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古月赶忙冲队列喊了一声:“立定!”
队伍立马停了下来。
张古月看了看大家,说:“好!今天的训练就到此为止,解散。”
一声令下,同学们如释重负,顿时松了一口气,然后散开,向回走去。
这时,张古月立马走向了队列中的杨韬,杨韬蹲在了地上,早有毋略等几个男同学已经围住了他。
“怎么回事?”张古月靠近了他,立马也蹲了下去。
“教官,我……我的脚,脚,这儿……”杨韬一边龇牙咧嘴地说着,一边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脚腕子的地方。
“你的脚怎么啦?啊!”
“教官,我的脚腕子刚才好像被崴了一下,疼。”
“来,我给你瞧一瞧,看一看。”她说着,轻轻地抬起了他的脚,扒开了他的袜子,看了一眼,然后回过头对围观的那些同学说,“好了,今个大家都累了一下午了,你们都先回去吧!”
几个同学一听,转身走了。
可是杨韬的跟屁虫乔斌却依然站在了那里,没有动。
“你干啥呢?为啥不走呀?”张古月看看他,不解地问。
乔斌支吾地:“张教官,我……我想等他一会儿,看看他怎么样了?”
“行了,你也可以走了。”张古月命令似地对他说。
“哎,好,我走。”乔斌虽然有点儿不情愿,但他还是不敢违抗教官的命令,转过了身去,磨磨蹭蹭地走了。
这时同学们都走了,操场上只剩下了杨韬和张古月两个人了。
杨韬不由得一愣,满脸疑惑地盯着她:“张……张教官,你……你把同学们都赶走了,你……这是啥意思了呢?”
张古月冲他微微一笑,说:“杨韬,如果我要是不让他们都回去的话,待会儿我给你治疗的时候,让他们看见了你的那种狼狈样儿,你不怕他们笑话呀?”
“那……那有什么呀?”杨韬不以为然,“我才不怕了呢。”
“是吗?”
张古月颇有意味地看着他,心里暗想,杨韬,你个臭小子,别看你这会儿还嘴硬,等待会儿让你偿到姑奶奶我的厉害,你就会吃不消了。
“嗯。”杨韬点了点头。
看她那样子,虽然他猜不出来她现在的心里是怎么想的,但他此时也犯开了嘀咕:她把同学们都一块儿打发走了,她想对我怎么样了呢?是不是真的想趁机报复我,对我下手了呢?啊!如果真要是这样的话,那我这次可就要遭殃了。
不过,事已至此,他也无路可逃了。
唉!他心里不由得暗叹了一声,悔不该当初呀!可是难道自己现在就真成了她案板上的一条鱼,只能是任她摆布,任她宰割了。
不,这怎么成?我毕竟是男人,她是个女人,我怎么会轻易地就被她束手就擒了呢?我必须得好好地跟她周旋一番才对。
“咳!”见他不语,知道他心里又再打自己的什么鬼主意了。不过,既然今个他已经犯到了我的手里,那我怎么也得好好治一治他,免得让他以后依然不知道天高地厚,马王爷长几只眼。琢磨到了这里,她对他道:“杨韬,你说,你刚才到底崴了哪儿了?哪儿疼了呢?”
“我不是告诉你了吗?就这儿,这儿疼。”杨韬不耐烦地指了一下,说。
“噢!真是这儿吗?”张古月摸了一下他那儿。
“嗯。”杨韬应了一声。
“好!你可撑住了,我给你治一治。”张古月说着,一手抓住了他的脚,一手握住了他的脚腕子,然后双手一使劲,说了一声:走。
刚才假装扭伤,还一点不疼的杨韬这下可受不了了,疼的他忍不住地大叫了一声:“啊!疼!”
“你这是真的疼吗?”刚才练习稍息的时候,那是杨韬故意地再作弄她。现在轮到她作弄他了,所以张古月故意地问道。
“废话!那当然是真的疼了。”杨韬有点生气地说。
“好,那你再忍着点儿,我给你再按一下,马上就好了。”张古月说着,又要像刚才那样给他去治疗。
“别……别!”杨韬赶忙朝她一摆手,“我看你还是别给我治疗了。”
张古月一愣:“怎么啦?”
杨韬不管那么多了,只好跟她实话实说道:“本来我的脚是好好的呢,要是让你这么给一治的话,一定得把聋子再给治成哑巴了。”
“噢!这么说你好了?”张古月装聋作哑地问。
“我本来还没事呢。”杨韬对她说。
“啊!你原来没事?”张古月指着他,“合着刚才你那是在骗我呢对不对?”
杨韬点了点头:“是呀!”
“好啊!你个杨韬,”张古月顿时把脸一沉,愤怒地,“你竟敢欺骗教官,你说你该当何罪呢?啊!”
“张……张教官,我……我错了。”杨韬翻她一眼,低下了头。
“哟!杨韬,我的杨大公子,”张古月见他主动认了错,禁不住笑了笑,不无讥讽地说,“你还知道自己错了呀?啊!”
“嗯,”杨韬点了一下头,“张教官,我……我真的错了。”
“噢!既然你知道你错了,那你说,你错在哪儿了呢?啊!”
“我……我……”杨韬支吾了半天,说,“我刚才是不该欺骗张教官的。”
“好啊!那你上一次呢?啊!”张古月问他道。
“上一次?”果然杨韬偿到了秋后算账的滋味,不过,他那里肯轻易地就承认了呢,所以装糊涂地,“上一次我怎么啦?”
“杨韬,你这又再给我装?啊!是不是你还想要我给你治一治呀?”张古月黑着脸,威胁他一句,说道。
“你是说上一次我撞了你车的那事?”
“对呀!那次你喝了酒,带着你的一个朋友,撞了我的车不说,你还逃逸,你说这个账我怎么跟你算了呢?”
“大姐,”杨韬见一旁没有别人,竟跟她又耍起了赖,装出了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那……那你说呢,咋办?”
“啥?你让我说吗?”
“嗯。”
“那我就应该把你送进看守所去,让你到那里蹲几天。”
“别,别,别,大姐,”杨韬嘿嘿了两声,嬉皮笑脸地,“像你这么漂亮的女孩,哪会有这么狠毒的心了呢?再说,我这么好,你能忍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