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府跟程咬金的府邸只隔了一坊,也不远出门走几步也就到了。飞云跟在遗直身后向他家的后院走去,进了一处院子里招呼着飞云跟慕晴在屋里稍作就向外走去。
没过多长时间,房遗直领着一个微胖的妇人进来。那妇人进门走到慕晴身前,说道:“夫人,孩子给我吧!”
慕晴脸有些红,但也没有反驳。
那妇人慕晴怀里抱过孩子,就屋里的里间走去。慕晴似是有些不放心也向里走了去。
“你爹回来了没有,找你家借点东西。”飞云问道
房遗直有些迷糊,问道:“借什么东西,还需要我爹回来。你跟我说说要借什么东西,说不定我能答应你。”
“哈哈!你借不来的,你爹能借给我。不知道肯不肯借而已,你爹回来就这么跟他说。”飞云道:“饿了!准备些吃的吧!”
房遗直看了眼飞云对他的话有些不解,不知道该不该问下自家阿爹。见飞云让自己准备吃食,想着事情向外走去。
出了院子,见有下人从自己身前走过。
“我父亲回来了嘛?”遗直问道。
那下人见是大少爷,连忙施礼说道:“老爷,刚见老爷去书房了。大少爷还有什么吩咐嘛?”
“你往这间院子里送些吃。”房遗直想了想道:“别用荤腥了,多准备些素材吧!小心伺候着,你快些去准备吧”那下人躬身应是,转身就去准备东西了。
房遗直望了望院里的灯光,然后无奈的摇了摇头。走到父亲的书房外,左右为难不知道该不该跟父亲说。但是飞云毕竟是熟人相托,若是不跟父亲说一声也是不好。在书房外来回的踱起步来。
“你有事就今来和我说,在外面左转右转的干嘛那?”屋里穿来一声温和的声音。
房遗直推开门走了进去,向自家父亲见完礼。说道:“父亲,今日飞云贤弟来了,说要跟父亲借些东西。”
“借什么东西还非要跟我见面,你拿不起着主意嘛?”
“云哥儿,说这东西父亲能借与他,我却借不了。”房遗直说道
“哦!这倒是有点意思,你去将他找来,我倒想知道他要向我借点什么东西。”
“孩儿遵命。”房遗直说完,向飞云的小院走去。
房遗直没走多久,飞云的饭桌上早也让人送来的饭菜弄满。飞云见了也不管那些,招呼着屋里的慕晴吃了起来。
飞云见慕晴有些为难,说道:“吃吧!不用管他,他去办事情了。”
慕晴见桌上都是些素菜,没什么荤腥到让慕晴觉的房遗直有些心细体贴,不知为何飞云一直为难房公子。
飞云见慕晴似是有事要问,忙道:“吃饭莫语真君子,我虽不是君子。但是我很饿,什么事等我吃完饭在说。”
见飞云吃得狼吞虎咽的,笑了笑自己也吃了起来。正吃着屋里的奶妈出来,向飞云跟慕晴弯了下身,说道:“小公子睡下了,我就先走了。”
飞云本想招呼奶妈坐下吃点东西,但碍于嘴里的东西太多说不出。慕晴会意说道:“奶妈,不如坐下吃些东西?”
奶妈连连摆手,向外走去。
“你吃好了没有,吃好了跟我走。”屋外的房遗直向里喊道。
“呜呜呜呜...”似是被自己嘴里的东西噎到了,慕晴赶忙起身拍着飞云的后背帮他顺气。
房遗直见屋里没人答话,走进去一看。飞云在慕晴怀里喝着水,见房遗直进来,大吼一声:“你想噎死我啊!”
“你小子艳福倒是不浅,吃完快些跟我走,我父亲等着你那。”
“真的啊?”飞云转身对着慕晴小声道:“有钱了,有钱了。”
飞云说完,拉着房遗直向外走去。
一路上,房遗直叮嘱着飞云莫要胡说。飞云听了也是左耳进右耳出,不多时来到书房门前。
房遗直整理了一下衣衫,扣了下门说道:“父亲,飞云贤弟来了。”
“来了就进来,哪里那么多规矩。”
房遗直推开门,和飞云一起走了进去。
飞云刚进入房中,倒也是有些惊讶。满屋子的书,心里嘀咕着从哪里搜集来这么些书籍。
见里间书桌前,有一中年人在望着自己。想来是房遗直的父亲房玄龄。蒋飞云也望着他,俩人谁也没有说话。飞云虽是跟房玄龄对望,但心里多少也有些紧张。
房遗直见房里有些沉闷,拉了一下飞云的衣角。飞云回神,向房玄龄说道:“房伯近日可好啊?”
“好的很那!不知道今日来找我借些东西,不知道是何东西呀!让遗直都不敢做主?”房玄龄疑惑的问道
“我借的东西太血腥,房兄不听为好。不知道房伯,意下如何?”
“父亲,孩儿先告退了。”房遗直听飞云这么说倒也没怎么生气,向自己的父亲施了一礼,就向外走去。
飞云见房遗直出去,说道:“房伯,今日我借的东西,你敢借我嘛?”
“你说出来,让我听听!”
“人头,一颗人头、”飞云道
房玄龄上下打量了一眼蒋飞云,问道:“蒋贤侄,倒也有些豪侠意气。不知道是何人的人头,居然让贤侄来找老夫?”
“伯父,侄儿想借秦王人头一用。”飞云笑着道:“不知道房伯,可借敢借我。”
房玄龄起初也有些生气,但见飞云眉宇间没有那些许杀意。问道:“秦王,可是跟贤侄有仇?”
“没仇啊!”飞云道:“秦王怎么都要死了,不如借与贤侄换个晋身的资本。”
房玄龄望了望飞云,说道:“我念你年幼,此事我当没听过。”
“是不想听还是不敢听?”飞云道:“刀已悬头,你们的秦王倒是有好大的胸襟啊!”
房玄龄望着飞云道:“既然刀已悬头,想来贤侄已有对策。将殿下头上的刀拿去,不知道对也不对?”
“千里江堤溃于蚁穴,伯父找得到那蚁穴嘛?”飞云问道
“找到蚁穴又如何,找不到又当如何。”
“成王或者败寇。”
“你不应该来找我,这些事情我做不来的。”
“我又能去找谁,谁又能听我之言?有些事做了才知道做不做得来,秦王不知道的好。”飞云说的没头没脑,房玄龄听了飞云的话陷入沉思。
飞云没有打扰房玄龄的深思,只是在哪里站着。
时间匆匆而过,屋里有些压抑,飞云慢慢的有些讨厌这种感觉。
房玄龄忽然一声大喝:“何人让你来诓骗我的。”
飞云被这突然的一声大喝吓了一跳,望着房玄龄没有说话。看了一会儿,向外走去。
飞云走去屋外,房玄龄刚忙追了出来,拉住飞云的手说道:“莫要误会,此事重大,你在我府中多住两日,明日我邀人过府我们好好筹谋。”
“哎呀!房伯吓死我了。你家茅房在哪里儿,我要去茅房。”飞云说道
房玄龄听了飞云的话,哈哈大笑。
“来人啊!带蒋贤侄去茅房。”说完哈哈大笑进了书房。
飞云也不知道自己说的,房玄龄能听进几分。但自己也就能做这么多了,想来他们能做些万全准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