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毋假善说,“不过眼下我正在考虑呢。”
“那你赶快得抓紧一点儿了,”师燕琴催促他道,“要不然的话,不用说别人,你儿子小冬哪儿你就说不过去了。”
毋假善应道:“是呀!”
后来两个人又在一块儿说了一会儿话,毋假善便起身告辞,出了师燕琴的家。
来到了外面,抬头望了一眼天空,突然觉得今天的天好大,好蓝,自己的心情也像与这天空是一样的。
噢!他长出一口气,如同压在心头这十多年的一块石头,被自己掀掉了似的,浑身一下子感到了非常的轻松。
他快步地出了这个小区,然后快步地走向了郝丽的家。
当当……当他敲了两声,还未等敲响第三下的时候,门猛地就开了,郝丽站在了那里,还未等毋假善的思维反应过来了呢,她伸出了手,一把就把毋假善给拉了进去,没有言语,张开了双臂,紧紧地就把他给抱住了。
然后嘴飞快地贴了上去,堵住了毋假善那张想张而未张开的嘴巴。
此刻的毋假善根本一点儿也没想到,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一下子就给弄蒙了,脑子里顿时一片空白。他有点儿傻了!站在了那里,不仅不敢动,还极力地控制着自己,就这样被动地接受着她的爱。
可是,此时的郝丽根本没有顾忌到毋假善的感受,她就像是疯了一般,向他不顾一切、疯狂地索取着。
毋假善一开始还能控制着自己,可是他的意志再听话,而他的身体却已经发生了变化。终于抵抗不住她的抚摸与亲吻,慢慢地慢慢地,他的手不知不觉地伸了出去,也紧紧地抱住了郝丽的腰……
就这样,两个人站在了客厅里,紧紧地拥抱着,就像一对进入初恋又很久不见的情侣似的,非常热烈地亲吻了起来。
后来,两个人从站着的地上移到了沙发上。又从沙发慢慢地移到了卧室。最后,相拥着如同一个人似地跌落进了那张宽大而温柔的席梦思的床上。
两个干旱了许久的一对男女,如同降下了一场甘霖,最后,两个人在一阵呻吟与颤抖中一起进入了高潮。
……
激情过后,郝丽怕他跑了似的,仍不肯放开毋假善,一手紧紧地搂抱着他,一手轻轻地在他那健壮的胸肌上拍了他一下,带着一脸的妩媚与娇羞,轻声细语地说:“假善,告诉我,你现在心里在想什么了呢?啊!”
毋假善怔怔地:“我?”
“嗯。”郝丽点了点头,“你说。”
毋假善摇了摇头,一脸的蒙逼:“不,我不知道。”刚开始那样子就让脑子里一片空白了。此时和她好过了以后,脑子里更是空了,傻了一样。
她瞪着他道:“哎,你说,你是不是跟我这样子,后悔了,害怕了呢?”
“不,这……这倒没有。”毋假善说道。
“啊!”如果说他的那个回答令郝丽不禁感到有点儿失望,而他的这个回答倒是大大地出乎了郝丽的意料,“既然没有后悔,那你现在对我说,你喜欢我吗?”
“喜欢,”毋假善丝毫没有犹豫,“当然喜欢了。”
“真的吗?”郝丽追问了他一句。
“嗯。”毋假善重重地点了点头。
郝丽一见,她立马又高兴了起来,紧紧地抱住了他的脑袋,在他的嘴上又重重地亲了一口:“假善,你太好了!太好了!”
毋假善对她的这个举动又有点儿不知所措。
“不过我问你,”郝丽一怔,“你说,你既然喜欢我,那你刚才为什么那么急的就走了呢?啊!我以为你从此以后就再也不理我,不回来找我了呢?”
毋假善平躺在了床上,回道:“这……这哪能呢?”
“那你说你刚才去哪儿了呢?”郝丽噘起了嘴,问道。
“这……”毋假善既然和人家郝丽有了夫妻之实,那他想,不管啥事儿,从此以后就再也不能隐瞒她,应该如实地告诉人家了。于是他顿了一下,看看她,说,“郝丽,你是想听我跟你讲真话呢?还是讲假话了呢?”
郝丽闻言,毫不迟疑地回道:“废话!我当然想听你跟我说的真话了。”
“你既然想听真话,那好!我来慢慢地告诉你。”毋假善想坐起来,却被郝丽一把拉住了,仍紧紧地抱住了他,不想松手,“不许动!你就这样讲给我听吧!”
“好!”毋假善点点头,应了一声,便对她说,“你刚才不是问我了吗?我从你这里走了以后,去了哪儿?”
“对,你说,”郝丽把脸一绷,很是严肃地,“老实交代,你去哪儿了呢?”
毋假善说:“我并没有回家去,而是去了我的师妹家。”
“师妹?”郝丽虽然不知道她是谁,也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但是她好像从王玉芳的嘴里听说过她似的,现在毋假善居然提起了她,那就更觉得有点儿好奇了,“她是谁呀?她现在在哪儿了呢?”
“她叫师燕琴,”毋假善说,“她也是咱们市里人,住在一个小区里。”
“噢!”郝丽听了,忍不住沉吟了一下。出于一个女人对另一个女人的嫉妒与敏感,郝丽觉得毋假善跟她一定有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便好奇地问道,“你怎么会认识她的呢?”
“你问这个呀?这个可是说来话长了。”毋假善长出了一口气,突然坐了起来,然后仰靠在了床上。
“好,那你说吧!我听着。”郝丽把头贴在了毋假善的胸上。
毋假善伸手摸着她那柔软而发亮的秀发,缓缓地说道:“那是三十多年前的事了,也就是上个世纪七十年代,我们家乡遭了水灾,父母带着我们出来逃荒,后来不知道什么缘故,我们就走散了。”
“啊!”郝丽听了,“是吗?”
“那时你多大呀?”
毋假善想了想,说:“也就是六、七岁的样子吧。”
“啊!”郝丽一听,惊得不由得张大了嘴,半天才又问,“那……那后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