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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太阳升高了,兰兰才起得床来,因为她身体不适。她开了大门,只见刚下完雨的街上,浓雾似的水蒸气悠悠升上了天空,街上的灰尘与浊气,消失得无踪无影。邮递员送来报纸、家信。兰兰见张金枝收启一封家信,她拆信看过,是小枝的爸爸……亲笔书写。

小枝推门进来,兰兰放下做饭的用具,掏出信要他看。但没等他的手着信边儿,她就忙缩回手来要他猜。他想了想,说是公文,一会儿又说是小叶来信。兰兰把信抓牢说:“你今儿猜不准就不给你吃饭!”兰兰斗他说。但小枝既猜不出来又很心急,就将兰兰抱着抢了那信。信封用毛笔书写得遒劲有力。他打开信封只见:

金枝你好:

一别十三载,思之思之,虽没忧郁成疾,竟未免怅怅无欢。

抗日剿匪,义不容辞,故不能探家。又社会之乱,无通讯条件,无法通信,殊为念念。我想你拉扯小枝、小叶,已成人长大。养儿育女,本是你我两人的责任,然而我没有尽责,都落在你的肩上。使我念念难忘,又深感歉意。

我参军走时,相约抽空回家看你和两个宝宝,但因战斗紧张,故承诺落为空话。在转战之暇中,未免耿耿于怀,并深感内疚。

抗战胜利,打算不转业便探家,但因形势的转变,我以团长之职……参加抗美援朝,探家不得不再次推迟。

遥祝

大安

夫钧上五O年六月十日

“啊!我父亲还健在……”他尖叫了,他的热泪洒湿了信纸。他发呆发痴傻乎乎地站着:

——原来父亲为国捐躯是人们的谣言……远离家乡十三载的父亲终于通信了。

真是浩瀚的大海无边际,人生的道路无尽头。小枝自言自语地说:“亲爱啊,我的父亲,您所走过的路子令儿感到惊讶而敬佩。尽管您远走天涯,却是儿心中距离最近的人。”

小枝仔细地观察着父亲的近照,发现他鬓角生出了明显的白发,记载着失去的年华;他眼角的皱纹印记着艰辛搏斗的图画;他那一如既往的微笑,凝聚着他的思想与世界观的欢悦;他那眼神闪动着智慧的花火——眼神是无私的语言。

小枝的眼泪如豆子般地滚流下来,他自言自语地说:“我敬爱的父亲,您平凡而伟大,您不图索取而只求奉献,乐于祖国的独立去反侵略战争的英勇战斗。”

“好,多好,我不是无父之孤儿,我是革命军官的子弟。他将出朝,去保卫祖国,保卫世界和平……”他又想。

他满面喜色,心花怒放,心情是那么激动,但他顿时变得沉痛了起来,他说:“爸呀!你给我母亲来信,母亲在哪里呢?”

兰兰同情之心油然而生,但她忙控着泪水借口转移了话题,问他这又问那,给他端上温水,让他洗脸、洗脚等等。任凭她的多心,但他仍忘不掉令人心酸的父……母……他两手恭恭敬敬地捧着他新的近照,只见他穿着庄严的黄呢军装,是那样的威武高大,然而他的岁数并不大,为什么头发那样的花白?是惦记着母亲?是惦记着我和叶子?不,是与日本帝国主义侵略者日夜战斗的操劳,是与国民党反动派殊死决战的操劳。他说:

“兰兰!你说我父亲够多大岁数?”

“还问我呢?我怎么会知道?”

“他参军时我还小呢,我约摸四十出头吧!”

正说着,小叶和江兰推门进来,真是十八的男儿拨节的笋,他穿着身学生蓝,站在那儿高高大大,够个汉子的模样了。而且又是那样的眉清目秀。小叶忙从哥手里取了信,目不转睛地读了起来。他是娇子又是孝子,他一见这喜信,不由己大动了感情,兄、嫂以及江兰劝他说是过去的事就算过去了,没必要——而应庆喜父亲的健康,庆喜他一生为革命而取得伟大胜利,也庆喜他再次出朝为保卫祖国,保卫世界和平去战斗。真是浩瀚的海洋无边际,人生的道路无尽头。“父亲啊,您是儿的楷模。”

明日正好是清明节。是祭奠死者的节日。村里男女老少都要去各自坟里扫墓。小枝兄弟领着兰兰姐妹也去给母亲扫墓。经过条条沟壑和座座峁梁,便来到铁架山的北侧。这里是林海啊,绿得迷人。树与树之间,一丛丛茂盛的灌木迎风点头哈腰。草芽儿已窜出了地面,绿得像长毛地毯。鸟啼虫鸣,不知名的小动物,从它们筑好的小洞儿钻出钻进。春暖花开,百花争妍——含苞待放的花蕾,盛开着的鲜花,以及阴壁上的霉苔……旖旎的风景,构成一幅无边无际让人沉迷的画卷。

他们向西一拐,有片凹地窝风向阳,便是母亲的坟墓。她的坟上立了块石碑,碑文是:

“永垂不朽”。

坟墓下边有一棵青杨,虽腰干横折,但已长了新的枝杈。那杈已碗口那么粗,而长势喜人。上面栖住着窝喜鹊,用柴枝草棍筑了圆溜溜的巢窝儿。坟墓上刚开了几朵像巴掌那么大鲜艳夺目的红花儿。

此刻,忽然飞来只喜鹊,它啄着些羽毛送进窝里。一会儿钻出来登枝站着,不知在想啥。“花花!”小枝高声地叫。它转眼看他,有反映而没回答。小叶还记着往事儿,他出着鬼脸与哥说是他的朋友,但又怕惊飞它,声音放得很低说。

小枝细细的端详,咋看,它的长相头大,颈长,羽毛雪白,爪子也粗粗的绝像。但因时间长了没见,总有点儿眼生。

“花花!你如是我的朋友,好叫几声让我听听。”它真的高叫了阵子,又低声喳喳着。“好!你是我的朋友!亲爱的——花花,你的声音迟顿了——你老了。”小枝说。花花伸长了脖子,头儿一低一抬,继续喳喳着,像有事与他说呢。

“请你下来,把你要说的喜事儿告诉我。”花花果然飞下落在母亲的坟后,瞅着坟上的孔子,忽儿从孔里突然钻出粗粗的长蛇来,它不住地伸着舌头,像是在观察着什么。可看得出来,它有防敌心,也有责任心,还……

小叶、江兰、兰兰被吓跑了。小枝见不是毒蛇,没理它。而它又钻回了孔内。花花跳上小枝的肩头,又跳到花上蹬着花枝,轻轻地啄着花芯儿,像是让小枝去看。小枝也看出了它的心思,说:花花我的朋友,我清楚了,谢谢你的好意。”喜鹊飞去了,但又飞了回来,像是舍不得离去他们。

“还是你玩过的那只吧?哥。”小叶问。

“你还认识它吗?”小叶反问。

“有点儿眼熟的感觉呢。”小叶点着头实话实说。

小枝站在那儿进入了沉思:“你我结伴交友几年了,我是清楚你的——你的有生之年,为我去着想,为我去操劳。但你我要离别了——你老了。”

“姐夫!你会说鸟话吗?”

“是我哥从小就和它交了朋友,相互玩着时间长了,自然就沟通了感情,理解了语意。也像鸡狗一样,它们是通人性的。”是小叶插嘴说。

“蛇会不会吃喜鹊?”兰兰问,“我以为会的,因为蛇向来是吃肉的,况且这蛇又那样的大呢。”

“你见过,还是听人说?”小枝说。

“我自以为是。”兰兰如实地说。

“你说错了,人们传说,不管是毒蛇还是无毒蛇,它们都害怕喜鹊呀,因为蛇每年要定期脱掉老皮——叫蜕化。喜鹊清楚它的要害,啄伤它的皮肤,蛇的老皮就不能蜕化了,不蜕化就可死去——有传说,它们的关系与猫与鼠的关系差不多——尽管不是吃与被吃的关系,然而——”

“既然如此,为什么喜鹊叫了多声而蛇它还要出来呢?”江兰问。

“……”

小叶从篮子里取了笔墨,写了祭文:

忆慈母铁骨铮铮,

祸难移柱折梁摧。

缅怀慈母舐犊恩,

苦诲良诱万年春。

苦难灾难暨劫难,

懿行睿智为圭臬!

刚烈牺牲志不泯,

仙逝慈母宛音容。

小枝读后伸出了大拇指。而他嫂吟咏罢接过笔来,她要妹妹也写一首。不得已,她执笔就洒脱地写了起来:

兵荒马乱杳无音,

时空变幻后人评;

众敌万险何惧哉?

万众一心岂可败!

为国捐躯留英名,

英雄永当座右铭。

人民伟业人民创,

甘愿为母立新功。

大伙吟咏完毕,呱呱地拍起了手。小叶要嫂嫂也来一首,她说她不学无术,婉言拒绝。他们绕墓扫了几圈儿,把哀辞连同冥币点燃敬于慈母。

惠风和畅,天气晴朗的今日,小枝兄弟却是那样地闷闷不乐。他们慰藉了溘然仙逝的慈母,然而儿子们又冷酒后发了,兄弟俩很沉痛地喊着喊不音的妈妈。而他们潸然泪下——因尘世上恙羊尚有跪乳之恩,乌鸦也有反哺之情!何况人呢?

“自古人生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晋代李密的《陈情表》“我无祖母无以至今日”他兄弟如没有为国罹难的母亲以及千千万万的长辈们,就没有今日。因此他俩大放悲声,放纵眼泪,为刚烈睿智,平凡而伟大的母亲——不但敬重其名节,而且……

忽然炮声隆隆,小叶问:“哥呀,山上炮声震天做啥?是放炮劈山吗?”

嫂嫂接呛说:“叶子你还不知吗,是你哥袖不着手儿,跟铁架山碰撞!他要把那山移去呢。”

其实小叶早清楚哥要在村里搞引水上山的工程。炮声过后,只见铁架山的半腰环行着条弯弯曲曲的长渠,男女劳力十米一人,排满了几里长的渠沿。听嫂嫂说,有几处山洞刚开工——因炸药问题没有解决。

于其说引水上山,不如说截水筑渠较为确切。截水筑渠工程开工时,因占用了村民们些耕地,引起了村里部分村民的不满和反对,算是场小小的风波。

树林村要修筑三公里长的盘山大渠。是一处很艰巨的工程。干部、党员和老农多次讨论,反复地进行了测量——为了提高水位,要依着山形山势建造一座廿十米高的坚固但又简易的水塔。叫水塔不是为了蓄水饮用,而是为了聚水升高,低水高用。

建塔要占用长梅、玉梅和郝白等户的二亩优质耕地。长梅和郝白的老婆很有意见,但他们看在小枝的面上就不声不响没表态。谁知生龙背后唆使玉梅,而玉梅唆使起傻姐夫苏三来,苏三一连多次找了江国,坚决反对占用他们几家的耕地。人们趁风扬土,都站出来嚷嚷,说是大渠不能从他们的土地通过。

江国先后召开了干部会、群众会,经过学习与讨论,说服与协商,沿渠所占各户耕地,在未解决耕地之前,每年的损失如数补偿(由实耕地摊销)。

但施工刚开始,那些既贫又愚的人又一次翻口阻挠了。苏三骂骂咧咧地跑去江国家,他说:“补偿,补偿,补偿个屁!”他歪着头与他吵吵个没完。江国要他去找郝白——因为他是专管人。他说:“怎么?找他?他家为这点儿地还天天吵架呢。”

去江国家闹事的人越来越多,他实在顶不住了,就领到区里。小枝给他们做了细致的思想工作,算了长远的大帐;但也狠批了那些幕前幕后挑事闹事的人。

小枝补充说,将来,党要我们走社会主义集体化道路,到那时生产发展了,经济富裕了,土地有计划地连成大片,全部机械化,实现了耕地不用牛,点灯不用油,楼上楼下,电灯电话等等。苏三说:“你们说那些骗人的话有屁用,耕地不用牛只能人拉,点灯不用油还不是黑摸,楼是下种工具,要那些玩艺干啥。”

“我说得是楼房!”小枝解释说。

“屁话!楼是下种用哩,还能盖房吗?”苏三反驳说。

人们哄得笑了,他们笑苏三顶小枝顶得好,因为他说得是假话,骗人的笑话。长梅总愿给小枝留点儿面子,她唬了苏三,苏三不言声了。因为他怕老婆。“长妹为啥你不早说呢?你看我做下个啥事?”

苏三变消极为积极了。玉梅有点儿胆怯,而她的情夫生龙唆使要玉梅抗到底。他说:“别怕,跟他干,地是你的,货不由主吗?不可给他留情。他呀,你记住,什么时候也不可忘掉他的。但他怎不了你,因为你是贫农。当今社会凡穷者说话算数,做坏事不臭。”

“龙,不是我不干,干也是白干。你想,我是个丑名外扬的女人,我有甚本事,又谁会听我的话呢?”生龙不言语了。“等着吧,这事儿也像农民秋打扬场哩,没风就别扬。”玉梅说。“干也是白干。

任何事儿不干不清楚,一干就问题出现了:挖土方不难,筑坝也容易,钻山打洞可难了——要钻约十一米岩石的洞儿把他难住了。但小枝有个特性:他要办的事儿总要办成,有了困难总要调查,听人们说只有炸药才可炸掉岩石。

此刻,他想起梁老师说过:工作其实就是挣扎向上,多方进取。起步时也许会遇到种种困难;然而,越过了困难和曲折,就是顺利与光明,成就会是千姿百态的景观。

草木有的生长在高山陡崖,有的生长在峡谷和海岸,但它们都去追求着春天——奉献它们的翠绿和果实。而小枝和中华儿女一样,要为大众的利益做一颗丝钉,这是他的意愿。

小枝要购买炸药去。

全国刚解放,炸药——这些很有威力的爆炸物品,说是有,但还未设系统的物资销售机构。哪里有货,谁都说不清楚。他还是首先去县城去找,跑了几天没有找到,去大同也没找到,去太原又没找到。他下定决心,什么时候买到什么时候才回家。于是去了保定,转了北京,访了天津,都以“无此货”作了回答。他又听小道消息说,沈阳市有炸药销售处。其实,十里没真言,他在沈阳几百万人口的大城市已问遍,访遍,也逛遍了多数的大街小巷,花了一月的时间,得到的答案不过是三个字——“不清楚”。

他又跑起工厂和商业单位来,有幸打听起一家铁路部门有货,但人家说“自用”,以白眼谢绝了。问他们炸药的产地,有的说是进口货,也有的说是国产。他哪有调查的时间呢?他回旅馆住了几天,听旅客介绍说,附近郊区的农民,也正在开山取石恢复家园。他决意前去访问,以便打听炸药的来路。

出了城市,就没了客车。他只好徒步行了。走着,问着。三日、五日、十日……他的衣服脏了没处洗,他的鞋破了没处修补,也没处买。破得绑底分了家,他不得已只好去垃圾堆找了根废铁丝绑起来,姑且着去穿。

“怎么办呢?”他想,“工地在那里呢?”他又想。他听着了隆隆炮声,向那响炮的方向走去。果然到了一处工地——开山修渠、修路。

“同志,你们的炸药从哪里买的?”小枝问。

“你问这干啥?”那位年轻人说完,上下打量了他番,疑心他是可疑的人,“走你的路吧,听不懂你的话儿。”他端详着他像是关里人——山西老乡的土语口音,穿着山西“红腰”儿……“你有购物证件吗?”对方问。

小枝不慌不忙地掏出从县里开的采购证件来。那人看完,变和了态度,表示歉意。说:“请原谅,失礼了,你辛苦了,千里迢迢地来到此地。”于是领他进了办公室,双方热烈地寒暄起来。

原来,那位年轻人名叫聂成功,是该村的党支部书记。他说此地炸药是有的,但价偏高又不好买。他们是廉价买了硝氨,用热锅焙干就可当炸药用。他还当场焙了几锅让他亲眼看过,并包了半斤,领他上山放在大石上,装好雷管导火线,上面加了少许泥土压实,点燃,那大石“轰”地炸得粉碎。小枝拍手高叫:“好啊!价廉物美——威力无穷,是多么地实惠呢。”

聂成功问他需多少?他说三百公斤。于是他给他把硝氨起票装了车,托运回老家。领他回家住了些天,帮他洗了衣服,换了新鞋。聂成功再三吩咐,要他焙药时,要用慢火儿温锅,以免高温有爆炸的危险。他还说:“安全第一嘛。”

老聂帮小枝把货安全地起票托运了,他高兴地随货反乡。小枝走了近两月,家里人很担心。兰兰哄奶奶说他到县里去开会。但她暗里担心极了。而区里为他着急也没办法。

今天阳光明媚,喜鹊喳喳叫,兰兰不由地高兴起来,她以为是小枝的朋友送来了喜讯——小枝要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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