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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家,同样也惊动了马家老爷子。
如果不是马老爷子的余威犹在,这一次,马腾只怕在劫难逃了。
地下赌场一案,直接被惩办拿下的竟然有三位副部级、六位正厅,处级干部多达十三位。再加上人间春色一案,涉及的人员更多。
这是数十年来官场中难得一见的反腐风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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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正明老爷子一脸震怒,马腾跪在地上,头都不敢抬,陪跪的还有他老爹马恒昌,马恒昌如今也是五十多岁的人了,还是警察部的领导之一,但在老子罚跪的盛怒下,也不敢不跪。
唯一没有罚跪的是闻讯赶回来的老大马恒远。
马正明的家规极严,宝贝孙子搞赌场的事,他虽然也有耳闻,但也认为是小孩子在玩,并没有过问,不想给他惹下这么大的乱子。特别是老哥们索飞的孙子居然死在马腾的赌场里,还是被马腾的保安活活打死的,这让他如何与老战友相见啊!
“小腾,告诉爷爷真相。”马正明对宝贝孙子到是和颜悦色,其实马腾算是不错的,很少给他惹麻烦,也不太热衷于官场,在圈子中名声还是不错的。
马腾便将赌场中发生的一切点滴不漏地一一说了出来。就连李太保给他的说的话,也没有隐瞒。
他一挥手,让马腾爷俩都起来,示意马恒昌说说看法。
“李太保是哪里冒出来的?还五省养猪大王李老保?”马恒昌毕竟是当警察的人,“这些都是假的!这个李太保与人间春色一案的始作俑者必有联系!”
——“两处地方相差两个小时,人间春色在先,赌场在后,如果说他们是一伙的,应该会同时行动,我的判断是,李太保就是人间春色的那个人。”
马正明垂着眼睑,没有说话,又示意马恒远分析下。
马恒远显然也经过了深思熟虑,他谨慎地说道:“爸,明年是换届年,这次事件并不算小,而受损失最大的是咱家和索家,而我和索老三明年还是有希望的。如果说,是有人策划了针对我们两家的阴谋,那么这个李太保就是受命于人的杀手了。”
马恒远是某直辖市的一把手,他思考问题的方向却是另一个层面的事了。
“不过,这个李太保何以对索超下了杀手,为何却放过了腾儿?如果说此人是击毙西环三鹰的人,他在最后还告诫腾儿关闭此赌场,就有点不可思议了。这是我想不明白的事。”
马正明对两个儿子的推断没有表态,却看向马腾,“腾儿,你说此人会邪法?”
马腾想起那晚的情形,有些胆颤地说道:“爷爷,千真万确的,此事有两个确凿证据,一是这十多个保安本是替索超出头打李太保的,结果李太保却让他们将索超打死,我出现时,曾经让他们住手,这些保安们都似乎听而不闻,这件事后,我曾经逼问过他们,他们都一致说,当时根本就不知怎么一回事。其二,我让其他保安们拿下李太保时,那么多人,我根本就没看到李太保是如何到我眼前的,就像一眨眼就到了我的眼前,而我根本就不能动弹分毫。后来,我问朱方庄,朱方庄与我的遭遇一样,根本就能动弹。其三,我后来查看了所有录相,赌场中的摄像头是全覆盖的,结果诡异的是,录相中竟然没有此人的一点痕迹。所以,我怀疑此人有邪法或异能。”
马正明眼睛一亮,似乎想起了什么,却没有说什么,而是话题一转,问道:“恒昌,与索超冲突的那个素晴、郑多查清了?”
马恒昌由于工作的关系,对调查的事知道的更多,他说道:“查清了,但这二人与李太保毫无关系,李太保是替他们二人打报不平的。郑多是警卫局的干部,与素晴是情侣关系,在李太保与索超冲突后,二人就趁乱走了,对后面发生的事不清楚。郑多不是去赌博的,而是又找情侣素晴的。在这件事中,郑多并没有多大的责任。”
——“人间春色一案中,与李太保正面接触的有张大少,可惜张大少却疯了,只会说一句话,‘你不是人,是鬼!’,结合腾儿说的此人有异能的怀疑,我才断定李太保是这两起事件的始作俑者。”
马恒昌说到这里,吞吞吐吐地说道:“爸,还有个事,我得给您说说,当晚两个地方发生的事,所有的证据竟然都在许言诺手中,而亲自向上面汇报的,并被上面钦定主抓此案的,也是他。许是谁的人,并不是秘密。证据怎么会全在他的手中?难道李太保是他的……?”
马正明一摆手,不让恒昌再说下去,他是什么人物,是曾经烹大国如小鲜的大人物,他已经有了自己的判断。
“一是关于李太保是谁的问题,从今天起不再追查。此人不是一般的高人,你们惹不起。二是马腾这段时间在家面壁思过。三是我会给索老头亲自解释。”
马正明面色一暗,叹息一声,“我年纪大了,也不知能活几天,对我们马家来说,受此事影响最大的是恒远啊!一会我亲自给一号写信,自我批评,对后辈教育不严,给他添麻烦了。”
马家兄弟都是政坛的高官了,岂能不懂父亲话中的意思,为了保下马腾,他必须要放下尊严和放弃一些争夺的阵地了。最高层之间的关系维系,是政治艺术的最高境界,心照不宣,一招一式,皆有深意含,一饮一啄,退守方寸间。
“看来,一号开始出手,为明年开始布局了。”马老爷子知道,像李太保这样的神通之人,并不是普通人能够役使的,国家的这股神秘力量掌握在谁的手里,他更任何人都清楚。
“索飞,老战友,我最担心的是你啊!你哪个倔脾气,一定不要冲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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