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过了八点半,和父亲吃过了早饭,柳翠莲从家里就跑了过来。
毋略见了她,便望了一眼外面,不解地说道:“哎哟,今个这是怎么啦?太阳这是打从西边出来了,啊!你咋这么早就过来了?”
柳翠莲一听这话的味儿不对,伸手就打了他一下,然后俏脸一沉,装作不悦的样子:“哼!咋的?你不愿意让我过来吗?”
“不是,”毋略忙解释道,“往日你不是都睡到九点多以后才起床吗,今个才八点半多一点,确实是有一点早了呀。”
毋略和柳翠莲两家就住前后院,相隔也就十几米远,从她家到他家,用不了一分钟就能到。两个人年纪又一般大,所以从小就在一块儿,无论是上小学,还是上初中,都是在一起,从来都没有分开过。
可以说两个人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一对。
也可以说,他们就像是一对亲兄妹,很是亲热,两个人在一起时,无话不说。
“咋的?”柳翠莲扫了一眼这间屋子,颇有意味地说,“你嫌我来得早,是不是这屋里藏着娇呀?怕我来了看见了呀?”
“藏娇?”毋略一愣,“藏啥娇呀?”
“当然是你金屋藏娇,藏了个漂亮的小姑娘呀?”
柳翠莲无意中的一句话,把毋略顿时吓出了一身冷汗。啊!难道刚才赵俐来我家的时候被她给发现了吗?这不会吧?如果要是被她发现了,那就遭了,这醋坛子肯定的被打翻了,于是他试探地说:“小莲,你可别瞎说啊!我这屋里一直都是一个人在,能藏啥娇呀?除非是你来了,把你藏起来。”
柳翠莲向他抛了个媚眼,娇嗔地说:“呸!你想得美!”
“不愿意呀?”毋略开玩笑地,“那你要是不愿意的话,就算了吧!”
“好了,我不跟你瞎说了,”柳翠莲走了过去,跟他挤在了一个凳子上,两个人紧挨在一块儿,才说,“明天不是就要开学了吗,我过来问一问你,咱们明天咋去学校呀?”
毋略这才放下了手里的书,看看她,说:“那你说呢?”
“我?”柳翠莲摇了摇头,一副茫然地样子,“我也不知道,我爸说是他要送我去呢。你呢?你想咋去了呢?”
“咳!就这么一点小事儿,还用得着你爸呀?”毋略不以为然地说。
“那你说咋办呢?”柳翠莲柳眉一挑,凤眼一瞪,望着他。
毋略伸出了手,一把揽住了她的肩膀,说:“明天我用三轮车,把咱们俩的东西一块儿就送到学校里去了,根本用不着你爸去了。”
“噢!你一个人自己去送呀?”柳翠莲显然没想到。
“嗯,”毋略点了点头,怔怔地看着她,“难道这样不行吗?”
“行呀!当然行了。不过……”柳翠莲说着,顿住了。
“不过啥呀?”
“你一个人能行吗?”柳翠莲疑惑地瞪着他。
“就这么一点儿小事,怎么不行呀?”毋略不屑地,“咱们自个能干的事儿,怎么还用得着去劳驾父母大人他们了呢!”
柳翠莲把小嘴一撇,说:“哼!你就吹吧!”
毋略噢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话,他只是立马一扭头,果然把自己的嘴卷成了喇叭筒状,然后对着她的脸轻轻地向她吹了一口气。
因为两个人离得很近,那气顿时就吹到了柳翠莲的俏脸上,很暖但也很痒,柳翠莲有点儿哭笑不得地:“你……你这是干啥呀?啊!”
毋略振振有词地:“你不是说我吹吗,所以我就吹了。”
柳翠莲瞪了他一眼:“哼!谁说是你这样吹了?我是说你吹牛!”
“是呀!”其实根本不用她做过多的解释,毋略心里也很清楚,所以他笑了笑,故弄玄虚地说,“我刚才那样做,吹得也不是别的呀!”
柳翠莲愣了一下,突然明白了过来:“好啊!你个坏蛋!你……你竟敢把我说成了是牛。”说着,不由得举起了小小的粉拳。
“咋的?难道你不是条牛呀?”
“哼!我要是牛了,那你呢?你是什么呀?”
“我?”毋略顿了顿,然后才一字一句,慢慢地说,“既然你是一条小母牛,那我呢?以此类推,当然就是一条名副其实的小公牛了。”
这个解释并没有让柳翠莲感到了满意,她说了一句:“真难听!”说完,气哼哼地便把自己的小粉拳砸向了毋略。
毋略不躲也不闪,而是每当柳翠莲砸一下,他就装作疼的龇牙咧嘴地叫一声,这样,她一连砸了他几下,他就一连地叫了几声。
柳翠莲气哼了一声,说,“你那么夸张,有那么疼的吗?”
毋略瞥了她一眼:“要不我来你试一试。”
“行呀!”柳翠莲答应了一声。
“真的吗?”毋略把手攥成了拳头,然后高高地举了起来。
“好,那你来吧!”柳翠莲说完,竟闭上了眼。
毋略偷偷地瞄了她一眼,见她把凤眼闭上了,忽然改变了策略,拳头临到了她的身上时,变成了双手一块儿出击,在她身体的痒痒处,竟挠了起来。
柳翠莲这下憋不住了,顿时忍不住笑了。
她一边躲闪着,一边骂道:“小冬,你真坏!真坏!”然后反过了身来,也张牙舞爪地冲着他身上的痒痒处使劲地挠了起来。
两个人都实在忍不住了,一块儿大笑起来。
“好了,好了,别闹了!我受不了了。”柳翠莲先告了饶。
毋略这时也停下了手。
两个人都笑的气喘吁吁。
休息了一会儿,又重新坐在了那张凳子上。
毋略伸出了手,依然揽着柳翠莲的肩,看了看她,有点儿不放心地问道:“小莲,除了这个,你是不是还有别的什么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