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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永远的妈妈(2)

还记得你从报纸电视上看到的社会新闻吗?一个女孩,在网上结识了一个“患不治之症”的男青年,为使他重新唤起对生活的希望和信心,女孩主动约他见面,并把他带回家中。有一天,她突然发现家里的存折和首饰不翼而飞,而那男青年也从此杳无踪影;一个品学兼优的女大学生,在火车站,为帮助一个“走迷路”的妇女,而被人贩子骗到边远山区,给一个文盲“做妻子”;还有人装作向女孩子问路,女孩欣然带他去,可到了那个角落,那人却突然现出魔鬼的面目……孩子,妈妈给你讲这些,不是吓唬你,不是叫你变得胆小怕事,自私冷漠,妈妈是想告诉你,世上的确充满危险,当你走出家门,去面对这个真实世界时,遇事要动脑子,要学会思考,要学会分辨,只有这样,才能及时预防和制止一些不该发生的危险。

人们常说:吃一堑,长一智,不经风雨,见不了世面。不过妈妈要对你说,这样的“堑”吃不得,这样的“世面”也见不得。孩子,不要因为生活给了你太多的幸福和快乐,就认为世上所有的事,都会像你想得那样,事事顺心如意。你或许会问,妈妈怎么了,我们的社会难道这么不安全吗?孩子,妈妈告诉你:大千世界纷纭复杂,任何一个社会,都不可能有绝对的安全。只有你懂得怎样保护自己,避免受骗上当,各种各样的骗子就没了市场,他的伎俩就无法得逞,人们才能尽情享受我们社会的繁荣和安定。

孩子,妈妈有责任让你安全健康地长大,你对自己更要负责任。安全不仅仅是你自己的事,它是我们全家的幸福啊。

香在生命中的回味

那是冬天,我给公司办事,出差来到这个城市。下了火车,再乘出租车,到下榻的宾馆已是晚上10 点。冬天的这个时辰,夜色已经很深了,深得漆黑,黑到夜里的深处了。

酒店的大门旁边,也就十多步远的地方,有个卖馄饨的小摊子。橘红的路灯下,馄饨锅冒着热腾腾的蒸汽。因忙着赶路,我晚饭没有吃,此时肚子正饥肠辘辘。我正打算着到宾馆里泡一碗康师傅方便面,看到这个馄饨摊,心理顿时掀起喜悦的浪花。

我向这个馄饨摊奔过来。这时我决定,吃上一碗馄饨,然后再进宾馆休息。

火炉旁站着一个长辫子的女子,背对着我收拾东西。我以为是个姑娘,就说:小姑娘,我要吃饭。听到我的叫声,那“小姑娘”转过脸来,哎呀,原来是个眉清目秀的中年妇女。她非常漂亮,有点像日本的电影明星三口百惠。我有点不好意思,涩涩地笑着说:看你辫子这么长,以为你是小姑娘呢!她给我一笑,很开心也很含蓄,她有着很好听的声音,给我说:还小姑娘呢,我是小姑娘的妈呢!她看我有些尴尬,转了话问:你是外地的?我说是的,我是枣庄的。她应了一声说:噢,我知道那个地方,你们那儿有《铁道游击队》。我给她点了点头。她问我:小碗还是大碗?我说:大碗。她说:你稍等,我马上就给下。

她脸上带着微笑,用小筐端着包好的馄饨,站在炉旁等着锅里的水烧开。我坐在小桌旁看着她。她真得很好看,长辫子两边的碎头发,用发卡别着,朦胧而整齐,微风一吹,碎发妩媚抚动。因为天寒冷,她穿的厚重,看着显得笨;外面套着一件过膝长的白色工作褂,但依然能显出她苗条的身材,也不影响她干活,也不影响她转动身子时轻捷优美的姿态。

人的感情真是奇怪,在那一刻,我心里竟对这个陌生的女人蓦然产生了些许温情和怜爱。

在等着水开的时候,她嘴里哼起了一首歌,是《弹起我心爱的土琵琶》:西边的太阳就要落山了,微山湖上静悄悄……她一边往锅里下着馄饨,一边小声轻声唱着。她的声音很甜美。在异乡,听着乡音,我说不出的亲切和温暖。

我就仔细地看着女人的后背。看着她乌黑的辫子,看着微风中抚动的碎发,看她苗条的身材。后面真像个小姑娘啊。

女人一边唱着,一边看着锅,水开了,她又往里面加了点凉水,等水开三滚了,她才给我舀到已放好调料的大碗里。她给我先送来了一大碗,接着又给我送来了一小碗。看我纳闷,她说:我看你,肯定是饿了一下午了。要是按正常那样给你下一大碗,你肯定吃不饱。所以我又给你多下了一小碗。天这么冷,要是吃不饱,身上是不暖和的。她说话的声调,和我母亲一样,那么舒缓耐心。

我心里猛然荡起了一股暖流。我说好,那谢谢你!

她对我一笑说:不要谢,出门在外,和在家里不一样。一定要吃饱啊。她说的语重心长。我越来越感觉她的腔调有点像我远在农村老家的母亲。她看我有些发呆,就催促我:你快吃吧。趁热!

我就端过碗来,埋头吃起来。也许是她做的好吃,或是我饿极的缘故,我感觉她做的馄饨好吃极了,是我长到这么大吃的最好吃的馄饨,比我母亲做的都好吃。

不一会,一大碗馄饨下肚了。也许是我饿透的缘故,我只是感觉多半饱,又把她多下的那个小碗端起吃了起来。吃毕,我感觉,饱的不前沉不后沉,正正好!

热腾腾的馄饨下肚,我身上热腾腾的,心里暖乎乎的,血液也畅通地快起来。我问多少钱,女人只留了一大碗的钱,那一小碗的钱说什么也不要。我说什么也不愿意。说:这么冷的天,你也不容易,这一小碗的钱说什么也得收的。女的说:你也不容易,抛家舍业,这么冷的天,还在外面跑。我什么忙也帮不了你的,最大的用处也就是能多给你烧碗汤喝。

我说你是指这个为生的啊!

她说:挣不了的钱。我就是收你一碗的钱,也挣了你的钱。我之所以少收你的钱,就是因为我的男人也和你一样,也在外面跑业务。现在,他不知在哪儿呢!是不是能遇到像我这样的,能给他多烧上一碗汤!

听了她的话,我的心一颤。我就没在坚持,只是说:大姐,天冷了,你也收摊子吧。

她说好,我再等等,看是不是还有和你一样没有吃饭的人……听到这儿,我的心里一阵激动,眼泪差点夺眶而出。于是我就转移话题,把话语转到了她火炉旁趴着一只小猫上。小猫卧在黑影里,很安静。女人对我说:这是只流浪猫,每晚都来陪我,它非常懂事,一看我收摊就知道我要下班了,就乖乖地离开了。也不知它去哪里。女人说着叹了一声。然后对我一笑,问我:馄饨好吃吗?我说好吃好吃。女人看我语气诚恳,高兴地笑了,笑容淡定温和,很美。

我很快为公司办完事,第三天上午就要返回了。

我坐在火车站候车室大厅的椅子上,一边等车,一边看着手里的列车时刻表。一个女人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先生,买份报吧,日报一元,晨报五角,花钱不多,尽知当天天下大事。声音平缓舒展,不高声,很熟悉。我抬起头,不禁愣了:怎么是她——那个卖馄饨的女人。她胳臂弯里携着一沓报纸。显然她也认出我,惊讶地说:怎么是你?事办完了?我说:事办完了,我要回了。我问她你怎么又卖报纸了呢?她说她卖馄饨的地方是酒店的,酒店白天不准摆摊,只能等天黑了摆。所以上午到车站卖报,下午回家准备馄饨馅和皮,晚上再去摆摊。我说你这样转着圈不停地干,不累吗?她笑着说:习惯了,每晚12点前收摊,尽量早点回家休息。她笑着说:趁着现在还年轻,还能出力,抓紧时间多挣点钱,到老了不后悔。她又像是开玩笑地说,以后再来我们这里,别忘了去我的馄饨摊吃馄饨啊。我说:一定一定。之后我给她钱要买五份日报五份晨报。

她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做。就说:各买一份就行了,不要那么多。我执意要买。我说买了送人。她知道我在说谎,就给我商量:买两份吧,一份自己留着,一份送人,好不?看她那真诚的笑容,我不忍心再坚持,就点了头……

离开那个城市后,我至今再也没去过。可是那个女人却迟迟不能令我忘怀。每次回忆她时,我总感觉全身热腾腾的,暖乎乎的,一股馄饨的香味扑面而来。

我清楚,那晚吃的馄饨,是我一生中吃得最香的馄饨,它会使我回味一生!

孩子,你听妈妈说

吃晚饭的时候,我对你说,有个男孩,叫刘强,今年上小学二年级 ,他爸爸妈妈都去世了, 现在跟着爷爷奶奶生活。可他爷爷奶奶太老了,没钱供他上学,他就要失学了。

你问我,他住在哪里,你怎么认识他的?

我说,他住在我们这个城市的郊区。我是从网上看到的。

你大概看出了我的心思,问,你想帮他交学费供他上学吗?

我说,是的。我想起你有一个新书包还没背过,就说,有时间我想去他家看看,把你的新书包送给他,好吗?

你有点诧异,说,你跟他不认识,又非亲非故的,为啥对他这样好?

我说,因为他非常需要有人关心,而我们又能够帮助他。

你说,像他这样的穷孩子有许多,你只帮他一个,不是还有那么多孩子上不起学吗?

我本想对你的这种看法跟你说几句,而这时你离开饭桌去你的房间看书去了。

孩子,你知道吗?你的话虽然声音不大, 却每个字都重重落在我的心上。我责备自己, 为什么平日只注重你的学习成绩, 而没有重视你养成“爱”的习惯呢? 妈妈多么希望你是一个有爱心、 同情心、关注他人困苦的孩子呀!当然,你爱爸爸妈妈,爱亲人,爱同学;可是只爱跟自己有关系的人是不够的,古人不是说“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吗! 对跟自己没关系的人也一样要爱。虽然他们和自己无亲无故素不相识, 可冥冥中彼此都有一种相托的情感,这情感蕴含着一种义务、一种责任、一种担当。你说的没错,上不起学的孩子有那么多,我的这一点点力量太小太小,但是,对这一个孩子来说是非常重要的呀!或许他由此就能走出困境,改变他将来的命运。一个人的力量虽然很小,试想如果每个人都献出一点,都来帮助需要帮助的人,加起来不就是全社会帮助全社会了吗?妈妈给你说了这么多,并不想责备你,因为你还小,精神的成长需要时间。但是,这些话不能不说给你。

孩子,不知你还记得吗,那年咱们家一起出去旅游,在机场见到几个残疾青年,有的拄着拐杖有的坐着轮椅,其中几个人上飞机时还须有人抱他们上去。可使我惊奇的是,他们的笑容是那么灿烂,他们的目光是那么明净,一点也看不到残疾人的沮丧与消极。后来知道他们都是画家,自发组织去外地搞一个募捐画展,以资助贫困地区建学校。而帮他们上飞机并陪他们一起同去的也是不取分毫的大学生自愿者。别人关爱着他们,他们也在关爱别人,用自己的聪明才智造福他人。那情形令我难忘。从他们身上,我明白了一个理:幸福来自于你为别人,别人为你。如果他们只想到自己,怎么可能活出这样的人生来呢。孩子,你知道吗?爱别人的人才会有更多的机会感受到生活的温暖和美好。

或许你会想,关爱只对那些需要帮助的人,一个人只要自己有钱,有健全的体魄,拥有自己追求的所有东西,就无需别人的关爱。能是这样吗?即便是一个人拥有了所追求的一切物质,也不一定就真正幸福。

人的一生,也是一次精神旅游,除了物质上的满足,还希望能够得到朋友的认同, 需要别人知道自己的价值,希望在生活的世界里有一种自己对别人很重要的感觉,希望得到别人的关爱怜恤。如果一个人的面孔是冷漠的,灵魂是自私孤傲的,内心是贫乏干燥的,你想这种人能得到他所希望的快乐和幸福吗?没有一个人会富裕的不需要这些。你希望别人怎样对自己,那么你就应该怎样去对待别人。

一个人不可能脱离别人而自己快乐。我想起报上看过的一个美国人的故事:一位久治不愈的忧郁症病人,找到了一位极有名气的心理医生,医生给他开了这样一个处方:每天用心帮助一个人,并让他感觉到你的爱心与真诚。医生承诺,按照这个处方去做,半个月内保证能治好病。病人按着这个“药方”身体力行努力去做,果然收到了意想不到的疗效。这是“爱”所具有的独特功效呀!

孩子,你知道吗,心灵的匮乏比贫穷、疾病更能侵蚀人的身心健康。妈妈只想告诉你,如果你生活的愉快幸福,不要忘了看一看你周围的人,是否需要你的“爱”。“爱”很容易做到,它不只是钱和物,爱也可以通过一些细小的事表现出来,比如给老人让一个座位,比如对别人的一次宽容、一个微笑……如果你能行,就不要放弃任何“爱”的机会,随时随地,也不要轻视你的能力,只要你用心去做就够了。

孩子,寻个时间,咱们一起去看刘强好吗?我想你会和我一起去的,别忘了带上你的那个新书包。

都是爱

一位老爷爷和一位老奶奶坐在公园的椅子上晒太阳。老奶奶摘了一朵身旁的迎春花惊喜地对老爷爷说:看看,你看看,这迎春花的花瓣原来是五个瓣的呀。我还一直认为是六个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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