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韬出了自家的门,来到了大街上,找了一个僻静的旮旯停了下来。他从身上掏出了手机,拨了一个号码,很快响了起来。
“喂,老铁,是我,杨韬,”杨韬自报家门,然后不说一句多余的废话,“你现在在哪儿呢?”
被杨韬称作老铁的哥们,其实也是一个年轻人,比他最多大个两、三岁的样子。他在上初二的时候,因为在学校里和同学们打架,被学校里给直接开除后,便不再上学读书,一直混迹在了社会上。他本不姓铁,只因长得黑,像铁,所以大伙儿给他起了个老铁的绰号。
“噢!是杨韬呀?”老铁也听出了杨韬的声音,忙回道,“我现在在我的台球馆里和哥们一块儿玩呢,你有何贵干?请说。”
“咳!哥们,”杨韬开门见山地说,“我现在有件重要的事想找你帮忙,你等着,我这就马上过去去找你。咋样?方便吗?”
“方便,你过来吧!我等你。”老铁没有一点犹豫,直接答应了他。
“好,你等着,我这就过去!一会儿见!”杨韬挂了电话,马上骑着他那辆摩托赛车奔向了老铁的那家台球馆。
十几里的路程,几分钟就到了。
杨韬下了车,老铁早已在他的那家台球馆门口等着他。
说实话,两个人已经有半年没见面了,这下一遇到,显得格外亲热。
老铁一把抓住了他,使劲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道:“说吧,是不是又遇到啥麻烦事了来找哥呢?”
杨韬毫不隐瞒地:“对,我现在还真是有一件事,想让你帮我呢。”
“啥事?你说,”老铁一拍自己的胸脯,表现得十分痛快,“只要不是上天摘月亮,下地去抓鬼,就凭咱们俩的关系,哥们一定会帮你。”
嗯,这倒是事实。杨韬和老铁在上初一的时候就认识了,那时候,他们俩虽然还小,但是都是喜欢爱打架的主,所以,惺惺相惜,一拍即合,在学校里就成了最好的朋友。后来,老铁被开除后,杨韬为了一些事也曾找过他,老铁还真够哥们,从来都不磨叽,是随叫随到。
“咳!哥们有这么一件事,你看咋办呢?”杨韬把自己被记者跟踪,他和张爽两个人在酒店喝酒,然后在晚报上被曝光的事跟他说了一遍。
老铁听了以后,立马就明白了:“噢!杨韬,你是不是想让哥们去给你收拾一顿那个狗子队的娱乐记者,是吧?”
“嗯。”杨韬点了一下头。
“这个好说,不就是个小报记者吗?啊!”老铁根本没把记者放在了眼里,又拍了一下自己的胸脯,向杨韬做了保证,“没问题,哥们你放心,这事儿就包在我身上了。不过……”
老铁说到这里,却把话打住了。
杨韬不由得一怔,以为他想跟自己讨要好处费了,便忙从自己的身上掏出了一厚叠钱来,朝他甩了过去:“来,这个你先拿上。”
老铁却把他的手往外推了一下,没有接钱,说:“咳!杨韬,你误会了,哥们说的不是这个意思。”
“噢!”杨韬又一怔,“那你……”
老铁扫了一眼四周,见周围没有人,这才说:“我是想问你一句,你到底想怎么收拾他,是断他一只胳膊呢?还是一条腿了呢?”
杨韬若有所思地说:“像他这样乱报道,乱咬人的做法,即使是断他一只胳膊和一条腿,其实都不为过,只是我想不能那样硬来,应该对他智取。”
“怎么智取?”老铁没有弄明白他的意思。
杨韬靠近了他,在他耳边悄悄地嘀咕了一阵子,然后问:“你说这样咋样呢?行吗?”
“行,没问题!”老铁立马答应了他。
“到时候,我跟你们一块儿去,”杨韬说,“好好收拾收拾这个狗记者。”
老铁先是愣了一下,尔后点点头:“哎,好。”
杨韬见事情已经谈妥了,便把那叠钱又拿出来,使劲地塞给了他:“拿着,等你以后吃吃饭,喝喝酒,玩的时候用。”
老铁也不再客气,接受了下来。
杨韬一看天气还早,便对老铁说:“走,现在哥们先请你去喝顿小酒。”说完,拉起了他,两个人勾肩搭背地走向了一家餐馆。
待他们俩吃饱喝足了以后,天色也慢慢地黑了下来。
这时候,华灯初上。
多彩绚丽、璀璨的霓虹灯光把这个世界打扮得光怪陆离,分外妖娆。
忙碌了一天的人们,终于卸掉了自己身上那副沉重的负担,揭去了脸上那层虚伪的面纱,放松地开始投入到了这美丽的夜生活之中来。
杨韬和老铁出了那家餐馆,扫了一眼热闹的大街,他迷茫地问老铁:“你……你说,咱们现在应该去哪儿?”
老铁虽小,但毕竟在这个社会上已经混了好几年了,他懂的。
“哥们,咱……咱们现在就应该去那些歌舞厅或……或者夜总会,这……这些个地方就是那些娱记们经常出没的地方,那个跳梁小丑说不定就在那些个地方呢。”老铁早是一副心中有数、胸有成竹的样子。
“好,那……那咱们就到那里去,找这个丑八怪。”杨韬答应了他。
两个人一摇一晃地走向了那里。
那个娱乐记者姓丑,叫军。
唉!你瞧这姓叫的,不管你有多俊,多美,叫出来也是丑的。就这如跟姓贾的一样,不管你有多真,但也是假的。还有姓付的,不管你当多大的官,叫起来都是付的,永远都不是正的。
杨韬和老铁此时走在了大街上,一首萧敬腾的歌传进了他们的耳朵里。
……
夜太美尽管再危险
总有人黑着眼眶熬着夜
爱太美尽管再危险
愿赔上了一切超支千年的泪
痛太美尽管再卑微
也想尝粉身碎骨的滋味
你太美尽管再无言
我都想用石堆隔绝世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