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谁呀?杨韬上下打量了一眼这个突然出现的男孩儿,他个儿不高,也就一米六几,不过身板长的倒挺壮实。杨韬虽然不认识,但他冥冥之中似曾相识,在哪儿见过似的,只是一时想不起来了。
“干什么?你为什么要阻拦呢?”杨韬不解地问道。
毋略并没有搭理他,看着翠莲,对她说:“怎么回事呀?”
翠莲见了他,扑过去,用凤眼翻了他一眼,不无责怪地说:“哎哟!刚才你跑哪儿去了呢?啊!我爸他被车给撞倒了。”
“是吗?”毋略吃了一惊,真是没想到,“怎么会呢?我瞧瞧。”
他说着,蹲下了身去。
先是朝那个男人,翠莲的父亲柳田叫了一声叔,然后伸出了手,说:“来,我给你瞧瞧看。”
这时众人把好奇的目光都投向了他。
其实,毋略刚才也没有走了多远,他上厕所解了个手,出来以后,正要去找柳翠莲和他的父亲。可是,他刚走了几步,就被一个三十几岁的女人走上前去,给拦住了。
“喂,请问你叫毋略吧?”那个女人看了看他,想和他证实一下。
毋略一怔,点了点头:“对呀!我就是毋略,请问你有事吗?”
那个女人不知道从哪儿拿出了一枚像玉坠一样的东西,递到了他的眼前:“噢!刚才有一个人把这个东西让我交给你。”
毋略看了一眼她递过来的东西,没见过,便摇了摇头,疑惑地:“我……我没有买过这东西呀!”
那个女人说:“不是你买的,是那人说是送给你的。”
“啊!”毋略一听,更疑惑了,在这里有人会送他东西?“谁呀?”
那个女人摇了一下头:“我也不认识。”
“他有多大年纪了?”毋略迫不及待地想知道这个人,便急切地问。
那个女人想了想:“也就二十几岁。”
毋略若有所思地:“不对。噢!那他是男的还是女的呢?”
那个女人回道:“是个女的。”
“哎哟!这就更不对了。”毋略自言自语似地说道,“我不认识她呀!她怎么会白白送我东西了呢?”
“这就不清楚了。”那个女人被他说的也糊涂了,把手里的那枚阳符强行地塞到了他的手里,“不管它是谁送给你的,你还是拿上它吧。”
说完,她像似终于完成了一项特殊而艰巨的任务一样,转过了身去,很轻松地走了,把毋略一个人孤单地丢在了那里。
毋略手里拿着这枚阳符,怔怔地站在那里,脑子里却还再不停地琢磨着。
她到底是谁呀?
这可一定不是师爷送的。
因为师爷是个男人,而那个女人说送这东西的人是个女人。
她二十几岁。
师爷如果现在还活着的话,呸呸呸!呸呸呸!
我真坏!
我怎么能去诅咒师爷了呢?师爷他一定还活着,一定还活着,而且好好的,身体棒棒的,健健康康的。
他今年已经有六十多了,快七十岁了。
这跟那个女人说的一点儿都不配套,所以让毋略才产生了怀疑。
不过,也有可能是另一种的情况。
这就是这东西就是师爷送给他的。不过,当然不是他亲自来送的,但一定是他派别人来送的。这样他自己就不会暴露了。
有可能吗?当然有可能了。
但这能证明啥?
证明师爷不仅还健健康康地活着,弄不好还就一直在这里住着呢。
他在这里住着?
这不由得让毋略又打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有快五年了,每逢年底放寒假,或者是夏天放暑假的时候,毋略都会来到这里的。他想不管怎么样?肯定总会有一次碰上他的。
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却一次也没有碰上过。
就连这一次,也是让他失望了。
想到了这里,毋略回过头去,又十分依恋地望了一眼近在咫尺的这座雄伟挺拔的大山,然后带着一丝遗憾与沮丧不得不往回走去。
滴。
突然,手里拿着的这枚阳符响了一下。他忙拿过来一瞧,只见上面显示了几个字:有事,速归。
啊!毋略一惊,这是咋回事?
有事?有什么事了呢?
是不是翠莲她哪儿发生什么了吗?
不敢再犹豫,赶忙向前走去,刚出了门口,他就看见前面不远处围了一群人,他顾不得想别的,忙赶了过去。
还果真是翠莲他爸出了车祸。
毋略蹲了下去,睁大双眼就像CT似地从上到下仔细地给他检查了一遍。
扶着父亲,蹲在一旁的翠莲急切地问:“小冬,我爸他咋样?”
小冬是毋略的乳名。他摇了摇头,很平静地说:“没什么大事,就是胳膊倒地的时候有一点被扭伤了,我给揉一下就好了。”
说着,施展开了自己的独门绝技,在柳田的胳膊上只轻轻地揉搓了几下,便对他说:“叔,你动一动,看看怎么样?”
柳田刚才疼的还不行呢,经毋略这么一治,舒服了许多,他向前、向后,向左、向右伸展了几下胳膊,咳!居然真的一点也没事了。
围观的人们一见,顿时为毋略的高超技艺所折服,不约而同地为他鼓起了掌。
“嘿!这小伙子真了不得!神了。”
“太能格了!这简直就是华佗再世!”
“奇迹!奇迹!真是奇迹!”
“哎,你们瞧一瞧,这两个人同样都是年轻人,同样都是个男人,你说说做人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了呢?”
“嗯,一个天上,一天地下,没法比。”
杨韬自始至终一直站在了那里,听着人们的议论,也亲眼目睹了这一切,但当他看到毋略的手功竟这么神奇,也不由得为之赞叹。
好啊!我的娘也。真是谢天谢地了!
一瞧被他撞了的柳田没事了,他一下子如释重负,终于松了一口气。
说实话,他刚才在一旁看着毋略给他治疗,真是揪着心呢。他倒不是怕他治不好,再带着伤者去医院看病,而是他担心伤者会讹他。
因为这样的事情,对于杨韬来说,已经遇到过的可不是一次、两次了,是已经好多次了。
记得最严重的一次是他骑着摩托赛车,把一个四十几岁的女人给撞伤了。当时他就把人家给送进了医院。
通过检查,CT片一拍照,医生看了看,其实毛病倒不大,只是大腿的一处软组织挫伤,在医院里治疗几天就会好了。
可是人家这个女人不干了,今个说这儿疼,明个说哪儿不舒服,愣是住在了医院里不出院。后来一待就是三个月,最后还跟他们家要了五千块钱,才算完事。
这次呢?他把翠莲她爸柳田撞倒在了地上,以为还会像上次那样,自己该倒霉了。嘿!谁知道,来了这么个小孩,三不两下竟给治好了,这让杨韬不由得欣喜若狂。他从身上掏出了两千块钱,就要送给毋略。
毋略瞪了他一眼,没有接。
柳翠莲却从他手里飞快地夺了过来。
杨韬见柳翠莲把钱已经拿到了手里,转身就要走。
“等一下,你不能走!”突然,一个声音响在了杨韬的耳边。