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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原来,那彰德府北关聚钟街天主教堂里的教士,本是一位英国人,不知为啥却取了个中国人的名字,叫李代。李代来华多年,虽已年过六旬,金发脱顶,但仍体魄健旺,神采矍铄。他仗倚着英国老牌帝国在中国的影响和他本人的身份,在豫省颇有名气,连军阀、省府都不敢动问他的行为——因为他是洋人啊。李代经见了中国清朝末年以来政治风云的激烈变幻,很是同情中国的民族民主革命。因而,他虽为天主教的教士,却常常间接地参与一些政治活动。据说,他曾给孙中山命名为“建国豫军”的樊钟秀军队买办过洋枪洋炮;后又给豫东的“红枪会”帮过一些忙,只因红枪会被土豪劣绅和大军阀吴佩孚收买利用了,才断绝了和他们的往来。有人说他是个披着宗教外衣、暗做军火交易的大老板,有的说他是个有远大政治背景的假教士,近来又有人说他的教堂是共产党隐蔽的“铁窝子”……当然,这都是议论和风传。无论人们说什么,李代均不屑一顾,我行我素。他就是那么个揣摸不就的“洋佬儿”。谷酉元从小跟父亲在聚钟街开的杂货小店里站柜台,聪明伶俐,能说会道。因常常到教堂里结算油盐酱醋之类的赊账,便被李代看中,收做了教徒,每日早晚到教堂里诵经。后来因为军阀大战,处在铁路要道的彰德府连连驻军,商民捐税日重,生意每每蚀本,谷酉元家的杂货小店很快便倒闭了,他的父亲不得不返回老家郎垒村种田谋生。趁着这个机会,李代当即动员他住进教堂,专做买办事务。从而,谷酉元就成了李代信得过的贴身干办,凡办机密要事都不避讳他。前不久,从武昌来了个姓杨的先生,李代说是他的一位好朋友,要到北京去做事,中途专来拜访。那杨先生住在李代的寝室套间里,昼不出门,夜不入寝,一连三天都由谷酉元端吃端喝。等那杨先生离开教堂后,李代才悄悄告诉他说,那先生是个“CP”要员,听说林县有一伙农民拉起了天门大会,闹起了武装暴动,因情况不明,不便前往接触,故而求他为他打探底细,通通路子,以便打进去,引导这支农民武装迅速壮大成长,迎接北伐战争。李代为此事颇感犯难,就问谷酉元有无办法去开这个口子。谷酉元思谋一阵,突然想出一计,这就是向天门大会贩卖枪支弹药——因为他知道,凡拉旗暴动或占山为王的人都是爱枪如命,用贩枪名义最能打开通路。枪在哪里呢?谷酉元广交府内各界人士,心中也有个小底儿——一年之前,樊钟秀的建国豫军因贸然进犯山西,被阎锡山的晋军打了个落花流水,溃不成军,败退下来时,丢弃的许多马匹和枪支弹药都被晋豫交界处的老百姓收拾藏匿了,尤以岳城一带为最多。若是前往收买,无多有少,总能成事。李代闻言,大为高兴,当即派谷酉元前去收买。果然,谷酉元凭着巧嘴利舌,又打的是彰德府天主教堂的旗号,藏枪的百姓也就不怕官府发难了。不几天工夫,谷酉元便在岳城一带的村庄秘密收定了十匹战马,五百条洋枪和几布袋零散子弹。谷酉元今天来谈的就是这样一笔“生意”。

韩欲明听谷酉元说出了这么一大批洋枪和炮子儿,当即惊讶不已。他兴奋而狐疑地说道:

“老乡,你有这般情义,俺韩欲明领啦。可是,你真有这般大的神通吗?”

谷酉元起身在脸前画了个小十字,中肯地说:“天主在上,岂敢撒谎?”

“你不怕官府知道了砍头?”

“有天主保佑,万无一失。纵然官府知道了,只要俺大教士出面说句话,他谁也不敢咋。”

“那——”韩欲明犯难地说,“俺香坛可是穷得很啊,一下买恁多洋枪……”

“总团师莫犯愁。”谷酉元看出了韩欲明的惆怅,慷慨地说,“俺既也是林县子孙,当以情义为重。虽是做生意,可绝不吃你一丝儿过水面。”

“多大价钱?”

“那里的老百姓也很贫寒,要价忒低。一匹战马一百块大铜钱,一条快枪一斗小米,一升小米可换八颗子弹。”

“不贵,不贵!”路欲启高兴得一纵身跳了起来,“啪”地一击双掌,叫道:“全要啦!”

韩欲明似乎还有些疑虑。他从八仙桌后走出来,激动地盯着谷酉元的脸,问:“老乡,你这话可算数?”

谷酉元又在脸前画了个小十字,说:“天主在上,不敢造次。钱去枪来或枪来钱去,绝不抛锚。若总团师不信,俺当下发誓!”说着就要下跪。

“哎,别这样。”韩欲明赶忙扶住了谷酉元,“你和俺不是一个会门,上神不收会外人磕的头。既是这样,你可敢和俺击掌?”

“来,三掌定信义!”谷酉元当即伸出右手,和韩欲明“啪啪啪”连击了三掌。

“中!中了!再加上五百条快枪,就敢跟军阀狗儿们干啦!”路欲启兴奋地一呼喝,众人立即欢呼起来:“真是上神恩赐,快给谷先生摆饭!”“日后成了大业,给谷老乡记一大功!”总团师殿里的恐怖气氛一下子烟消云散了。

“谷先生,这么着咱就是自家人啦。来,俺叫你认认弟兄们,”韩欲明拉着谷酉元的手,指点着所有在场的弟兄,一一向他做了介绍,然后豪迈地说:“这都是俺的贴身弟兄,你认识了他们,往后再来就方便啦。”

“拜识,拜识。”谷酉元向众人一一拱手施着礼,诙谐地说,“总团师手下人才济济,威仪不凡哪,文官武将各有气度,八大罗汉虎气生生。势必能成大业。听老人们传说,不知哪朝哪帝封咱林县出三斗芝麻颗儿的领兵将军,谁知他娘的公公大人传错了圣旨,都变成提瓦刀、抡大锤做工受苦的匠人了。如今呀,咱林县可真要出大将啦。这圣旨莫不是应到总团师头上啦?你们说是呀不是?”

“哈哈哈……”谷酉元一番牵强之言,把众人都说得开怀大笑起来。

夕阳西下。韩欲龙肩上搭着家织布衫,敞开着对襟汗褟儿,大汗淋漓地吆喝着一头灰毛驴,急急地出了林县城,一溜快步向村里赶来。他不时惊慌地回头向后望望,生怕有人追来,再把他抓去。驴子身上的毛被汗水黏成一片了,他还是连连挥着柳条轰撵。直到过了辛安村,进了天门大会控制的地界,他悬着的心才落了下来。他扔掉手中那根指头粗的柳条,爱抚地摸摸驴子的屁股,又瞧瞧驴背上的空驮鞍,长长地吁了口气,自言自语地叹道:“唉!好险啊,货没办成,差点送了命。县府里也有好人啊!若不是那个牛先生搭救,说不定这霎儿自己的鬼魂已和先人们到了一搭儿啦。”

今儿一大早,韩欲龙虔诚地在文帝上神的神龛下烧了香,念了祭神、修身咒语,吃了黄表神符,趁着雨后天气凉爽,特意带了三百吊铜钱,牵了毛驴,匆匆赶往林县城去买办祭神用品。如今事情闹大了,光给各村的新会徒发放真符用的黄表纸和朱砂,就紧缺得不行。方圆几个大村镇的铺子里所有的黄表纸都叫他给趸光了,药店里的朱砂也买空了。尽管他这个钱谷房总管善于精打细算,可是,别的东西都可以抠得紧些,惟有这黄表纸和朱砂、柏香是一点节俭的法儿也没有的呀!堂弟说要多少,他就得马上拿多少。这是“命”呀!一旦顶了手,就有得罪上神之嫌,天门大会就要丧失英气啊。眼见得存货不多了,会徒却在与日俱增。为了天门大会的伟业,他只好向堂弟请准,冒险进县城去购买。谁知不但落了个钱货两丢,还差点送了性命!

原来,自县民团被天门大会吃掉,薛贵安逃遁后,知事刘启彦一面向府里呈报事由原委,一面思谋如何维系自身性命,整日里抱着大烟枪提心吊胆地熬日子,只有县府先生牛光耀偶尔端着水烟袋在会厅里支应一下门面。一时间,县府成了人们取笑的空窝子。谁知时隔不久,薛贵安竟打着刚刚打败国民二军、占据了豫省的大军阀吴佩孚的旗号,杀气腾腾地回来了。扬言他的什么亲戚在吴“大帅”部下做事,委他仍做民团团长。是真是假,谁也不知就里。反正薛贵安是打着大旗,重新发起横来了。他来时不知从哪带了六十个红枪会会徒,仗倚着有人有枪,一进县府就要挟刘启彦出厅议事,下令城内所有居民工商出人捐钱,扩丁买枪。决意要拉起大队人马,剿灭天门大会,以雪前耻。同时,他又以维持县城治安之名,派出红枪会的会徒严守县城四门,盘查往来行人,并特意嘱咐,凡是设了天门大会香坛的村庄的人进出县城,不论男女老少,一律捉了盘查。

韩欲龙虽然听说城里又立了民团,但却不知薛贵安特意要这样对付天门大会。他进城时,正值早饭时分,民团正在换哨,因而夹在行人中间,一忽闪也就进去了。不料想,当他紧紧张张地在几家杂货铺和药店里买办了物品,赶着驴驮子要出南门时,却被两个持枪的团丁喝住了:

“赶驴的,候走!”

随着一声唬喝,一个团丁走过来,朝韩欲龙和他的驴驮子睃了一眼,盘问道:“驮的啥?上哪儿去?”

韩欲龙心一慌,一时竟不知怎样回答。但他毕竟是精细之人,灵机一动,就从容地说:“俺是辛安村开小铺的,进城趸了点货。”

“啥?辛——安——村?”另一个团丁骨碌了一下眼睛,走过来诈唬道:“听俺们团长说,辛安村也属天门大会管的地方,你他娘的是不是……”

“不是不是。”韩欲龙的心突突跳了起来。他强自镇静地笑着说,“俺不是天门大会的人。辛安村虽说也有天门大会,可俺买卖人就知道做买卖,不虑那闲事儿。”

“你虑不虑俺不管。反正俺们团长有令,凡有天门大会村庄的人进出,都得过堂。跟俺到团部走一遭吧。”那团丁说着,蛮横地抓住驴子的笼头,牵了就走。

“官兵爷你稍候。”韩欲龙紧忙挡在驴子前头,用手抖抖衣襟,使口袋里的铜钱“哗啷啷”响了响。压低声音,点头含笑道:“进团部俺倒不怕咋,只是买卖人时光当紧啊。俺这儿有点给爷们的酒钱。嘿嘿,方便方便吧……”

“去鸡巴戳的吧!”另一个团丁斜眉溜眼地说道,“银洋都不愁,谁稀罕几个铜板儿!”说着,用枪杆把韩欲龙往旁一拨拉,对牵驴的团丁说:“去吧老弟,捉一个天门大会的人……哎,去吧去吧,也许会碰个会头儿。”

“走!”牵驴的团丁把驴子笼头上的缰绳往韩欲龙手里一塞,用枪口指着他,唬道,“好生牵着,叫你往哪走你就往哪走!若敢放丫子跑,俺一炮嘎崩了你!”

韩欲龙倒真想跑。可往城门那边一睃,天爷!城门外还有一道岗,况且团丁不是两个,而是一伙子!无奈,他只好牵着毛驴向县府走去,一边走,一边惶恐地想,“糟了!嘴是两张皮,诌啥都容易。可是倘若那两驮筐货叫狗儿们翻出来,那该咋的支吾啊!”想到此,他的头嗡一下涨大了……

果不其然,当他被带到县府会厅里受审时,狡猾的薛贵安命人把驴背上的驮筐抬下来一翻,立即如获至宝似的哈哈大笑起来。他倏然把牛蛋子眼睛一转,咬牙喝令手下将韩欲龙捆绑起来,狰狞地说:

“哼!你鸡巴倒会日弄!筐子上头遮盖了些小烟、洋火,那就能哄了人?全林县各大村庄的商号,哪一家的东家掌柜和小伙计,俺薛团长不认识?哼!杂货店!杂货店就光卖黄表纸和柏香?再说,哪家杂货店兴买卖朱砂?分明是给天门大会办那日弄人的神符用品哩,你当俺是傻瓜?哼!告儿你,俺薛团长眉毛都是空的!你他娘的一准是韩欲明手下的大狗!来呀!”

“有!”四个凶悍的团丁忽地跳到了会厅当地。

“把这狗儿嘎崩了!割下头来挂南门上,枭首示众!”

“嗨!”团丁们一拥而上,一下子就把韩欲龙架在了空中。

韩欲龙强打精神,赶忙在心里默默地念起了避枪咒语:“天皇皇,地皇皇,四大金刚来避枪……”念着念着,恐惧就无情地淹没了他的意念,忽觉眼前泛起一片奇异的寒光,晃得他本就闭着的眼睛一花,身子就瘫软了。

“慢着——”突然,会厅的屏风后面转出一个瘦削的壮年人来,向架着韩欲龙的团丁们一摆手,和善而严肃地说:“且候行斩。”

“咋?”薛贵安惊讶地向喊话人翻了一下牛蛋子眼睛,见是牛光耀,便不屑地问,“牛先生有啥说的?”

“不敢——”牛光耀拉起水烟袋锅子,“扑”地吹掉烟灰疙瘩,又把烟锅“啪”地向回一插,扬扬八字眉毛,嘴里冒着丝丝青烟,慢条斯理地问:“斩的啥人?”

“天门大会的反民!”薛贵安恼悻悻地回道。

“可有招供?”

“没。”

“可有刘太爷朱笔点的亡命牌?”

“没。”

“可有斩杀犯人的告示?”

“没。”

“哎呀,薛团长!”牛光耀又一扬八字眉毛,款款说道,“这就欠妥啦。一没人犯画押的招供,二没县太爷朱笔点的亡命牌,三没拟出杀人告示。这不是乱了套嘛!纵然处在天下大乱之时,不经府里、省里审签,倒也罢了,可县太爷总该知道吧?他就在后边住着,又没疯了傻了,咋也该经他审准才是呀!好赖咱是一县之官府,又不是土匪响马窝子。随随便便从县府大门里拉出人去就杀,恐为百姓见笑,有失官府体统吧!”

“哦?这……”薛贵安被说得哑口无言。但他牛蛋子眼睛一翻,立即抓到了把柄,“现有两筐黄表纸、柏香、朱砂在这儿搁着,这就是罪证!眼照着这人真真切切是天门大会反民,为啥不能杀!”

“能杀,该杀。”牛光耀附和了一句,掉转了话头说:“可是,杀得杀出个名堂。要杀就不是一个。你应该……”他故作诡秘地走到薛贵安身边,用嘴对住他的耳朵,悄声嘀咕起来。

薛贵安的牛蛋子眼睛一瞪一眯地听着牛光耀的悄悄话,脸上渐渐泛起沉思之色。末了,他“噢”了一声,对团丁们说:“好吧,把这狗儿放开,交给牛先生!”

韩欲龙仿佛是在梦中。他晕晕乎乎地用被捆得麻木的手牵着毛驴,跟着这位牛先生,头不敢抬,话不敢说,心情惶遽地走出南门,上了大路。当走到一块茂密的玉茭地边时,牛光耀突然停住步,回头对他说:

“老乡,俺在屏风后都看见啦。你受了大惊啊。不过,俺送你走也得知道个底细。你到底是哪村人,来城里做甚?以实告俺,中不中?”

“俺,俺……”韩欲龙喉咙哽咽着,定定地盯着这位素不相识的救命之人,不知该不该把实话告诉他。

“唉,老乡,别瞧俺是县府先生,可是如今的世道……唉,不说也罢。如今薛贵安又拉起七八十人的民团队伍,他要扩充到二百多人,蓄着劲儿剿灭韩欲明的天门大会哩。日后再别进城办货啦。你快走吧。”

“先生!”韩欲龙见这人如此诚心,禁不住激动地拱手说道:“救命大恩,俺终身不忘。”随即就把自己的真情实况说了出来。最后问道:“敢问先生尊姓大名?”

“不敢,卑姓牛,名光耀。”牛光耀报出姓名,眼睛一亮,八字眉一扬,诙谐道:“这么说,他薛贵安抓得不错,俺牛光耀也放得不差。望路上保重,告辞啦。”说完,背起双手,转身飘然而去……

天大黑了,韩欲龙才回到鲁班庙。当他惊魂未定地向韩欲明叙说了在县城的遭遇后,韩欲明当即怒火中烧,后牙根咬得咯咯作响,他愤然骂道:

“日他娘!俺瞧薛贵安想做第二个李培忠啦!趁他队伍还没拉齐,传令各村会队,打县城!”

“对!打县城!坐县府大堂去!”众弟兄摩拳擦掌,齐声响应。

“别着急。”高堆才赶忙建议道,“总团师,古人说,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打县城不比打乌云山。薛贵安卷土重来,手下又招募了红枪会的人,必然都是凶猛亡命之徒。加之他们快枪多,炮子儿足,又有城墙防护,实非轻易可取呀。”

“依你咋说?”韩欲明火暴地问。

“依俺之见嘛——”高堆才见韩欲明越是着急,他越故作稳沉地微微摇晃着细长的脖子,仰头款款说道,“县城是一定要打。然,只可智取,不可硬攻。”说到此,他向在场的谷酉元问道:“谷先生,你的快枪啥时能到?”

“这个容易。”谷酉元答道,“定下的现成货,不出十天半月,一准到手。”

“中!”高堆才接着刚才的话茬说,“再加了这一大批快枪,就更有把握啦。眼下呢,先做周密准备,而后一鼓作气……”接着,他就如此这般说出一套攻打县城的方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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