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没听说过这种事,贾青曾说,就算有这玉露琼浆,没有你那是白费力气!”子舍气愤地看着床上的人。
鹤方懒懒散散地拉扯着被子,说道:“这事急不得,王这几年早对医疗麻木了,你以为做做表面就够了吗?病人最怕的就是别人无缘无故猜疑自己的过去,你若攻破不了他的心病,治好了眼睛也是个摆设。嗯?难不成你有信心帮助王。”鹤方左手撑着脑袋,眯着眼。
“哼,强词夺理,你明天就与我回新煌!”子舍一个箭步就飞过来,扯开了鹤方的被子,万万没想到的是,鹤方居然光着身子!反应过来的子舍立马把被子扔回床上,转身说:“荒唐!”
“哈哈哈哈,我睡在我床上怎就荒唐了,这利于身心健康,你想太多是因为过于在意吗。”到现在鹤方还不忘调侃子舍。
“你这人!”
一秒恢复严肃脸的鹤方,穿上衣袍,坐在床边,“听我的没错,你多留几日,只要我将事情忙完,就与你回去一趟。”
“我再宽松你几日,你最好如此。”子舍甩开衣袖,推开门走了出去。
鹤方摇摇头,好不容易求得护身药,偏偏却压不住性情,明明是一国宰相,说话头头是道,做事也当机立断,从未瞻前顾后。可一关乎王的事,总是会暴露自身不该有另一些缺点。
三生进屋,指责道:“又被你摆了一道,以前没少看你欺负子舍。”
“那个假正经,也没少欺负长乐吧?”
“我可没见到你说的情况,他只是不擅长对付长乐罢了。”
三生将信封递过来,“看样子你的店有着落了,君墨尘真是守信的人,昨日才允诺你的事,今日便有通文送到这里,你需要确认吗?”
鹤方摇摇手,这种事他也早就料到,既然君墨尘都帮到这步,他也不可能说走就走,好歹也要打点好一切才安心离开照月。
“贺礼都准备好了吗?”鹤方问道。
毕竟对方的身份是“王爷”,难得三生也被邀请,贺礼方面也的体面些,免得他人说望却楼的人小气。
“我已经打理好了,你明天真的不去吗?”
“不去了,我只不过是个浪医,按道理来说也不该出现在这么大的场合。”
“通文我放在桌上了,有空去看看那块地。”
【白府】
一位老仆站在白如月身后,看着白如月两眼无神,梳着头发,不知等了多久,才敢询问:“小姐,霖家的二小姐又来了,老奴是不是该将她赶走?”
白如月停下手中的梳子,转过来对着老仆一笑,“珊儿定是为了祝贺我而来的,再将她赶走实在是说不过去了,看是带她过了吧。”
老仆先有些诧异,前几日霖珊来的时候,白如月脾气十分暴躁,谁也不愿意见,就连霖珊也是如此。
“那,老奴这就带她过来。”
“有劳了。”
待老仆走后,白如月冷漠地看着铜镜里的面容,那晚与君墨尘相见说了违心的话,一切都是自己太逞能了,现在既然没办法成为他的人,那就毁了他周边的所有,只要她能办到的,一定会做。
“如月姐姐……”霖珊站在门口。
白如月放下梳子,站起身来拉住霖珊的手,亲切地说:“珊儿,你来了。”
霖珊这几天担惊受怕地,就怕白如月再也不理她了,然而今天见到白如月并非如此。
白如月拉着霖珊到客桌旁,顺势坐下,白如月便说:“珊儿,前几****身子不适,所以才没待见你,你不会怪我吧。”
“不不不,珊儿怎会怪罪姐姐,是珊儿不懂事,只是想给如月姐姐赔礼道歉,若不嫌弃,这个。”霖珊将盒子掏出来塞进了白如月手里。
白如月好奇地打开盒子,看到是一件桃花胸针,白如月看了一眼老仆,老仆会意到意思,便带着丫鬟离开了屋子。
“珊儿有心了。”
“姐姐喜欢就好,珊儿一直害怕会被姐姐责怪。”
白如月望着低头的霖珊,嘴角微微上扬,似乎想到了什么事,于是又露出一脸忧愁的模样,说道:“我怎会这样,一切都是我贪心惹得祸,也害四王爷受了如此严重的伤,我才是罪人。”
“怎么会!这……”本想安慰白如月,霖珊又止步,现在她怎么说都不对,白如月确实有意图想给君墨尘下=药,可白如月却让她做了中间人,这样的话,她也是同伙啊。
“珊儿,我知道你爱慕四王爷,如今我也没有机会与你争了,可你真的忍心你的那位好姐姐祸害四王爷吗?”
霖珊疑惑地看着白如月,她确实讨厌霖长乐,可白如月这一番话是如何解释。
“你这个傻丫头,恐怕你早就看出来了,君墨尘宁愿选择她也不会看我一眼,更何况是你呢?怎么说也得是你才对,若是一个傻子嫁给了四王爷,你说在外人怎么想?”
霖珊皱着眉头,白如月这些话她怎么可能没想过,可她现在无济于事,没办法啊。
“这些事,珊儿都知道,可是珊儿连如月姐姐都比不上,怎么可能赢过她。”
放下盒子的白如月,牵起霖珊的手,说:“你不用担心,我会帮助你的,只不过凡事都要有个契机,一旦到了那个时候,我定会助你一臂之力。我对你好,是因为我把你当作好姐妹,也希望你能有自己的幸福,你可信我?”
霖珊似乎已经被白如月这番话给洗脑了,一脸开心地看着白如月,不计前嫌还愿意帮助自己,她真的没多想太多。
“多谢姐姐好意!有朝一日,我一定会报答如月姐姐的。珊儿也不便在此多留了,如月姐姐今日好好休息,珊儿先走了。”
“好,路上小心。”
告别白如月后,霖珊终于能释怀了,愉快地小跑出门。
过了一会儿,白夫人和老仆进屋,白夫人心情好好地就因为撞见霖珊,顿时就乌云满天了。
“如月啊,你怎还和霖家的人有牵扯,明天你就成为齐王的王妃了,再和这霖珊有瓜葛,真是坏了我们白家的面子。”
白如月摆弄着首饰盒里的首饰,说道:“娘,我自有打算,棋子还能用的时候得多多利用才是,丢掉岂不是可惜了。”
“娘知道,可这……”
“您就别多虑了,女儿把握得住分寸。”白如月将盒子交给老仆,吩咐:“去,把这个扔了。”
老仆拿着盒子退下,那盒子正是刚才霖珊送她的胸针!
“算了算了,我也不说你什么了。来,娘给你梳头,以后啊,娘也没办法在你左右,齐王虽然沾花惹草,但怎么说你也是大的,就算他以后纳妾,你也得抱住你的位置。”
白如月笑了笑,说道:“娘,你真是操心,这事就算你不说,我也懂。”
这照月,谁不知道齐王是个喜欢沾花惹草的人,可是没想到他之后对她的态度转变如此大。那天齐王的态度实在让白如月难以相信,她还真想看看到底是谁让齐王变得如此。现在,这条路是她不得已选择的,怎么说也会坚持到底,既然变成了齐王的人,那她一定会利用新的身份打垮霖长乐,让君墨尘知道后悔这两个字如何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