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夕本就是女子的节日,因此街上的女子数量极多,而他们这一对男子出现在街上,无疑是吸引了无数少女的目光,一大堆人都默默地跟着他们来到了晓镜阁的门口。
“师兄,到了吗?”
“到了,我们进去吧。”
他们进去后,身后则是讨论声一片。
路人甲:“诶诶,你看,他们进青楼了诶。”
路人乙:“那么好的两个公子怎么进青楼了?”
路人丙:“哎呀,他们进青楼了,好可惜啊,我还原本去跟人家说说话的。”
路人丁:“要不咱们在这等着,他们总会出来的。”
路人卯:“······”
晓镜阁大厅内。
欧阳明日问道:“她们这个反应你可还满意?”
云沁一本正经的点头道:“满意的很,看样子这个世界果然是个看脸的世界。”
欧阳明日听后一笑,觉得这句话都快被她认作真理了吧。。
云沁在这个大厅看了一转问道:“师兄,你不说这是个青楼吗?怎么一个人也没有?哪有青楼的样子?”
欧阳明日道:“都还没开门,怎么会有人?”
“还没开门?不会吧,现在可都下午了。”
欧阳明日道:“这里卖的是艺,而白日里大部分人都在劳作,不会有什么人来,所以这里的艺妓白日里或是休息,或是受达官贵族所邀,去他们府上表演。”
“这样啊,那要是出现像我们这种没等开门就来的人呢?”
“他们会有人在白日里营业,若有人来,只需来的人敲响旁边的铃铛,便有人来了。”
云沁看向旁边墙上的铃铛,走过去摇响,不一会儿便从大厅内侧走出几个女子,虽然姿色非绝色,但在其身上的古典悠韵却无论如何也抵挡不了。
为首的那位说道:“小女见过两位公子,不知两位公子前来是为听曲享乐还是为其他之事?”
欧阳明日道:“在下欧阳明日,前来拜访无尘姑娘。”
欧阳明日,那个女子记得无尘姑娘说过若有一眉间一点朱砂并叫欧阳明日的男子前来寻她时,便直接引去见她,那个女子便说道:“两位公子请随我来。”
“多谢。”
穿过屋宇和长廊,来到一个阁楼处,这里清凉幽静,即使在夏日也感到十分凉爽,阁楼之上轻纱雾曼,一阵悠扬的琵琶声从纱幔里传出,说不清是喜乐,还是悲乐,好像有喜有悲,又好像是在诉说一个轻妙的故事。
“姑娘,欧阳明日公子到访。”
一语既出,声乐顿停,从纱幔中走出一位女子,不施粉黛而颜色如朝霞映雪,眉如弯月,清眸流盼,滴水的朱唇甜甜的抿着,微微含笑。
“明日公子来到,真是另小女子这里蓬荜生辉。”
“无尘姑娘说笑了,明日自来到四方城来,少来看望过姑娘,姑娘莫怪。”
“怎么会。明日公子稍等,无尘这就下来,还请明日公子和您的友人到屋内等候。”
云沁推着明日来到屋内,屋内的装饰极其简单,不像一般的青楼名妓该有的华丽,反而还有一股简雅之感。
不一会,无尘姑娘便从楼上下来了,邀请他们席地而坐于中间那一排竹席之上,三人坐好之后,看向对面的两人,无尘竟微微一怔,随即便恢复了神色,命人上了茶,欧阳明日闻茶香说道:“是上好的君山银针。姑娘有心了。”
无尘笑道:“明日公子前来,怎么能不用上好的茶叶来招待呢。”说罢,看向欧阳明日旁边的那位公子,说道:“这位公子,怕不是男子吧。”
云沁惊讶道:“不会吧?你认出来了?”
果真。
无尘道:“姑娘身形纤瘦,扮成男子虽像,但无尘见过那么多的男子,又怎么会分不出来男女呢。”
这样啊,那骗别人还行的吧,无尘好厉害。
欧阳明日道:“无尘姑娘见笑,这是在下的师妹,名唤云沁。因为常年居住在山上,没见过世面,所以才女扮男装想到青楼里看看,我就把她带到姑娘这来了。”
“原来是这样,以前倒从未听明日公子你说过还有师妹。那,云姑娘,不知今年多大了?”
云沁答道:“我二十。”
二十,是巧合吗?
“茶煮好了,我给二位斟茶。”说着便起身,拿起茶壶给他们二人倒茶。
欧阳明日品了一口说道道:“清鲜爽口,回味甘凉,真是好茶。”
“明日公子喜欢就好。”
欧阳明日道:“无尘姑娘,在下一直有一事不明,想请教姑娘。”
“公子请讲。”
“三年前我所居住的地方与四方城相距甚远,不知道姑娘为何会孤身一人来到那里,并救了在下。”
无尘喝茶的手微微一顿,三年了,开始他没问,上一次来也没问,现在终还是问了。
无尘放下茶杯道:“是这样的,三年前我还未开始接客,因为知道接客后便无太多的自由时间,因此便想在接客前出去游玩一番,因此便带了东西一直不停地往前走。或许是我与公子有缘,但我到达那座山的时候,发现了公子正晕倒在路边,因此才能救了公子,与公子相识,成为好友。”
欧阳明日笑道:“看来我与姑娘缘分果然不浅,愿以后一直都与姑娘是好友,”端起茶杯道:“请。”
“请。”
二人喝完,无尘问道:“对了,前几日听说欧阳城主和女神龙鬼见愁二人在城楼大战,而明日公子你则受到牵连身受重伤,不知现在可好些了?”
“伤已痊愈,多亏了小师妹相救。多谢姑娘关心,只是不知道四方城的事情竟然传的那么快。”
“没有,只是晓镜阁里人来人往,消息流通的自然也快些。”无尘说罢,看向云沁道:“云姑娘会医术?”
云沁答道:“会一些。”
“会便会,姑娘不必谦虚。对了,我这有一条上好的丝线,但一直没有机会用,姑娘你精通医术,自然避不了悬丝诊脉,我就把那条丝线送给姑娘,方便以后看病之用。”说着便让人把那条丝线取了来,丝线乃是七彩的,颜色交织,美丽绚烂。
“好漂亮。”云沁由衷的说道。
无尘看着她,她竟毫无反应?
“姑娘喜欢就好。”说着,将丝线装到锦盒里交给了云沁。
云沁接过,高兴地笑道:“谢谢无尘姑娘。”
无尘只是笑着摇了摇头。
不多时,一会婢女上来道:“姑娘,时辰到了,您该出去了。”
“知道了,你先下去。”
欧阳明日道:“竟然无尘姑娘有事,那我们便先走了。”
“不用着急,云姑娘不是想看看青楼吗,那二位可去大厅之内坐坐,欣赏欣赏才艺。”
“这个好,师兄,我们去看看好不好?”
竟然云沁想去,欧阳明日便也点了头。
来到大厅之中,已全然不是他们开始来时的景象,虽是艺妓,但更多的还是需要美色来留住男人。看着一个个浓妆艳抹,身穿华衣,弹着曲,唱着歌,与那些男子欢笑嬉戏的人,在相比无尘,的确相差甚远。
一个小厮走了过来,领着他们走到了一个比较角落里的桌子上,因为无尘的原因,倒是没有人来打扰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