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午膳后,君墨尘的人也剩得不多了,不知道是不是太过于敏感了,为何会如此警惕这次返程。马车里只有君墨尘和霖长乐两人,当然还有只糯米团子,笼子里的糯米团子早就趴着一动不动地睡着了。
目前也只有一位马夫,所有的东西在另一辆马车上。
“云天呢?”霖长乐好奇地问道。
“先回去了。”
难不成让云天做了诱饵,莫非君墨尘怀疑有人会袭击?这周围她也不敢保证,至少楽天的人也在,没有她的吩咐也不会轻举妄动。
“出发。”君墨尘一声,马车便开始启程。
这马车夫也不是前几日的人,想必也是为了不起疑心而换掉的。
君墨尘困倦的姿态引入眼帘,霖长乐拉了拉君墨尘的袖子,拍拍大腿,像是问他要不要休息一会儿。
本有些拒绝的君墨尘,也奈何不了霖长乐的拉扯,头便倒在了霖长乐腿上,还好路程不颠簸,也没感觉到晃动的太厉害。
过几分钟,霖长乐会检查君墨尘会不会真的睡着,但有几次却看到君墨尘一直在浅睡的状态。
直到进入新路,君墨尘才安心睡着。
霖长乐靠在后面,再想要不她也闭上眼休息休息,平稳地路程让霖长乐感到一些奇怪,这分明是停下了,再看看君墨尘似乎累得无法察觉到太多。
马夫悄声地说:“王爷,有人……劫车……”
霖长乐掀开车帘子,这哪里是劫车,分明是是冲着他们来的,就算是劫匪也不会注重这么穿着打扮,对方一群黑衣人,整洁的衣服加上同样的佩剑。
马夫吓得跳下马车,跑走了,只见两个黑衣人追了过去。
啧——
霖长乐有些不耐烦了,将手伸出车窗外,一挥,便有几个青衣卫出现。本还有些得意的黑衣人一看有帮手,便开始警惕起来。
马车外的剑声,让君墨尘突然惊醒,是他太大意了,居然就这么睡着了?!
一起身就看见霖长乐抓着他的袖子,安抚了一会儿,才起身拉来帘子。果然有人追了上来,可奇怪的是,这些青衣卫是什么来头,三两下便把黑衣人都解决了。
“来者何人!”
“这是我们的私事,还请王爷莫要多管闲事。”
青衣卫办事效率,即便杀了人,只要霖长乐一个眼神,手下的人都会处理现场。
“楽天?”
君墨尘一开口,霖长乐就皱起眉头,他怎么会想到楽天。
青衣卫可不理会,一眨眼便消失在现场。
此时,君墨尘不能追上去,身边就只剩下霖长乐了,同时他们也不知道云天那边会不会出事。
君墨尘跳下马车,不远处看到了马夫的尸=体。
霖长乐站在马车上,人也处理了,但愿君墨尘没看到什么其他的事。现在确实更担心云天,恐怕她那边更引人注目,毕竟是王爷的马车。
君墨尘卸下绳索,将霖长乐抱到马背上。
“我得回去查查。”
哎哟你就别查了,霖长乐的内心是崩溃的,这不是得救了嘛,青衣卫又不会轻易伤害人。
君墨尘将面纱蒙住了霖长乐的脸,霖长乐刚想取下,就被君墨尘给拦住了,“别取。”
这玩意儿不应该戴在君墨尘脸上吗?比起她来说,这王爷的脸更好认好吗。
霖长乐丢掉了鸟笼,干脆将糯米团子藏在袖子里,只要不被闷死,她还是会小心的!
君墨尘一首拉着绳子,一手护住霖长乐,便加紧路程。
能暗杀君墨尘的恐怕只有齐王那派人了,好不容易逮到这个出远门的机会,只要成功了,到时候谎报四王爷在外遇难,之后再找个机会解决了太子,事情就成功一半了!
可惜啊,君墨尘命大,还没有这个“福分”。
只要一个下午的路程便能赶回去,毕竟刚才已经快到城外了,都怪这些人耽误了行程。
赶到四王府都快天黑了,刚下马,霖长乐就腿软,一路颠簸,骑马的时候真的很紧张,生怕一个不小心掉下去,即便有君墨尘护着。
霖长乐扯着君墨尘的袖子,下半身真的要瘫在地上了,于是,君墨尘顺势将霖长乐抱起来,下人将马牵了下去。
走廊上凡事遇到个下人,都能把这些人给吓坏了,这不是霖府的大小姐吗?!
管家以为要送到客房,谁知,君墨尘直接往主屋去,管家谴退了下人们,站在院子里等着吩咐。
“你在这里休息。”君墨尘擦拭着霖长乐脸上的灰尘,若不是因为时间的关系,他也不必急着卸下绳索改骑马回来。
不行不行,这家伙肯定要去查青衣卫的事。
霖长乐马上拉住君墨尘的衣服,吵着闹着不让去,不行就哭。一脸泪水的霖长乐,吸着鼻子,谁知还有些鼻塞,哭腔还哽咽了几次。
君墨尘一会儿就想着算了,先不急。于是只能坐在床边,擦着霖长乐脸上的泪水,混合着灰尘,真是有做乞丐的潜质。
丫的,哭得停不下来,霖长乐一个劲地用袖子擦着脸,演技太好,连她自己都害怕。
“林叔。”
管家走了进来,“王爷有何吩咐。”
“让下人准备准备,给长乐洗漱。”
“是,王爷。”
过了一会儿,霖长乐才安静下来,哽咽地说不出话,脑袋还一点一点的,像打嗝似得,看得她自己都想笑话自己。
“我不走便是。”
你要是走啊,说不定霖长乐还得闹上吊。你说她这个少主做的容易吗,这边得拉着人,那边还得护着手下。
总而言之,目前就不要去查。
虽然,君墨尘依然猜到那时楽天的人,毫无疑问,但是楽天的人没理由帮他们,也没什么好处可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