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胡松了口气,道:我还以为是什么东西呢?看来那些南爬子干起活来,什么都不要了。
大家哄笑一片,一个歌乐呵呵的,我叹了口气,看老胡这三脚猫功夫,就知道并不是老手,老手办事是不会在墓穴里大笑的,因为这会引灵,一旦粽子苏醒,大家全要完蛋。
但是小叔为什么不提醒一下呢?我顺着光线找小叔,发现小叔不见了。这可吓了我一跳。
老胡发现这个情况,忙叫王铁锤,这是我小叔的名字。叫了几声,没人回应,整个墓穴里只有回声。大家都怕了,一个个紧张的手心手背都是汗,才进来就掉了一个人,能不怕吗?
其实他们不知道,没进来之前已经有两个人丢了。
老胡喊了会,累了。从怀里掏出烟,点了根,烟雾喷涌而出,干这种事必须有所牺牲,王铁锤不见了就不见了。再喊也没用。
虎子哆哆嗦嗦,问:这咋办?王叔也没了。
我们只能靠自己了,这个墓穴太可疑了,一定有好东西。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屁的虎子,我现在只想回家。虎子的腿都发抖了。
老胡的徒弟听到我们说话,便把灯光移了过来,我只感到灯光刺眼,然后听到他们尖叫起来,灯光从我脸上移走了。虎子看到我也吓得一脸苍白。
我问:怎么了?
虎子吓得不轻,说话都是吞吞吐吐的。‘你,你的头上全是血,脸上也有,看上去和鬼一样。’
啥。我顿时懵了。摸了摸头,一看手上,果然全是血。我打了个冷颤,不可自信的看着我的手。
老胡又把灯光移过来,我只感到灯光刺眼。老胡道:你们是山西的南爬子吗?
我忙摆手,说:我是王铁锤的徒弟,和他一块来的。
老胡把烟扔到一边,又问:那现在王铁锤去哪了?
我靠,我怎么知道,明明之前小叔和你们在一起的。我说:不知道。
那你满头的血怎么回事?
我想了想,记得之前上面有什么东西滴到我的头上,刚开始我还以为是水。既然是血,那上面是?我愣在了原地,再也不敢想了。
我指了指头顶,老胡拿着矿灯照上去,大家又是一阵尖叫。我抬头望了望,顿时懵了。
墓穴顶上2个人掉在上面,身体干瘪瘪的,没了水分,皮包骨头。两个人的脸极度扭曲,眼睛凹出来,像是死鱼眼,更让人害怕的是他好像对着我们笑。
老胡和他的徒弟们失声叫了出来:顺子,二狗子。
头顶死去的两个人听到叫声,头转了下,嘴里吐出了血,死鱼一样的眼睛快要掉出来。
老胡和他的徒弟们吓得腿都发抖了,顺子,二狗子明明死了,他们的头怎么还能动。这是什么情况?老胡的徒弟们一个个哭爹喊娘的。都对着顺子和二狗子跪了下来。
我的手心手背都是汗,他们的血流到了我的头上,会不会对我”情有独钟啊‘’!
我握紧了手里的辟邪符,希望能有点用。
他们明明在铁门外就失踪了,转眼间就到了这,这速度够快。
是什么东西带他们来的?粽子吗?我疑惑了。
虎子说,要快走吧!有多远就走多远,这个墓不简单。
我对老胡道:胡师傅我们走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材烧。
老胡点点头,对着徒弟道:咱们走。
听到走,徒弟们激动的站了起来,他们的腿还在发抖。
老胡本想走之前再看看死去的顺子和二狗子,谁知灯光再照上去的时候,两个人不见了。
众人惊慌失措,死人怎么能走,难道活了。一个徒弟喃喃道。
都是屁话。死人怎么能活。老胡骂了两声。我还没有见过……。老胡的话没有说完,突然间嘎然而止,我发现他怔怔的看着我,眼里带着恐惧,他的徒弟也下的不敢说话了,只是望着我,哆哆嗦嗦,道:你,你后面……。
完了,难道我的后面有什么?我赶快转过身,一看,妈啊,两双死鱼眼正直直盯着我,我下的退后,由于太紧张了,身体不协调,摔倒了,死去的顺子和二狗子瞪着死鱼眼向我抓来。
虎子忙拿出来辟邪符,扔给我,二狗子快到我身边了,我想站起来以来不及,只能把辟邪符贴到他脸上,谁知他一样抓过来。
靠,没用。辟邪符对这种东西没用。二狗子抓到了我的衣服,我只能把上衣脱了。然后慌忙和虎子跑掉。
老胡和他的徒弟早就溜了,他个老狐狸,现在估计都快出去了。
我和虎子快速跑到铁门旁,我发现老胡和他的徒弟都没走,难道是等我,不对吧,老胡会这么有良心。
等我到了铁门,才知道,门已经被关住了,我们几个依偎在铁门上,身后有声音传过来,是什么东西在往我们来。
如果一切正常,一定是二狗子和顺子往这边来了。
老胡道:大家把弩拿出来。
拿弩了。我松了口气,顺子和二狗子来了,还不被射成刺猬。我们不就安全了。
正想着,我身边少了一个人,老胡紧张兮兮的还在左顾右望。我问老胡:你的一个徒弟刚刚还在我身边呢?怎么不见了。
不见了。老胡大吃一惊,刚刚还在呢?大家在一起也没走啊。老胡摸摸头,道:又出汗了,这一会一直出汗。
他的一个徒弟转过头来,矿灯随着他的动作一并照过来。灯光覆盖老胡时,我惊呆了,他的徒弟吓得脸都青了。
师,师傅,你,你的脸。
有屁快放,老胡道:我的脸咋啦,不就是一直出汗吗?
我也看到了他面目全非的脸,紧张道:胡师傅,你的脸上不是汗,好像是血。
老胡趁着灯光看了看手,吓得手抖起来,道:我没流血啊。
难道是?我的心顿时凉了半截。
大家立刻看头顶,因为我的前车之鉴,大家多少明白了些。老胡最怕的就是发生这种情况。因为血不明不白的专滴到他的头上,别人头上却没有。这说明了什么?
老胡越想越是害怕,抬头的时候也是半闭着眼,可是有些事情我们越是不愿意想,那些事情总是发生。
他头顶上方一个人掉在那里,舌头伸出来,眼睛瞪的大大的,凸出的眼要掉下来。
老胡僵在那,直直的看着自己的徒弟,好像中了魔咒,一脸狰狞的笑,其余的徒弟一遍遍叫着师傅,师傅。他动也不动。
靠,到底怎么了?我的脑子纷乱不堪,为什么上面那个人之前明明和我在一起,但一瞬间就死了,为什么老胡变成了这样,我的头上之前也滴到了血,我为什么就没事呢?
虎子连忙把镇尸符贴到老胡脸上,然后虎子取出来火柴,他道:这是引灵上身。必须把灵驱走。
我问:怎么驱走?
虎子点燃火柴,把老胡脸上的镇尸符点着,道:很快灵就会跑了。
我问:是那血引起的吗?
虎子点头,灵会跟着血找到寄生体,一旦被灵完全占据了,那么那个人就与行尸走肉无异,他没有直觉,没有思想,见人就咬。
我诧异了,我也被血浇了满头,为啥我没事?
虎子道:因为你怀里揣着辟邪符啊!
这么管用,我还以为这符啥用也没有呢?于是不由得踹的紧紧的。生怕掉出来。
之前虎子怕的不行,现在竟然不怕了,也不知是不是受王德顺基因的影响,碰到老本行,啥也不管了。
镇尸符燃尽时,老胡身体一下软了,他跪在地上止不住咳嗽,接着吐起来,也不知道他吐的是什么玩意,浓浓的像是墨水,又比墨水浓到几倍。
他的徒弟慌忙把他扶起来,老胡迷迷糊糊的问:我刚才怎么了。
师傅,你刚才被魂上身了。
你才被魂上身了。老胡给他一个板栗。随后想了想道:我好像看到一个人掉在上面。
大家一听这话,突然间明白过来,一直在想老胡的事,把上面的那个人给忘了,于是纷纷拿着矿灯照,那灯光叫一个刺眼。可惜上面空无一物,只有一根铁链横在哪,铁链最下方带着一个铁钩。
莫非。大家愣住了,都怕发生我那的情况,又纷纷往四周照,结果四周也是什么都没有。
去哪了?大家疑问百出。
前方响起了铁链摩擦地面的声音,声音越来越近,我们的心也跳的越来越快。老胡不由得捏了把汗。
我记得老胡之前还在笑那些南爬子拿铁链子。现在他的脸都发白了,因为他知道这些铁链摩擦声,一定不是南爬子弄出来的。
最先出来是不伦不类的东西,老胡的徒弟拿着矿灯照到他们的脸时,一个个都惊呆了。他们的身体与人无异,有手有脚,脚被铁链拴起来了,但是他们的脸,实在是……。怎么说呢,他们好像没有脸,面部平滑一片,没有鼻子,没有眼,整个头上全是粘液,那些粘液还在往地上掉,不停的掉。
师傅,我们怎么办?一个徒弟哆哆嗦嗦道。
放弩。老胡拿起弩一马当先放了出去。箭头刚好射中那怪物头上。一股特别臭的粘液流了出来,掉落在了地上,地上的砖发出滋滋声,好像有腐蚀性。
我靠,这是什么怪物。老胡大叫一声准备不让徒弟们放箭,谁知道箭已离弦,乱箭射到怪物身上,腥臭的粘液流的到处都是,地上的砖块都被腐蚀了大片。
大家千万不能被他的粘液粘到,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虎子道:我们快走,这种东西好像杀不死。
老子还就不信杀不死。老胡拿着弩又放了两下,箭头射到怪物头上,他们一样走过来,好像没有什么事,起初一个那东西,接着两个,三个。
老胡应付不过来了,眼看那些东西就要奔过来,忙问虎子:往哪里跑啊?铁门被关上了,根本打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