霖长乐急急忙忙地收好自己的发梳,这场面,她可不敢安然无事日再把发梳戴回自己头上。身体坐端正的霖长乐时不时地接收到贤妃的目光,完了……这个女人恐怕已视自己为敌人了,霖长乐不怕打架输,就怕这后宫起火。
瞧贤妃这架势,不用猜测也知道得一清二楚,她大概就是后宫中最得宠的一位妃子,可能是黎葉喜欢这一类型的。
“王,要不,妾身先退下……妾身似乎妨碍了王招待霖姑娘,让霖姑娘有些矜持。”
能不紧张吗?刚才的霖长乐,吓得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了……
“没事没事,我没事。”霖长乐着急地摇摇手。
“她说没事,贤妃也不必过于拘束。朕已命人准备午膳,贤妃就留下吧。”
午膳?听到午膳,贤妃奇怪地看着黎葉,已经准备午膳,这个时间是不是太早了,就算招待客人也得按照宫中的规矩来。
感觉到不好地气息,霖长乐也不敢看贤妃,将视线转移到桌上,一直低着头喝茶。
“霖姑娘是哪里人?”
不过一会儿,贤妃已经开始搭话了,若她不搭话,待会等黎葉一开口,贤妃就插不上话了。
“啊?哦……我来自……”
“她是我新煌的人。”
霖长乐瞪大眼睛,本想说她来自照月国,可黎葉却说她是新煌的人,难道是因为她的母亲,顺便就把她的人推说成新煌人,不过一半一半吧。
理解不到黎葉的意思,贤妃又问:“是吗?难道霖姑娘这些年居住在外地?”确实觉得面生了。
“对,长乐本该是我新煌的人,她就是御心公主的女儿。”黎葉一发话,惹得贤妃眉梢一皱。
关于御心公主,贤妃倒是知道,可御心公主的孩子她了解不多,只是听过一些,毕竟那两个孩子的故事传得可不少,今日倒是见到了霖长乐本人,可为何王会说她是新煌人,这说起来也是有些偏差才是。
这么算来,贤妃也猜出了,论辈分来说,王与霖长乐算得上是表兄妹,但霖长乐早已远去照月多年,现在说是新煌人,是不是有些不明不白。
“我也是昨天才到新煌的,打扰了。”霖长乐露出了淡淡地笑颜示好。
“昨天?那宫里传的那些,听风街的女流氓便是你?”
嗯?哪里不对……霖长乐黑人问好脸,这“听风街的女流氓”是几个意思,怎么传到宫中就变了味。
黎葉道:“是谁传的,礼数何去了。”
听出黎葉有些愤怒,贤妃急忙解释:“王息怒,怕是谁家奴才听岔了,霖姑娘身手了得,救人不说还挺王解决了多年的难题。”
有些事情就是抵不过别人口舌,一定是大肆传出霖长乐贪=图=美=男,与敛大人在听风街起了争执,便才有这么一出。
才来一天就如此出名,霖长乐突然发觉自己丢人丢到家,尴尬一笑,不敢恭维这个突如其来的名号。
“霖姑娘人真是清新脱俗,妾身第一眼见到霖姑娘,还以为是仙子下凡了呢。”
听到有人夸自己,霖长乐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贤妃,怎么突然就夸起人来了,这是什么意思……
黎葉双手规规矩矩地放在大腿上,“长乐随御心公主,她自然也不差,贤妃何出此言,朕就算不看也知道。”
见两人有些莫名其妙地斗嘴,霖长乐马上站起来,提议:“我见贤妃拿了纸鸢来,难道是来找黎葉玩的,不如去放纸鸢吧!”
霖长乐的语句并不奇怪,但心细反常的贤妃听到了霖长乐直呼王的名讳,略显得有些不高兴,就算是王宠爱的妃子都不敢如此,霖长乐却这么大胆。
“朕准的,莫要胡思乱想。”
黎葉及时护了霖长乐,要不说他怎么会如此灵敏。贤妃也不敢说什么,于是起身将黎葉扶起,因此,纸鸢就只能让霖长乐代劳了。
纸鸢体积过大,霖长乐轻轻提着纸鸢的竹架,跟在两人后面,见贤妃有说有笑,黎葉也附和了几句,并没有太过拒绝。
霖长乐望着手中的纸鸢,是燕子的模型,果然还是燕子比较地道,做工确实华丽,这骨架设计也有一番讲究,大概是出自宫里的哪个技师之手。
两名太监请求霖长乐受众的纸鸢,“霖姑娘,还请将纸鸢交给奴才们。”
这纸鸢不自己放飞,还有什么意义?虽然这么想,但霖长乐还是将纸鸢递给了两个太监。
看两名太监气喘吁吁地在园里跑,这池塘边的扶栏也才到腰间,看得霖长乐也是着急得不行,好不容易放飞了纸鸢,等到放长线时,太监才将操纵盘递给了贤妃。
“王,纸鸢飞得好高呀!”贤妃开心地与身边的黎葉邀功。
“长乐,要玩吗?”黎葉问。
霖长乐急忙拒绝:“不了不了,你们玩吧。”霖长乐躲在长廊下,实在不想出去晒太阳。
这两人倒是好,有太监举着伞避阳,霖长乐就只要孤零零地蹲在了长廊口,望着不亦乐乎地贤妃。
“霖姑娘,你也来试试吧,现在风正好。”贤妃一路拉着纸鸢来到霖长乐的身边,硬是把操纵盘塞到了霖长乐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