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丽阿姨说完,转过了身去,带着他出了这间屋,向后面走去。
原来后面是一个小院,还有几间大房子。
郝丽阿姨带着毋略走进了靠边的那一间屋子里。
毋略扫了一眼,这是一间人住的地方,里面除了摆着一张大床外,其他的东西和物品也是应有尽有。
郝丽阿姨走到了床边,把床上的一个被子掀了起来,对毋略说:“来,瞧你那份困劲,你快过来睡吧!啊!”
“哎。”此时的毋略早已是瞌睡的不行了,上眼皮和下眼皮打在了一起,快睁不开了。他听了郝丽阿姨的招呼,便应了一声,走了过去。再也顾不得一切了,跌到在了那张大床上,一闭眼很快地就呼呼睡去了。
郝丽阿姨看到了他这幅模样,忍不住微微笑了笑,伸手给他脱掉了脚上的鞋,放在了一边的地上,又给他挪了挪枕头,帮他盖好了被子,见他躺在那里很舒服的样子,这才放心地走了出去。
毋略真是困极了,躺在那张舒适的大床上,打着呼噜,睡的那个叫香呀!就像是半个月没有让他睡过觉似的。
就这样,不知道过了有多久,毋略才翻了一个身,从昏昏的沉睡中醒了过来。他睁开了眼,没有立马坐了起来,而是依然一动不动地躺在了那里,大眼瞪小眼地盯着这间陌生的房子,竟发起了呆来。
因为外面的天气早已是黑了下来。
屋子里没有开灯,只有一束微弱的光从外面透了进来。
这屋子里虽然有点儿黑,但毋略的眼睛就像装上了一副透视镜似的,看的是清清楚楚,一目了然的。
哎,这是个什么地方呀?啊!我现在这是在哪儿了呢?
毋略躺在了那里,一边暗之琢磨着,一边两眼不停地打量着,他先是从窗户那边起,一直慢慢地扫视到了另一边,当他把这一间屋子仔细地看过了一遍后,心里似乎才有了一点儿底。
这肯定不是在学校的宿舍里。因为宿舍里有好多张床,而不是仅仅的一张床。噢,这难道还是在宾馆里吗?他想了想,也不对。这是一间通透的大屋子,这里根本没有卫生间。怎么会是宾馆了呢?也不是。
难道这是在家里了吗?
毋略想了想,立马摇了摇头。这个也不对。
因为毕竟在那里生活了十几年了,对于家里的一切他再熟悉不过了,这里的东西似乎跟自己家里的东西不大一样,不过但他也嗅到了一种家的感觉。
他不想在这样躺下去了,于是就想坐起来。
当他翻开了被子,哎,突然一股淡淡的清香的味儿钻进了他的鼻子里,让他顿时感到了一种沁人心脾的滋味儿。
这种滋味儿他似乎从来还没有闻到过和感受过。
他想知道这是在哪儿,忙伸出了手,摁着了灯,顿时漆黑的屋子里一下子就变得亮堂了起来。
毋略的目光重新打量了一番这间屋子,只见靠墙的一个衣服架上,挂着好几件衣服。有男人的,也有女人的。
那男人的衣服毋略看明白了,是父亲毋假善的。
那女人的衣服她看了看,突然也知道了,那是郝丽阿姨的衣服。
接着目光往回收,最后落在了右边的床头柜上。
只见那上面放着几本书,毋略盯着它看了几眼,立马就清楚了,那是父亲最喜欢看的书。
噢!难道这间屋子是父亲毋假善住的地方吗?
看那东西,倒好像是吧?
毋略愣了一愣,又把目光转移到了另一个床头柜上。
一眼看到那上面摆着的东西不再是什么书籍之类的,而是两件首饰。其中一件是绿色的玉手镯。那手镯在灯的照射下,闪出微微的亮光。另一件则是一枚黄澄澄的金戒指。
这根本不用问,一定是郝丽阿姨的了。
要是按照这两样东西来讲,这又倒像是郝丽阿姨的卧室了。
毋略想了想,也好像有点儿不对。
因为这里既有父亲毋假善的衣服和书籍,又有阿姨郝丽的衣服和首饰,这说明什么?说明这屋子肯定是他们俩共有的了。
啊!毋略想到了这个,突然吃了一惊。心里猛地爆发出了一个既很奇怪、又令他很惊喜的想法来,要是按照这样推理,如果正确的话,那父亲毋假善和郝丽阿姨他们俩会不会已经是……
哎哟!要是真那样的话,他们俩看来早已经成了夫妻了。而郝丽阿姨从此以后不再是阿姨了,而应该就是自己的妈妈了。
啊!这样子也真是太好了呀!自己当初不就是这个想法吗?
毋略想到了这里,高兴得简直就要蹦起来了。
他正要下床,想去问一问自己的父亲或者是郝丽阿姨,看一看他们俩是不是自己猜测的这样了呢?
此刻的毋略刚一转身,还未下了床呢,突然,郝丽阿姨开门就从外面走了进来,一瞧毋略已经坐了起来,朝他笑了笑,说:“哎哟!小冬呀,刚才我看见屋里突然亮了,就知道你已经醒了,所以过来看看你。”
“郝丽阿姨,你……你能告诉我,我在的这……这是什么地方吗?”毋略故意做出了一脸蒙逼的样子,问她道。
郝丽阿姨靠近了他,看了看他,依然带着一脸笑容地说:“咋的?睡了一觉,睡糊涂了是吧?啊!怎么连这里是哪儿也不知道了?”
“嗯,”毋略点了点头,应了一声,仍是那副傻愣愣的样子,“郝丽阿姨,你快告诉我,这到底是哪儿呀?”
“看来你还没有睡醒,现在还再梦里了呢?”郝丽阿姨把鞋给他拿了过来,递给了他,说,“你说这能在那里呀?啊!这不是在家吗。”
“在家里?”毋略怔怔地望着她。
“嗯。”郝丽看了看他,应道,“这是我和你爸租的那个店里。”
毋略一头雾水:“是吗?”
“是呀!”郝丽笑了笑,跟他道,“前面是干活的地方,这后面便是我们居住的地方。刚才你回来的时候,可能实在是有点儿疲乏,太累了,所以,你一路迷迷糊糊地就被我带到这边来了,进了这个屋以后,谁知你往那床上一躺,就呼呼地睡去了,睡的那个香呀,这一睡就睡了足足的两个多钟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