,突然间发现了我。歌声戛然而止,取代的是一张涨红了的脸。她嘴里似乎还嘟哝一句,可能是骂我吧,然后,手指上缠着一根红色塑料头绳,快步走开了。我看到她两条齐肩的长辫子,有一条散开来了。她一边走,一边编辫子。我跟在她后边,看她灵巧地把辫子编好,又一直跟着她走到学校。

过了不知几天,也许只相隔一天吧,我在操场上的粪堆边捡到一块三角形的塑料片,可能是化肥口袋的残片吧。那时候的女生只有两种发型,一种就是像小梅那样的长辫子,另一种就是三面齐的短发,俗称柯香头,不分年龄大小,都可以梳那样的发型。扎辫子的女生大都是红色或绿色塑料头绳,货郎担上只卖五分钱一根,一根拦腰剪断,可以扎两根辫子。我把这块塑料片放在河水里洗净,用直尺和削笔刀制作成一根头绳。

教室里,小梅就坐在我前排,如果我扒在课桌上写作业,她要是直起腰甩辫子,辫梢常常从我的脑袋上掠过。我喜欢那种痒痒的感觉。

趁着课间同学们都出去疯玩的时候,我拿出了我精心制作的红色塑料头绳,对小梅说,给你啊?

爱要,从粪堆上捡来的。

小梅的口气多么的不屑啊。在那一瞬间,我真是十分的难为情。

晒场边上是一条小河。

我和小梅家的地挨在一起,打谷场也挨在一起。

想想那几年,我们两家人经常在一起干活,放水,耙地,插秧,收割,晒场,农忙时,我和小梅可以说天天见面。我们人大心大了,会想好多事了,却不大讲话了。本来她就是个内向的姑娘,我也不太活泼,这样一来,就好比陌生人一样。我妹妹和她倒是什么话都能说得来,大人们之间关系也非常的好,可是,我们像仇人一样,似乎在那两三年里,就没交流过一句话,其实我们单独在一起的机会并不少,比如中午吃过饭,我从家里出门下地,从她家门口走过是必经之路,很多时候,她也正巧出门。很多次这样的巧合,我感觉她就是故意在等我。于是,她在前,我在后,或我在前,她在后,相隔两三米或五六米远的样子,往田里走。在我的印象里,好像永远都是夏天,她戴着一顶宽边大草帽,穿一件白的确良长袖衬衫,蓝色长裤子,黑色方口鞋,有时也穿洗白了的解放鞋。她应该是个大姑娘了,对,一九八二年的时候,我们应该十八九岁了。就这样,两个年轻人,走到自家的水田里,插秧,或收割。收工的时候,她和我妹妹,叽叽喳喳地说话,我和她哥哥也会讨论一下庄稼地里的事。

有一天,我在门口的树下乘凉,听到大人们在灯下密谋,要派我远房的一个二爷,去她家提亲。二爷欣然同意,还非常兴奋地说,小梅多好啊,要是嫁到别的庄,太可惜了。我听了,心里咚咚地跳,觉得真好啊,高兴得很久睡不着。

但是,一连几天,不见动静,就像唱大鼓书说的,此书暂且不表。

不久之后,我隐约听到大人们又嘀咕,说是什么辈分问题,不好意思开口什么的。听口气,还在商量中。

转眼就到了秋天,正是收稻子的时候,经过几天的抢收和脱粒,金黄色的稻子晒满了打谷场,就像铺满了一地的黄金。中午时分,我正在摊晒,听相邻的长辈说,小梅家来亲戚了,是小梅的对象来了。我听了,手里扶着木锨,好久没有动,不是说好要让我们好的吗,连媒人都找好了啊,怎么会这样啊。心里的悲伤很大,跟着就有些怨恨,怨恨大人们说话不算数,也连带着怨恨小梅,怎么就同意了这门亲事呢?那天中午,我蹲在我家仓房门口,黯然神伤,悄悄落泪。隔一天,晒场上的粮食要运回家了,在装好口袋后,我看到小梅去河边洗手。我跟了过去,问她,我们不是说好的吗?我的话显然有些语焉不详,有些似是而非。但是,小梅听懂了,我不知道二爷到底去没去她家提亲,小梅知道不知道有这个话音,小梅显然懂得我现在这句话的意思,她脸红了,看我一眼,然后不说话。我还想继续说点什么时,她父亲喊她去拉车了。

这年的冬天,她出嫁了。小梅的婚车是从我家屋后经过的,我看到二爷腕惜的表情,听到二爷又是咂嘴,又是叹息。

夏天时,母亲有事去一趟老家,回来时,跟我说,在公共汽车上看到小梅了。

都几十年下来了,还提她干什么呢,但我心里还是咯噔一下,关心地问母亲,她什么样子啊?母亲说,还和以前在家时一样,穿得干干净净的。我说,还是白衬衫,蓝裤子?母亲又是赞许又是喜悦地说,对对对,一样,一样,一点没变。不知为什么,我心里也是喜悦的。

小萍

我喜欢今天的冬雨,全因为要即将见面的小萍和她的小楷书法。

早上起来,在园艺一样的南园宾馆后院里散步,便遭遇了这样的雨:飞飞扬扬,似有若无,不紧不慢,仿佛浓雾。我在铺着碎石的小路上走一趟,感受寒意的风、冰冷的雨,也用心,去感受一下即将成行的远途。

其实也并不远,隔着数条河流,几垅田畦。就是我要到达的洞泾。这个地名太让我喜欢了,并非毫无缘由,是因为小萍存留在我心里太久。“泾”和“浜”,都是水的意思,就像我们这边的“浦”。江南有许多地名,叫什么泾、什么浜的很多,就是河边上的小村子。而洞泾这地方,因为有了小萍,和她的小楷书法,就非同一般了。

午后一时许,乘坐约一个小时的公交车,我很顺利地到达了双浜。小雨已经停歇,路上潮湿的很,步行三分钟以后,走过一座桥,便走在洞泾的村街上了。雨后的小街,干净,冷清,街边没有什么行人,门面房前的几个摊点也很寂廖,马路上的车辆到是来来往往轰鸣而过。我在小街上徜徉,寒风并没有冰消和减弱我心里的热望,相反的,更增加了我内心的迫切——就要见到亲爱的小萍了。

我初次见到小萍,是在她的博里。大约三年前吧,也许两年前,一篇篇博文不长,或诗,或文,都写的真情,真实,真至。但最让我动容的,还是那一幅幅精致的小楷书法,有的是长幅巨制,有的是横幅小品,秀丽中透出才情,婉约中显得庄重,我仿佛看到书写者的一丝不苟和款款情深。细细品之,不免让我想起她的坚强和乐观以及对生命的热爱。

是的,从她的博文里,我依稀感觉到,在她生命最美丽的时候,也就是新婚不久,讨厌的病魔造访了她……在接下来的无数个白天,无数个夜晚,她都要切实地面对病魔,和病魔作顽强的搏斗,一次次的手术,一次次的化疗……一个瘦弱的女子啊,一个新嫁娘,就这样长时间地呆在病房里……每次读她的博文,我都泪盈眼眶,都要去看看她的照片,看看她那一幅幅精致的小楷书……上天有眼,在她顽强、坚韧的毅力下,在亲人们的照料下,她挺过来了,渐渐康复了,完全康复了,又站在她心爱的讲台上了,又可以写她的小楷书了。多么让人欣慰啊……这样的,又是几年,她的小楷书创作日益精进,屡次获奖,我成为她忠实的读者,每有她的新作,我都要看看,用心去感受,去品味,从她简静平和、优雅脱俗的作品中,感受到她宁静致远、热爱生命的情怀。

这次洞泾之行,我是来跟小萍要字的。我告诉她我到了的时候,她还在课堂上。我在她任教的小学校门前徘徊,看校门前一条静静的河流,河边的栏杆。校门紧闭,十分安静,粉墙黛瓦,树木参天。我知道,在校园的一口教室里,小萍正在给学生授课……

真的不急,真的,我愿意在小街上等待,我愿意这样的等待更久一些,让我心里的那份期盼不断的拉伸,不断的延长,不断的想象小萍的模样。约莫四十分钟吧,我看到一个穿红色羽绒风衣的女孩,从河边走来……虽然隔着马路,我也能感受到她的快乐,她的一颗纯静而深情的心,她有些孩子气的甜蜜,她的略略飘散的长发,闪亮的眼睛,还有面庞柔和而清晰的侧影。我有些惊呆了,究竟是凭借什么力量,会让她显得如此的明媚和感人至深?从小萍的身上,我真的感受到了生命的懊秘、力量和骄傲。

几分钟之后,在她的工作室里,我拿到了她书写的三幅书法作品。我从未见过如些精致的小楷,写在绢上的是《心经》,另两幅是楷书小品,其中一幅抄录了她自己的两首诗词,笔意十分畅达,具有音乐中的顿锉、转合之美,不大的一幅书法小品,段落之间勾连得当,转换自然,有法度又不拘泥于法度,配上大小不同的印章,看上去就仿佛听一曲抒情的音乐小品,清新怡人。我们在她工作室的画案上一同欣赏。她和声细语地介绍这些作品的来龙去脉,介绍她工作时的基本行状,介绍她的小书房,我都默默地听着……小萍还要到学校去,她还要带孩子们放学,因此我们只来得及交流半个小时。就是这短短的半个小时啊,她草芽一样的清甜,如玉一般的温良,铃兰一般的芬芳,再一次深深地打动了我……

半个小时之后,我拿着书法作品再次乘上了公交车。透过车窗上的玻璃,我看到走在路边的小萍,看到她高挑而亭亭的身影,还有微笑着的、美丽的容颜,很难想象,她曾经是一个经历过磨难的女孩。我不再仅仅是怜悯,也不再仅仅是同情,心里升起的是一丝美好的愿望,那是一种久违了的亲情。

水泥制品厂

夏天的水泥制品厂就是一个大火炉。热浪把水泥场地都烫焦了,如果谁往白花花的水泥场地上吐一口唾液,立即就会冒起一股烟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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