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奶奶给陈小白和史胖子做了够四人吃的香菇煎肉炒饭和葱花蛋汤,奶奶习惯煲稀饭吃,可是四人的炒饭被两人装到肚子里去,不知是炒饭够味,还是这饭量真够带劲,竟吃得一点不剩。
陈小白带上一应用具,踩着自行车,拉着史胖子,往后山的方向出发,大约骑到一公里的路程,陈小白已经是大汗淋漓,屁股干脆离开坐垫,凌空才踩得动自行车……
又继续踩了近一公里的路程,实在吃不消,停下来看了看轮胎,下午才充满的气,怎么轮子这么扁了一半!
“史胖子,来……我们把岗位调一下,你来踩单车,我来休息一下,你这近二百斤的肉墩,真不知道你的骨头在哪里。”陈小白耐力向来不错,但也显得有些上气不接下气。
“哦,好,你坐稳了。”史胖子道
“哎,哎……你是画龙还是画蛇,这好歹是两车道的乡村公路,你怎么连跨两边骑,感觉路还窄了是不?!”陈小白道
“呵呵……,打我会骑单车开始,这门就是我的绝活,人家要我载着,我就摇晃着,让他害怕,所以我一直就只选坐着,哈哈……”史胖子道
“这得多损,这么攀上你这么一个专干损人利己的同伙,我该啊!!!”陈小白道
“呵,呵,呵”史胖子开始有些累得气喘吁吁,道:“小白脸,你不是说后山只有三公里的路程么,我看我都踩了不下三公里了,加你之前一共也该有五公里吧,这山咋在眼前,就老是不到咧?”
“我不这么说,早已经累死在半路了,两脚哪还有力气爬山,哈哈……”陈小白道
“卧槽,你给我下来,原来打下午你就计划好阴我的是么?!”史胖子道
“谁阴你了,你如果能瘦掉六七十斤肥肉,给我烧高香都来不及,再往前三百米左转就到了,我们把自行车藏在芦苇丛里就行。”陈小白道
两人拐进山道的土路,走了数十米是一人多高的芦苇丛,藏好了自行车后往山腰的果树林走去。
“嗖”一阵雾白色的冷气吹过芦草末端,仿佛人形一般,紧随二人身后……。
“这里山前山后都是平原田野或溪流池塘,所以很多过冬的野鸟都在这里栖息,一不小心伸手都能捉到,你仰头时可别张大嘴巴,不然吃口鸟粪也难说。”陈小白道
陈小白用手电筒照了四周,电光过处都是墓碑,这时刚过冬至节没几天,石碑上的漆字闪闪反光,像无数眼睛瞪着自己。
“咯”史胖子艰难咽了口唾沫,双手合十道:“借过,借过!!”
陈小白瞅了史胖子一眼,道:“史兄,别把自己吓傻了才好。”
“什么?尸凶!!有发生过尸凶?”史胖子道
“完了!!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了。
这地方我十岁之后到现在来过不下百次,你别吓自己。”陈小白边说边用手电筒往树上照去。
“哇!嘘,别出声,是只斑鸠,你拿着手电筒站在我身后照着它。”陈小白边说边给汽枪打气装铅弹,借着手电的光线瞄准在树上枝枒四五米高一只斑鸠,然后扣了板机。
“乓”,一只半斤重的斑鸠应声从树上掉了下来,陈小白上前几步捉起了斑鸠的脚部,斑鸠拍了几下翅膀后就挂了。
接着又照了其他地方,“哇噻,那边有两只蹲在一起!”陈小白低声说道,随着一声枪响,一只掉在地上努力挣扎地想飞起来,另一只却吓飞走了,一连打下了大小十几只。
“嗯!你这枪法倒不是吹出来的,蛮准!”史胖子道
陈小白看了史胖子一眼,道:“什么叫蛮准,我发挥正常的话十发子弹可以打下八只鸟儿,那些鸟儿见了我都跪趴,打个空响都能让在飞的立马给我掉下来。”
“卧槽,原来全天下最不要脸的还有一个没死……”史胖子道
一道雾气般的人影从陈小白和史胖子进山后,一直尾随其后,就飘忽地站在十几米外的芦草之上,如一个暗夜幽灵般,盯着两个人半夜三更干着这‘伤天害理’的勾当。
这道人影口中念念有词,在陈小白两人必经之处一个浅草丛里化作一片磐石……
陈小白用手电照了二十米外一棵大树,对史胖子道:“我们再到那棵树打几只大一点的就够本了,可以收工,回去享受美味了。”
进山时陈小白走在前边带路,让史胖子紧跟在后边,走了一段路之后,史胖子总感觉背后一股冷风,好像有人跟在他背后,陈小白索性让他走在前面。
这是很多走夜路的人都有的感觉,明明路上只有自己一人,但总会听到身后有另一个人的脚步声紧随身后,有时吓得走路都很不自在,就大声唱歌嚷嚷,再不行就干脆跑吧,快一点!
这时,史胖子从浅草丛那片‘磐石’一脚踩过,陈小白跟着五六步也踩了上去……。。
“啊,啊,啊……卧槽,谁这么缺德,竟然在这里挖了这么深一个洞。”
陈小白左脚踩碎了那片‘磐石’,接着另一只脚也深深陷到洞里,直到根部。
“小白脸,快起来,别不是把人家的祖坟踩破了吧,把手给我。”史胖子道
“嗯??不对,我的脚怎么好像被缠住了……。”陈小白道
史胖了一听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整个人差点麻了,道:“你,你说的是真的,别吓我,难不成你爷爷的爷爷找你来了。”史胖子勉强开个玩笑镇定一下。
陈小白一阵一阵的‘有古怪’掠过脑海,像一时间泡了十几次冰水一般,鸡皮一阵一阵的,莫不是惊醒了在冬眠的大蛇绻着自己,越想越不对,急急把汽枪和手电筒丢在一旁,自己奋力爬起来。
刚勉强坐到洞口边缘时,借着旁边手电的暗晖,蒙蒙看见一团白色人形,头部贴着自己的小腿,两手环抱着,陈小白差点晕了过去……
“啊!!不,别,谁……卧槽,是诈尸……。”
史胖子一听‘诈尸’立马晕倒!
陈小白猛地抽出右脚,狠狠用力地踹着小腿上那个人头,“哎哟,疼,疼……别踢,别踢!”那白人道
陈小白脚上的泥灰掉在那白衣人头上,银白色的头发也凌乱不堪,显得更是恐怖,犹如一道幽灵,只是在陈小白猛烈的攻击下,不得已才松了手。
“你是谁家的祖先,我与你他日无仇,近日无冤,竟然半夜三更在这里对我下手……”
陈小白显得气喘和恐慌,猛地从腰间抽出匕首,正要刺入那人的头部,只见那白衣人一个闪身,飞到了五米之外,口吐沙尘,用袖口猛拍头上的泥灰。
陈小白猛地拿起身边的汽枪,打了数倍打鸟的汽压,仓促扣了板机,那白色人手间白色拂尘一晃,竟然没打中。
“住手,你先听我说,我说完了你再打死我好了。”那白衣人道
陈小白定了定神,心想既然还会说话就该不是什么鬼,史胖子晕过去,再不仗义也不能丢下他只顾自己跑了,先听那白衣人说说,拖延时间等史胖子醒了再做决定,不然在这种地方喊救命,只会把听到的人吓得跑更远。唉!耐着头皮顶一顶吧!!
“小兄弟,你不记得我了?我为了见你,换上一身白色的新装,看你没几脚都给我弄脏了……
也怪我,找到你一时激动抱着你的两腿都忘了松手。”白衣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